福生照樣每天都跑水塘子,似乎在屋裡頭跟他娘說的那番話從來都沒有似的。
其實福生心裡頭其實也難受着,他總覺得自個兒對不起春妮。可是他也一再說服自己,春妮已經是自個的媳婦了,她年級就算是比自己小一些,但好歹她也已經是個成熟了的女人,就像是壩子上林子里長着的野山桃一樣已經熟透了,心裡想歸這麼想着,但是福生還是覺得過不了那道坎。
春妮變得越發地嫵媚嬌人了,在牀上她把自己弄得千嬌百媚的,使着法兒讓福生能夠在她身上馳騁千里,其實福生又不何嘗不懂得春妮的心思呢?
當春妮撲在自己懷裡的時候,揉捏着她那對酥軟的*時,福生也衝動過,他也想一把抱住這個女人,讓她在自己的懷裡能夠死去活來地叫喚着。可是這種感覺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是靈水嶺裡的冬天一樣,這纔剛剛穿上長袖兒,不消一段日子就得穿上襖子了。
福生覺得她再怎麼嬌媚,她也只是春妮!
春妮還是會喝着那位先生給的茶葉,依然會在牀上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
照樣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晚上。
春妮往杯子裡抖着還剩下半袋子的茶葉。
“今晚上就莫泡了!”福生看了她一眼,沉着聲說道。
“咋了?”春妮愣住了,抓茶葉袋子的手遲遲沒有落下。
“今晚上就莫喝了,咱早些時候睡!”福生解釋道。
“時候還早哩!”春妮瞅了眼桌子上那臺紅色的搖擺鍾說道。
“你不想早些時候陪我麼?”福生淡淡地說道。
“咋不想哩!”春妮笑着說道,笑得有些牽強,又有些慌亂。
“那就莫泡了!早些時候洗洗上牀睡了。”福生說道。
“嗯呢。”春妮連忙應道,聲音裡有着不盡的疑惑。
嫁進福生屋裡以來,都從來沒有聽過福生說要早些時候睡的。有時候儘管水塘子裡的事情不多,福生也會在茅草棚子裡呆上一些時候,常常是好晚纔回屋裡。可今天福生卻讓春妮怎麼猜都猜不透,因爲福生比以往都來得早!
春妮洗漱完後回屋後,她覺得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對,起碼她能清楚地感覺到,桌子上面那一瓶白酒沒有動過!那皺巴巴的紙團子依然嚴嚴實實地塞在了瓶子口上沒有鬆動的痕跡,瓶子裡的酒還是停在了那天喝過後的位置……
春妮的臉紅了,紅得就像是抹上了胭脂似的。
她的心竟然開始緊張了,清香教她的那些牀上的事兒此時都像是靈水嶺上頭的烏雲,早被風吹散了。
“春妮咋愣着呢?快上牀吧,別凍着了!”福生柔聲說道。
福生的聲音柔得就像是二月裡的風吹得春妮心裡頭暖和極了。
“嗯呢!”春妮順從地點了點頭,她解着衣服釦子,解得有些慢。
春妮低着頭,羞答答的模樣兒似乎才嫁進門樣。照理說往日裡春妮臉紅的時候,都是福生把自個人壓在身下的那時候,可今天春妮的連卻像是二月裡的桃花,紅豔豔的。
福生的眼睛就那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微眯的眼睛裡流露出的那種眼神讓春妮覺得有種酥軟,又有些害怕,這種眼神是春妮從來沒有見過的。
“咋了?”福生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
“沒……沒啥呢。”春妮連忙應道,聲音裡有些慌亂。
“上牀吧,彆着了涼!”依然是那種足以讓春妮窒息的溫柔與體貼。
“嗯呢!”春妮應道。
黑暗中,躺在充滿男人味道的溫暖被窩裡,背靠着福生寬闊的背部,春妮心裡有一種甜甜的味道,但又夾雜着一絲陌生的味道,這種味道似乎從來都沒有品嚐過,但是春妮卻能明顯地感覺到,那感覺如一絲青煙般地在她的頭腦裡蒸騰着,有些些神秘的感覺。這究竟是咋了?春妮也說不清楚。
從來都沒有這麼強烈地感覺過,有一個男人就那麼真真切切地躺在自己身邊。起碼從嫁進福生屋裡起,這種感覺對於春妮來說還只是第一次!
什麼男人上牀後,吸引男人的第一式輕解衣裳,第二式手捋秀髮,第三式眉目傳情,第四式投懷送抱,第五式見縫插針,第六式反客爲主……這些從清香那裡學來的招數此刻似乎都已經派不上用場了,因爲此時那雙壯實而有力的大手正從身後緊緊地將她攬住,均勻而厚重的呼吸在她耳邊曖昧而溫存地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