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非常能忍的男人。
即便他感覺自己都快要憋得原地爆炸了,但他還是能忍住不強來,直到唐蜜的身體完全可以接納他,他才一點點擠進去。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和跟秦羽在一起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秦羽是恨不得將唐蜜整個吃進肚子裡,掌控欲非常強。
而秦穆卻是完全順着唐蜜的喜好,只要她能感到快樂,他怎麼樣都行。
事實上唐蜜的確被伺候得很好。
她完全沒有感覺得第一次那樣的疼痛,整個過程都很舒服。
直到結束的時候,唐蜜仍舊有些意猶未盡。
但時間不早了。
今晚必須到此結束。
唐蜜任由秦穆將她抱起來,大步走進澡房裡面。
兩人擠在同一個浴桶裡面,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秦穆先幫她擦乾淨身體,然後才把自己擦乾淨,他胡亂穿上褲子,用衣服將唐蜜整個包起來,飛快地回到臥房裡面。
他把唐蜜輕輕放到牀上,用帕子幫她擦頭髮。
唐蜜盤腿坐在牀上,身上裹着被子,懶洋洋地打哈欠:“好累啊。”
秦穆加快擦頭髮的速度:“很快擦好了,你再忍着點。”
等她的頭髮完全被擦乾後,秦穆鋪開被子,讓她躺下休息。
唐蜜的頭剛沾到枕頭就立刻睡着了。
秦穆將帕子洗乾淨搭在架子上,隨後吹滅油燈,躺到唐蜜的身邊,伸手將她緊緊抱住。
他低頭聞到她身上的淡淡馨香,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剛纔兩人糾纏親熱的模樣,心裡感覺甜到不行。
他們終於是真正的夫妻了。
蜜娘終於徹底接受他了。
秦穆在她耳畔輕聲地說:“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
唐蜜在他懷裡睡得安穩,無知無覺。
沒過多久,秦穆也睡着了。
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懷裡的人好像在動,他立刻就睜開眼睛,發現唐蜜已經坐了起來。
“你怎麼醒了?”
唐蜜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要去茅廁。”
秦穆立刻坐起來:“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總共也就這麼幾步路,我去去就回來了,你繼續睡吧。”
“可是……”
唐蜜親了他一下,將他接下來的話都給堵回去,她溫聲說道:“乖啊,你給我把被窩暖着,我很快就回來。”
秦穆無奈地選擇妥協:“那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點兒。”
“嗯。”
“把油燈點上,免得摔跤。”
“知道啦。”
唐蜜穿好鞋子,端着油燈走出臥房。
當房門被關上,屋內重新變得昏暗,秦穆先前耗費了不少體力,這會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不由自主地又睡着了。
等他一覺醒來,外面的天都已經亮了。
然而身邊的唐蜜卻不見蹤影。
秦穆以爲她已經起牀去做早飯了,便沒有想太多,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去井邊打水洗臉,隨後又去後院的菜地把雜草清理乾淨。
等他做完這些之後,發現毛毛正圍着自己打轉,嘴裡扎扎地叫,看起來似乎很着急的樣子。
秦穆以爲它是餓了,心裡很困惑:“蜜娘沒給你做早飯嗎?”
平常這個時候,唐蜜應該已經把家裡的雞鵝豬牛全給喂好了,怎麼毛毛到現在還餓着呢?
秦穆放下鋤頭,走進竈房,卻發現竈爐全都是冷的,完全沒有燒過火的樣子。
這副情形大大超乎他的預料。
他立刻離開竈房,把家裡其他地方全都找遍了,仍舊沒能找到唐蜜的蹤影,不僅如此,就連阿歆也不見了。
她們兩個跑去哪裡了?
這時秦鎮越也已經洗漱好了,他準備去堂屋裡面等着吃早飯,卻發現堂屋裡面冷冷清清的,桌上連杯熱茶都沒有。只有一封孤零零的信。
他走過去拿起信,信封上面寫着“秦穆親啓”。
秦鎮越立刻衝外面喊道:“大郎,這裡有你的信!”
秦穆很快就走了進來,
他邊走邊問:“什麼信?”
秦鎮越把信遞給他:“這信就放在桌上,也不知道是誰寫給你的。”
秦穆看到信封上的筆跡,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唐蜜,再聯想到她一大早就不見了的事情,他心裡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迅速拆開信封,抽出薄薄的信紙。
秦鎮越也湊過來看。
唐蜜寫的是簡體字,又是白話文,父子兩人費了好大勁兒,才連猜帶蒙地把信看懂。
這是一份告別信。
唐蜜在信中說武家要對她不利,爲了安全着想,她和阿歆要去京城躲一躲,等她舅舅回來把武家的事情擺平之後,她和阿歆會再回來的。
秦鎮越很意外:“蜜娘就這麼走了?她怎麼都不提前跟我們打聲招呼?”
秦穆放下信紙,飛快地往外跑。
“大郎,你去哪裡?”秦鎮越連忙追上去,“你跑慢點啊!”
秦穆跑得飛快,秦鎮越的腿腳有舊疾,實在是追不上,最後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他看着秦穆跑出家門,一下子就不見了,不由得嘆氣:“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秦穆一路狂奔,從東河莊跑到了春江鎮。
然而這一路上都沒能看到唐蜜的身影。
今天正好是趕集的日子,鎮上人很多,到處都非常熱鬧。
秦穆站在路口,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難過得差點落下淚來。
他的媳婦兒走了。
在他以爲自己已經完全擁有她的時候,她悄無聲息地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纔好?
秦穆不知道自己在街上站了多久。
直到太陽落山的時候,他才被路過的秦鎮山和郭氏發現。
秦鎮山和郭氏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都很擔心。
“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秦穆的嗓子非常乾澀:“她走了。”
“誰走了?”
“我媳婦兒走了。”
秦鎮山和郭氏都很意外:“好端端的,蜜娘怎麼會走了呢?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秦穆想起昨晚自己跟唐蜜親熱的情景,眼眶又酸又熱:“我是欺負她了,可如果她不喜歡,她可以跟我說的,爲什麼要不聲不響地離開?”
郭氏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媳婦兒是用來疼的,怎麼可以欺負人家?回頭等蜜娘回來了,你可得好好向人家賠禮道歉。”
“她還會回來嗎?”
“當然,她是你的媳婦兒,就算生氣離開,也只是暫時的,她肯定還會回來的。”
秦穆:睡完我就跑,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