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傑雙手捏劍指,倫圓,揮舞,直刺……一陣多餘的動作之後,劍指成刺,面色猙獰:“天賦大靈法:疾風劍!”
頓時,劍上爆發出一陣可怕的風力,一枚風刃脫離劍體飛出。
張孝恆輕輕一躲,“嘭!”後方一大堆看熱鬧的人被吹得東倒西歪,“啊啊啊!!我飛起來了!”然後怪叫連連。
“譁!”又一道風刃狠狠噴出,張孝恆又斜跨了一步,又是完美躲開,於是“嘭!”“啊啊!!我又飛起來了!”後方那堆看熱鬧的傢伙又被吹了個東倒西歪,好幾個人乾脆被吹上了天,入道強者就是恐怖如斯。
“譁!”又一道風刃慢騰騰噴出,張孝恆實在忍不住了:“嘿!老傢伙,你玩個什麼呢?慢得跟什麼似的。”而他身後,“嘭!”“啊!!我下不來了,救命啊!”
張燕傑大怒:“兵兇戰危,還敢說話?我要你死!”張燕傑怒吼着,手中的利劍也隨着他的怒吼而顫抖了起來,只見張燕傑鬚髮皆張,衣襟也隨着他的氣勢不停飄動,利劍沖天而起,在衆目睽睽之下變大了三倍!
“別躲!天賦大靈法:巨劍化風斬!”
大靈法!這是大靈法!這怎麼又是大靈法?剛纔那疾風劍不是大靈法嗎?張孝恆打眼一看,這巨劍化風斬看似厲害多了,事實上,應該就是用普通靈法倍化了巨劍,讓劍風看上去更加巨大了一些罷了。
當劍風快到身邊了,張孝恆朝天上一躍,巨大的龍捲風吹壓着全場,這回無論下人們、鄉親們還是賓客們,全都被吹得東倒西歪。
張燕傑憤怒擡頭,盯着張孝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躲!劍去!”
巨型龍捲風刃改爲狠狠壓下“轟!”“啊!快放我下去啊,又飛?”一陣可怕的風壓落地之後,立刻轉壓制爲上升,光是散溢的風力就將更多人吹上了天。
“啊!老爺是我啊,別吹我啊!我飛起來了!”
“家主饒命啊,我怎麼下去啊?”
“糟了!家主!那小子沒中招,他在你身後啊!”
在嘈雜的聲音之中,有一句是提醒之言,正好被張燕傑捕捉到了,張燕傑悚然一驚,回頭一看,“啪!”一團該死的稀泥巴糊了他一臉……
“啊啊啊啊!!”張燕傑發出了猛烈的怒吼,用力地將稀泥巴扒開,第一眼卻看見那年輕人手中拿着個香囊,正玩味地看着,張燕傑往腰間一摸,大吃一驚:“你怎麼……你什麼時候?!”
緊接着,他又怒了:“快還給我!”
張燕傑爲什麼會有一個香囊?這本是秀孃的東西,但這個香囊,不就是當年張孝恆交給靈貓,讓他危急的時候扔給張燕傑,用以脫身的嗎?
當年,秀娘發現張孝恆清醒了之後,給了他好幾個香囊,祛味靈香、探靈香、驅散靈香等等都有,後來獨狼和王票被擒,靈貓要豁出命去救獨狼,自己就給了他兩個香囊,一個給王票,另一個裝了自己的玉佩,讓靈貓在危急的時候扔給張燕傑用以脫身,現在,這塊玉佩不就好好地躺在香囊裡嗎?玉佩上“真愛永恆”四個字還好好地擺在那呢。
張孝恆本想給他一下狠的,看到這個東西,他這一下怎麼也打不下去了:“你……一個老男人,帶着這種東西幹什麼?”
“還給我,那不是女人的,那是我侄兒的!”張燕傑巨劍橫空,卻因爲一個香囊,一個玉佩而有些投鼠忌器,一時間不敢動手了。
“你也有侄兒?”張孝恆嘆了口氣,將香囊和玉佩一收:“算了,先放你一馬吧,我只問你兩件事,第一,張少傑究竟哪裡去了?第二,他到底有沒有用過魂鏡。”
居然有人問這個問題?一瞬間,張燕傑臉上浮現出了五六種表情,從驚訝、不解、感懷一直到恐懼、害怕、扭曲……張燕傑重新冷靜了下來:“我三弟去了三界秘境,至於魂鏡,本家主不知道閣下在說什麼!閣下也是入道強者,爲何專程來此攪擾我?”
“攪擾?”張孝恆邪邪一笑,那一刻,張燕傑兩眼一黑。因爲那一瞬間,年輕人在他眼前消失了,不待張燕傑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覺肩膀一疼,整個人雙眼圓張,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啊!家主倒了!家主掉下來了!”隨着一陣驚呼,張燕傑從天上掉了下來,“轟!”地一聲砸破了屋頂,砸到了地上。
這一下真的將所有人唬住了,特別是鄉親們,他們着實有點想不通,明明家主大人威風八面,風中神劍一劍接一劍,沒見那麼多人都被吹上天了嗎?入道強者如此厲害,怎麼會說輸就輸了呢?這……這不科學!
其實,張燕傑的這一招天賦大靈法也就在普通人那裡看着厲害,實際上風力極其分散,威力也非常低,最該吐槽的是那劍速,見識過血殺營各種高手的張孝恆簡直要打瞌睡。
所以啊,剛纔張孝恆做的事情也很簡單,他只是轉到了張燕傑身後,單拳下壓,砸中張燕傑,將他的靈力場打散的同時,給他昏睡穴來了一下罷了。說真的,這就是看着嚇人,以張燕傑的入道體質,即便再高一點摔下來,也不會傷得太重。
這樣的結果,只因爲張孝恆改變了主意:“算了,饒你一命吧,雖然看你的表情,魂鏡一定是騙人的……就憑着當年你做的那點事,活該被我砸一下。”
說完,張孝恆翻手將玉佩香囊收入懷中,回頭就想走。
“等等!”忽然,下方傳來了一個聲音,張孝恆低頭一看,一個身穿白色斗篷的中年男子臨空而立:“大鬧了一番就想走?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張孝恆詫異地答道:“這裡當然是平原峽張家啊,家主都下去了,你是幹嘛來的?”
白色斗篷男掀起了頭上的斗篷,露出一張正氣凜然的臉:“此地是白玉國,吾乃白玉王廷山王郡巡察總使侯平羽,你在此行兇,打斷張家家主入道慶典,又打傷多人,被我親自撞見,你還想跑?留下來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