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趙崢看到岳丈受斥,當然不能坐視不管,眼睛一瞪,狠狠的看了趙毅一眼。
“好,好,好。此事作罷。寡人不怪罪樊將軍,但越妃必須要來,就是來此轉一遭就走也算。寡人心意已決,不得更改”趙毅當即板起臉來,一副不認賬的樣子。
身爲國君,此言一出,趙崢只得私下小聲勸慰岳丈。樊策脾氣火爆,哪裡吃得下這個虧,對王上一拱手,借個託詞,氣匆匆的離開大殿。趙毅倒准許他離開,走了不服約束的老頭,反而無所顧忌。
接下來很快越妃擺駕前來,宮女太監前呼後擁,十分的熱鬧。一身華貴着裝的越妃由兩位貼身宮女扶着,緩緩的進入大殿。初見此女,不覺令人眼前一亮,此女眉目如畫,眼波流轉,似一潭清泉。眼神清澈、明亮,面白如玉,還有淡淡的粉紅,看之玲瓏剔透,惹人愛憐。
身材更是絕佳,豐滿的胸脯,細細的腰肢,挺翹的臀部,修長的雙腿。前後左右,無論站在哪個角度,都會看到一個絕色的佳人。
尤其是此女嫣然一笑,更是讓人心神動盪,血脈擴張,口乾舌燥。
越妃果然生的千嬌百媚,傾國傾城。即使威武將軍趙崢也不禁搖頭,樊氏已經在趙國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美人,但和這位叫做施兒的越國美女比較,還是略遜一籌。趙毅這樣寵幸越妃也不無其道理。
越妃十分含蓄,當她不緊不慢的來到王上趙毅的身前,頷首施禮,顯得非常有氣質。
“施兒,過來,到我身邊來。”趙毅見之眉開眼笑,像模像樣的擺擺了坐姿,一副端正的樣子。
越妃並不十分適應這樣大的場面,因此略顯拘束。她猶豫的表情在羣臣眼裡,也是格外的讓人憐愛。
她秀眉微蹙,考慮了一下,還是走過去,輕輕坐在趙毅的身邊。但兩人坐在一起,使人不禁搖頭。趙毅生的比較醜陋,連一般人相貌也不如的,而此女的儀容卻是美若仙子,襯托之下,二人很不搭配。
趙毅不管這些,他有佳人相伴,心情爽的無法形容,而情不自禁之下,身體向越妃身側挪一挪,感受此女身體所散發的淡淡蘭花香氣。
越妃坐定之後,目光卻暗自瞅向宰相管鬆。因爲此女爲管鬆自越國帶來,所以大殿之上,越妃除了與王上熟悉,再就是他了。管鬆表情淡漠,當此女看來時只回以淡淡微笑。但細眼人看來,其中仍有貓膩,他們之間絕不是外在表現的如此。
接下來宰相管鬆一個簡單的喝酒姿勢引起了越妃的注意,這位管大人高舉酒杯,似乎要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只是高舉的酒杯因爲某些原因輕顫不已,最後,酒未進肚卻灑了一桌子。管鬆看到衆人眼光齊望,失聲說道:“諸位,不好意思,管某喝高了。”
衆人只當是戲言,不放在心上。而這個不太正規的暗示卻讓越妃猛然身體一顫,臉色也瞬間有些蒼白。
“愛妃啊,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趙毅自越妃來到後,眼神始終不曾離開過她,當然對越妃突然出現的情況明察秋毫,馬上極爲關切的問道。
“我沒有事,王上不必擔心。”越妃很快的緩了過來,並起身有意向臨近王位的這些重臣們敬酒。
“這可使不得,隨便有幾位代表一下就算過去吧。”趙毅擔心越妃的身體,好意勸說。但越妃執意如此,趙毅只能任由她了。
那越妃喚來宮女,宮女端着托盤,托盤上盛放一盞斟滿了美酒的酒壺,然女跟着此女下了高臺,首先去了左首文官的位置,第一個先敬宰相管鬆。管鬆當即笑逐顏開,把越妃所斟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後,躊的大笑數聲。
越妃隨後象徵性的又敬幾人,算是帶過了。她蓮步輕移,又轉身向右側而來。
不過,威武將軍趙崢不買她的情,突然朝趙毅拱手施禮說道:“王上,趙崢告退”
“王弟,喝完此酒再走不遲啊……”趙毅趕忙勸慰道。
但威武將軍臉色一寒,拂袖而去。頓時趙毅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在趙崢走後,指着趙崢的背影冷笑說道:“越來越不像話了,簡直是無法無天,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他冷笑之後,隨即換了一副笑臉,又與管鬆打哈哈說笑起來,全然不把剛纔趙崢拂袖離去當一回事。
