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獵軍

老者強橫的靈力不斷的灌注進蘇浩的身軀

“自己調整靈力,快點復原。”

“前輩,你到底是………”

“看來你很糾結這個問題。”

“………”蘇浩沒有回答,但是那個眼神已經給了老者答案。

“吾名磊聶。原本是靈師獵軍的教統。”這教統簡單點說就是負責訓練和指揮作戰的將領,但是並不是統領全軍。

“磊聶……?”這個名字讓蘇浩覺得很熟悉,但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呵呵,三十年前,我帶着兒子叛逃了獵軍,所以獵軍當中的‘黑名冊’當中應該能找到我的名字。”

“叛逃?”

“爺爺纔不是壞人!最壞的是那些‘壞靈師’!”紀芸在一旁搭腔。

可是蘇浩卻更加糊塗了。

“這些事都已經是往事了,如果要和你說清楚,恐怕要說上半個月。不提也罷。眼下,我們還是先提醒南武軍比較重要。”磊聶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似乎勾起了他的回憶,但是他依然沒有說什麼別的。

“前輩,你看,我們素未謀面,若是說我有歹心那麼您也不會救我,可是如果說你相信我,爲何一直瞞着呢?我雖然是晚輩,但是事情輕重,是非黑白我想我還是會分的。”蘇浩直直的盯着磊聶。

“你這後生…也好,這些事情,我帶進棺材也沒有用。”

磊聶又沉默着,過了很久,才長嘆一口氣:“當年我們是獵軍當中最精銳的分部。”

“我們?”

“是的,我還有當時同屬一個分部的隊友,其實說白了,我們就是‘手裡血最多的人’,數十年的清理,我們手裡已經沾染上很多靈師的血了。”磊聶就像是說着昨天吃了什麼一樣的平靜的述說着。

“那時候,我們還是壯年,但是,已經沒有當初小夥子的時候那麼愛動了,很多時候都是派手下去執行任務。我還記得,那是一個大雪天……”

三十年前

風雪沿着鎧甲的間隙不斷的往裡鑽,撣去刀鞘上的雪花,少年郎走向了眼前的男子。“父親,我們真的要去執行嗎?那可是南線的大將軍之一啊!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會有什麼誤會,已經確定了,這次的目標確實已經走入魔道,習了戾靈之法,已經多次的確認過了,而且還在戰場上使用了。”

“可是他是用來擊殺戾靈不是嗎?爲什麼這樣也不行呢?”

“混賬!我們是靈師,這戾靈之法,豈是我們去學的?”眼前的中年人口氣中帶着慍怒。怒瞪着他。

“磊聶,我們要出發了!”門口有着人在催促。

“你要知道,這次我們面對好歹也是一名將軍,其實力,不容我們有半點閃失,一會我們按照計劃,不能夠出錯。”

出了門口,眼前已經是出現了一列列身穿黑甲的士兵,還有着士兵在不斷地集合,浩浩蕩蕩數千人,磊聶帶着兒子,去到了左邊對隊列當中,在他們面前是一個高臺,在上面有着一個人,端坐在高臺上,一柄長刀斜靠在懷中。

待到隊伍集合,那端坐於高臺上人擡起頭俯視着,冷冷的道:“都到齊了嗎?”

“到齊了。”在下方正中央,爲首一人迴應着。

“好,這次的目標是將軍級別的,各位要小心應戰,在行動開始前,任何人的靈力都給我壓制到最低。下手一定要快。樂友,文廣,磊聶,你三人最危險,要做好準備。”

“屬下明白!”

“出發!”

數千人的隊伍,整齊劃一的,悄然的行進着,風雪依舊在呼嘯,隊伍足足前進了數日之久,來到了一處山道旁。

“就是這裡了,開始準備吧。”

四周的士兵都分散開來,很快就進入了安排好的位置。

而磊聶和兩名看上去也是統領模樣的人此時已經換上了傳令兵的服裝,向着山道里面的一軍營走去。到了近前,三人下馬,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對着門口的守衛說道:“奉靈院院長口諭而來,還請通報。”

過不多時,便是走出一人,意氣風發,眉宇不凡,此人正是他們要找的目標,南線的大將—王琺。

“不知……”

“王琺將軍,我們前來傳達院長的口諭,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隨我們離開軍營,附近怕是隔牆有耳。”

“這個……好吧。”

四人速速離開了軍營,向着之前‘埋伏’好的地方前進。

“不知是何口諭?還要如此神秘。”

“我們收到消息,軍中怕是已經出現了叛軍,怕是要對將軍不利,詳細的我們待會會把書面信息交給你。”

越走這心裡就越緊張,隱隱約約的王琺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裡已經差不多了吧。爲什麼要走那麼遠?”

