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夕陽西下,斷腸之花,枯藤斷腸樹靈陣!”儒將許清風不愧爲儒將,甭管他的詩是怎麼來的,總之出招的時候他吟詩了,他將荊棘藤組成了靈陣,這是傳自百花地的陣法,將敵人圈進花草陣中就是兇險處處,幻象叢叢。
因爲許清風的靈體是特殊的荊棘藤,所以,他的打法從來就攻守兼備。
只見四百隻飛劍黑壓壓撲上來之際,許清風單手朝地面一按:“荊棘排弩!”
“哧!哧!哧!”從荊棘藤上射出無數荊棘之刺,與四百隻飛劍在空中一撞,如雨打芭蕉一般“叮叮”作響。
就這樣,六角梅花陣遭遇枯藤斷腸樹靈陣,暗無天日遇上荊棘排弩,許清風和司空壽剛一見面就絕招盡出,打了個華麗非常。
猛然間,劍陣和花草陣同時一滯,彷彿約好了一般,司空壽挺噬光長刀直上,許清風同樣揮舞本命靈器衝了上來!“逐浪流水刀!”司空壽的刀是暗屬性,他用的卻是水屬性靈拳法,“巨木追風劍!”許清風是木系,提升的也是木系靈法,之前都是試探,這一下才是兩人的全力出招。
“轟!嘭嘭嘭嘭……”天雷勾地火,烈火遇乾柴,兩人一碰之下,天空傳出九聲爆響,就如天塌了一般,無數黑雲逆聚而來,又被兩人的狼煙攪得一塌糊塗。
誰默默看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兩位將軍功法精深,靈量渾厚,氣脈驚人,真是深不可測,光是那兩條殺意狼煙就讓人望塵莫及,非久于軍旅不可得。”
明眉柔順地看着他:“夫君何必妄自菲薄?你忘了,你可是天下第一養道境。”
“嘿,娘子也來嘲笑我。”片誰搖搖頭:“那都是小孩子見識少,娘子怎麼也當真了?”
明眉柔順的樣子仍然不乏優雅嫵媚:“但那個小孩子可是囂張哥。”
“是啊,他可是囂張哥……”提起那個人,兩人就會想起很多往事。
“別打了!”王票是這個時候趕到的,書中說時遲,那時打得快,許清風和司空壽見面拌了兩句嘴就開打了,打沒兩下就直接進入了白熱化,什麼風雲亂,什麼天地暗,什麼老樹現枯藤,什麼六角破梅花,就是片刻之間,兩人已經強行對了好幾招,全都是強招,絕招,如果王票再來晚一步,估計連勝負都能分出來了。
“許將軍,別打了!司空將軍是受了我幫主之命,來馳援烈馬城的啊。”王票唯恐許清風不信,高聲疾呼:“司空大將軍手裡一定有信物,許將軍不要衝動啊!”
“咚!咚!”如同兩顆流星墜地,許清風落到了校場後方,正好落在王票面前,他站起身來,撇撇嘴說道:“我知道。”
“呃?”王票做夢都沒想到,勸架之後得了這麼一句,他整個人都傻了。
此時,司空壽也收了噬光長刀走了過來:“我和許將軍可是老朋友了,見了面不打一架,渾身都不痛快,你看,他自己的手下都是見慣不怪了,一個都沒動。”
“……”
原來,這兩人是多年的老對頭,老冤家了,一人坐鎮秀山城,一人坐鎮西秀城,一人是刀劍白玉人,一個是萬古血殺墨玉人,他們可謂是針鋒相對,人生大敵了,但是最瞭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敵人,對峙時間長了,兩人反而越來越瞭解彼此,結果,他們居然惺惺相惜了起來。
三十年前有一天,許清風竟然送來戰帖,與司空壽單獨約戰血色森林,林山之巔,司空壽欣然前往,當時,兩人都還沒突破養道境。
那一戰驚動了許多人,雙方的先鋒將、偏將、城守將甚至明帥明無非和白玉國的雲帥也都前來觀戰了,結果,兩人大戰一天一夜不分勝負,也是此戰之後,人們才知道這兩位邊關守將在靈道戰鬥上還真是挺有能耐的,此後即便升職、加薪,都沒有給兩人挪地方,而兩人幾乎每幾年約戰一次,共同成長,這就是千金易得,對手難求。
只是最近幾年,兩人都太忙,所以還沒約戰。
王票是白玉國江湖道上的大佬,卻不知道軍隊裡這些事,他崛起也晚,此時纔剛達到入道境,又怎知許清風和司空壽的那點事?眼見兩人剛剛打生打死,此時卻勾肩搭背地同入將軍營帳,王票還一臉懵逼,如在夢裡。
過了好一會兒,王票與獨狼進得營帳內,人家已經落座了,許清風還專門在自己旁邊設了另一個主座給司空壽,笑得眉開眼暈的:“來來來,死髏之災來的太過迅猛了,咱們糧食也剩的不多了,這點兒東西不成敬意,只是許某的一點小心意,一定要嚐嚐。”
“唉,大災之時還那麼客氣幹嘛?”司空壽笑道:“說起來,這還是你第一次留我吃飯對吧?那我可要多吃點,爭取吃窮你。”
“別客氣別客氣,有本事儘管吃窮,哈哈哈。哎呀,王幫主來了?王幫主快過來,咱們互相介紹一下。”許清風笑着請王票入座,這個將軍招待起人來,立刻顯得長袖善舞起來。
不多時,衆人互相都認識了,只是司空壽和王票出現的原因有些出入,司空壽的說法是,奉萬古血殺代宗主,墨玉新任兵馬大元帥之命,特來支援。
而王票說的是,奉恆心幫主之命,爲了拯救蒼生百姓,他們特來烈馬城馳援,而且,據說幫主已經聯繫上白玉國新任的兵馬大元帥,並且和刀劍宗以及王廷達成一致,還聯絡了秀玉國,打算來一次聯合行動。
“你恆心幫的幫主?”許清風皺眉道:“你不就是恆心幫的幫主嗎?聽說你們恆心幫三位幫主都來了不是嗎?而且,這麼大的事,一個江湖幫派能出兵烈馬城馳援,說實話已是意外之喜了,本將軍還能要求什麼呢?爲什麼他能聯繫刀劍和王廷,甚至還有秀玉國?”
“這個……小人委實不知。”王票自己也十分不解,更不敢貿然說什麼,畢竟在他眼裡,他認定的主人還年輕,雖然在通訊頻道中聽到了很多信息,但他哪敢主動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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