“諸位愛卿,威武將軍不在,我們照樣玩我們的,大家盡興……”
越妃很快的敬完了酒,回到了趙毅的身邊。這時,管鬆突然開口說道:“施兒,你怎麼不敬王上一杯?他對你寵愛有加,莫要忘記了”
趙毅一怔。施兒?難道聽錯了嗎,管鬆竟然叫她施兒?施兒如今貴爲越妃,還能如此叫嗎?自然羣臣同樣產生疑問,再次目光聚集到管鬆身上。管鬆卻輕撫鬍鬚,淡然處之。
“王上,來,施兒敬王上一杯。”越妃柔聲說道。
趙毅晃晃大肉腦袋,嘿嘿一笑,將玉杯中的美酒一口嚥下。但就在趙毅美酒進肚,突然他打了一個飽嗝,隨即猛的兩眼一瞪,臉上呈現極度扭曲的痛苦狀。而後身子只一挺,人便橫倒在龍椅上。喝酒不到一息時間,趙毅暴體而亡。
這時的宰相管鬆早已離席,不知他從何處抽出一柄寶劍,劍指口中仍不停溢出污血的趙毅屍體,咆哮說道:“趙毅小兒,不理朝政,不問黎民蒼生之疾苦,死有餘辜。今後,趙國改國號,爲管國,我便是管國開國王上,此事不容更改,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管鬆言畢,騰騰幾步走上龍案,揮劍一斬,就將趙毅的人頭削掉。他眼放兇光,擡腳把趙毅的人頭踩在腳下。“此爲管國土地,誰若不服,格殺勿論”
見到此幕,許多忠於趙國的文武羣臣哀嚎聲一片,他們親眼目睹王上被誅,心如刀絞,呼啦啦的站起來,企圖圍攻管鬆。
這中間,武將中多數人暴怒而出,他們滿臉怒氣,甩掉外面的官服,身體內各種顏色的鬥氣催發出來。但令他們準備不足的是,背後都悄然伸出利刃,毫不留情的砍向他們。
管鬆若想反叛,不能不爲自己留後手,他的計劃十分周密,在位多年,網絡自己的勢力,和其一心不一心還不清楚嗎?他冷笑的看着諸多武將如砍瓜切菜一般的橫死當場。自然,其中的一些武將伸手了得,他們即使沒有防備也躲過偷襲,返身與偷襲者打鬥起來。
這時,大殿外突然所有的門戶全部打開,無數如狼似虎的禁衛軍提着閃亮的鋼刀衝進門來,他們無一例外的右臂纏上一條紅布。
“趙王昏庸,管國當立。凡對管國不利者,殺無赦”管鬆站在龍案前,高聲斷喝。他身邊毒殺了趙毅的越妃施兒不知何時也抽出一柄短刃,面如冷霜一般的站在那兒,此刻越妃陰寒的一面顯露無疑,看她如此從容的面對血肉橫飛的場面,可見並非普通的弱女子。
大殿內百十位文武官員,除了爲數不多的已被管鬆收買,現在夾在羣臣中做反戈一擊,更多的官員豈能任由趙國改朝換代。
“啊,賊子管鬆,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說話之人乾淨利落的殺退周圍偷襲之人,一腳踏過長桌,旋風一般瘋狂的撲向管鬆。
管鬆一眼就認出此人,但他毫不慌張,長劍點指衝來的此人說道:“周挺,你不知好歹,恐怕是活膩了吧。”
衝來之人乃是趙國虎騎將軍周挺,六星煉體士。他人未到管鬆身前,雙手鐵拳“呼呼”的掛着風聲攻向了管鬆。面對氣勢洶洶的周挺,管鬆微微一笑,寶劍一甩,化爲一道寒光飛刺向周挺。
“嘭嘭”數聲金戈相交的刺耳聲響,一團炫目的白光閃過之後,管鬆的長劍已經碎成數段,掉落地上。周挺雙拳一抖,手上迸發出刺眼的銀光。
“呵呵,銀蠶絲手套,沒想到管某認識你這麼多年都不曾察覺,不過今日此手套易主了,他將會戴在我的手上。”管鬆單手一拂,身前立刻浮現出一團黑色霧氣,霧氣翻騰繚繞,很快就將管鬆隱藏起來。
“魔修,原來你是魔修”周挺大吃一驚,身體不覺後退一步,眼睛中閃現一絲惶恐。管鬆隱藏之深實在是難以想象,以宰相之職在位多年,都未露出一點馬腳。
稍微怔住的周挺之後還是大喝一聲,直衝黑霧繚繞中的管鬆。他已經迸發出自己身體上所有的能量,整個人散發着奪目的白芒,身邊的所有障礙物都被這股無形的氣浪衝的四散開來,而今,周挺就如同一個能量團狠狠的撞向管鬆。
黑氣中傳來一聲輕咦,管鬆不曾料到周挺一擊就全力以赴,大有同歸於盡的氣勢。面對如此強烈的攻擊,他也不敢絲毫的馬虎,在周挺衝過來的同時,黑氣劇烈的膨脹,一下又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