“嗯,這裡也可以了,將軍,還請接令。”說完磊聶從胸甲當中掏出了一個卷帛,正是靈院的令書。

“將軍請看。”磊聶一點一點的打開着卷帛,在他兩旁,樂友,文廣,也是默默的把手搭在了刀鞘上。

當卷帛拉開到最後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現了,上面佈滿了銘文,頓時,磊聶手中靈力爆涌!右手抄起匕首,順勢就是一擊,那把匕首以迅雷之勢插進了王琺的胸口。靈力風暴席捲開來,那是一股極其精粹的靈力,不停的在王法的全身上下游走着。

“可惡,插外了一點!”說罷樂友和文廣兩人的刀刃已經快到了王琺的脖子了。

誰知那王琺突然全身有着黑色的戾能爆出,不斷地向着三人襲去。刀刃被彈開。王琺忍者痛把匕首拔了出來:“爲什麼……爲什麼……”王琺看着那把匕首,這匕首上的一個圖騰他很熟悉,那是屬於院長的……

“果然是有着戾能,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戾能是我們靈師不可碰的禁忌,你當死!”

“呵呵呵呵呵呵呵……就因爲這個嗎……”王琺似乎是有着癲狂之色露出。

“你們這些躲在靈院當中的傢伙又能知道什麼,我們戍邊之軍,每一個士兵的命有多寶貴,你們又懂?光靠靈力,我如何保護他們。”

“他們是靈師,死在戰場上是莫大的榮譽!”

“然後呢?不斷的送死?你們真的以爲我們現在的疆土是我們有了能抗衡戾靈的能力?呵呵呵……”

四周埋伏好的士兵已經不斷的靠了過來,數道帶着鎖鏈的弓箭趁其不備射穿了他的手腳。

王琺在掙扎着,衝向他的獵軍一個個倒下,他沒有帶自己的靈武,即使是這樣,獵軍也還是佔不到好處。

“拉開!不要和他打!看他能抗住院長的靈力多久!”

而也正如磊聶所說,院長的靈力已經開始暴動,之前由匕首注入的靈力此時就像是王琺的體內組成了一個軍隊一樣四處掃蕩着。

“來啊!有種過來和我一戰!”王琺腳底靈力一閃,想要衝過來,可是在起步,膝蓋就有着血光噴出,一道靈力從中擊出,那是來自院長的靈力,強橫無比。

“你們……這羣懦夫……我做錯了什麼,一心戍邊,只求邊境安穩,沒有想到……”

而回應他的只有四周的獵軍冷冷的眼神。

“父親……我們真的……”]

“閉嘴!”

磊聶怒斥着身後傳來的聲音,眼睛死死盯着王琺,此時的他全身有着戾能涌動,靈力也不受控制的向外泄,在他的體表已經有着許多的傷口冒出,鮮血不斷的流着,每動一次,靈力就擊打多一次,連呼吸都會引發靈力的攻擊,而戾能也加速了其體內的靈力的暴動,不斷地破壞着,他在哀嚎,他在抽搐,很快眼睛就被靈力之內而外的擊毀,他什麼也看不見了。可是他還在掙扎着,爬向磊聶這邊,用着全力說着:“只有…只有…我…我一人研習了戾能之法,與我軍中的將士無關……請…別…”

“噗”一道血口從喉嚨擊出,他徹底的癱倒在了地面上。只有手還擡着,像是在祈求什麼。

眼前的軀體,很快沒有了動靜,望着周圍犧牲的獵軍,還有那慘不忍睹的舉着手的屍體,望了一眼王琺軍所在的方向,磊聶下着命令:“打掃戰場,回營!”

“什麼?可是王琺的軍隊我們不用處置嗎?你真的相信就只有他會使用戾能?”文廣沉聲說道。

“我會向大統領說明。一切由我承擔。”

在這之後,王琺的屍體被帶回到獵軍本部,而到那‘大統領’知道了磊聶沒有按照計劃清除整個王琺軍後,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你可知道,如果讓會戾能的靈師混在我們隊伍當中,對於我們來說不僅僅是恥辱,更重要的是,如果產生了問題,影響到整個部隊,那我們豈不是自找難堪?”

“大統領,我覺得,如果真的還有的話,我們再出手也不遲,現在沒有必要趕盡殺絕,畢竟,那南琺軍可是戰功赫赫,豈能就這樣……”

“可笑!我們多少軍隊不是戰功赫赫?難道這就足以成爲理由了?我們是靈師!如果你沒有決心的話,那你也就不用待在獵軍了!”

“大統領,人帶到了。”二人談話間,樂友帶着一名少年來到了大殿上,那少年眉宇間也是英氣非凡,像極了王琺。

“他是……!大統領,這不管孩子的事啊,我們也沒有接到這樣的命令吧,爲什麼要做的那麼絕?”那少年目光呆滯,就像是沒有了靈魂一般待在那,靜靜的站着。

“這就是你沒有執行命令的後果,現在南琺軍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將軍不見了,爛攤子已經要交給靈院去收拾了。”

“就算是這樣,這個孩子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不是嗎?而且他也沒有研習戾能,爲什麼!”磊聶開始怒了,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你覺得我們能怎麼做?這孩子如果留着,將來會怎麼樣,誰又知道呢?”冷冷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情感。

“既然如此……”磊聶一個閃身,右手擊出一掌,樂友也反應過來,擡手相對,兩掌相碰,磊聶順勢就被那孩子扯了過來。

“大膽!”大殿中央的那道人影終於出手了,浩蕩的靈力瞬間充斥了這個空間,磊聶心知不妙。趕緊後撤。

“什麼事那麼大的火氣?”

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道聲音,大統領趕緊收回了靈力,起身前往門前:“院長!”

“呵呵,好熱鬧啊。”

“我們……”

“我知道。”說完轉頭看着磊聶。

“你就是磊聶吧。”

“拜見院長。”

“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似乎是有自己的想法?”

“是的,末將認爲,雖然着王琺確實是沾染了戾術,但是其行事確實是沒有任何反叛之心,何況其軍在南線也是數一數二的軍隊,而我們……”

“夠了!”院長突然就怒了。

“你以爲我們是沒有考慮過這些?你知不知道,曾經我們因爲靈師當中有人染指於戾術付出過多大的代價?只會意氣用事是會走上死路的!”

院長怒氣沖天,就像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一樣。而在那之後。磊聶就被革了職。

“在那之後啊,我們就過着四處奔逃的生活,我兒子在逃的路上認識了兒媳婦,這纔有了紀芸,只是……除了我們爺孫,他們終究還是沒有逃過獵軍的追殺。”

而這些‘獵軍’也就成爲了紀芸口中說的‘壞靈師’。

磊聶一直都很平靜的說着。阿浩在旁邊一言不發,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獵軍的黑暗,只是以眼前的老者爲中心的時候,阿浩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自己之前在獵軍做的事情,哪些算是對,哪些算是錯呢?

而說了那麼多之後,阿浩這纔想起來最主要的事。“磊聶前輩,你說我們現在要去提醒南武軍?這是爲何?”

“唉……這南武軍的將軍王廣正是當年王琺的孩子。王琺的事過去之後,我暗中潛回去過,看到王廣被院長親自帶走,本來以爲會遭遇不測,沒有想到院長卻是將他培養成了一名靈師。”

“這………您的意思是那些戾靈都是奔着他去的?”

“很難說,我現在只是有一些我自己的推測,但是眼下戾靈的出現我們已經確定了,而那個女子背後應該還有着其他的人,我們必須儘快行動。”說話間,靈力已經收了回去,啊浩檢視自身,傷口已經癒合了,靈力還回復了一點。

一路無話,三人一行徑直朝着南武軍的營地出發,紀芸速度慢,只好騎着吞天虎前行。沿路倒是沒有看到戾靈的行蹤,這倒是讓人有種異樣的感覺,戾靈種種怪異的行爲,想到這些,阿浩頭的疼了。

【南武軍營地】

隨着天色漸晚,軍營中的氣氛也變的越來越緊張。

將軍帳中,王廣正在調整自己的靈力。

“奇怪……爲什麼總是會莫名的緊張呢。”

涼風吹進營帳中,燈火搖動,就像此刻王廣的心,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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