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杯一杯又一杯

一口酒罷,姒易略帶歉意的看向三位教員,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面露尊敬。

“繼續用膳吧!”

爲首的方海點頭,先前的事果真精彩,令他更好奇夏蕭今後的表現。等午宴過後,便是最終賽選。

方海端起一杯酒,絲竹聲便再起。可沒了起初的歡快。反而令羣臣心驚,讓這寧靜的大殿頗爲詭異。它沉重而壓抑,似一場冤屈的結尾,可這個句號畫的太快太圓,反而沒了起初想象時的圓滿,給人一種極大的落差。可其中的震撼,從未缺失。

樂聲下,先前斟酒舉杯的才子佳人失了色,沉默着,似與四周斷了聯繫。

夏蕭和舒霜無言只喝酒,雖不勝酒力,可還是一杯接一杯。

這一天朝思暮想,現在總算實現願望。

筷子沒再擡起,盤中微涼的餐食已無滋味,夏蕭嘆了口氣,再倒一杯酒。

一會還有寧神學院的最終賽選,但舒霜沒有勸夏蕭停杯,她瞭解夏蕭,清楚他此時所行。至此,夏蕭心頭最重的事,終於能放下。

姒易靠在龍椅上,看羣臣百態。這些人裡,有很多都是姒不溫的同黨,要想讓他們依附自己,還需要些時間。可現在姒不溫一倒,這朝局便能被自己掌控。

沐公公忙進忙外,見一小太監站到一旁,連忙從姒易身邊退下,過去問他何事。

“公主殿下的病情,更糟了。”

沐公公一聽,連忙回到聖上身邊,可臉色未變。他輔佐三代君王,知道如何收斂自己的神色。作爲聖上身邊最親近的人,他的表情神態,和聖上的情緒掛鉤。

姒易一聽,有些無奈,只能搖一搖頭。

自小,父皇母妃便離世,作爲兄長,他理應照顧好自己這唯一的妹妹,可後者身子骨太嬌弱,能撐到今天,恐怕也是極限。

“讓太醫院不離寸步的照顧着,其他照常進行。”

沐公公點頭,側身緩步離開。

舉起酒杯,姒易只能在心中嘆氣,不能表現在臉上

兒時,他也曾在這殿中和年幼尚小的妹妹一同用膳。那一旁的金龍柱下,自己還曾爲妹妹喂一口微甜的榛子酥。可那等時光一去不回,妹妹也將離開。

想起兒時,大多記憶恍惚,可無比美好。彷彿在昨日,又彷彿是前生。他不懂自己當時爲何想早日長大,現在想起都是遺憾。真想一杯醉酒後,發現所有一切都是南柯一夢。當初父皇健在,朝中大臣克己奉公,明鏡高懸,哪像此時人心不知,各懷鬼胎。

苦笑,姒易停杯,貪杯可是大忌,他還有國事處理。

午宴不長,此後,晉入決賽之人起身,先衆人一步出殿。

“薈月就麻煩蘇叔叔了。”

“稍後我會帶薈月姑娘回府上,你們放心。”

薈月站在蘇忠謀身邊,憂心忡忡的送走夏蕭和舒霜。似察覺到後者的擔憂,蘇忠謀道:

“不用擔心,以他們的資質,應該能過,就算過不了,在王朝中也有一席之地。”

晉入最終決賽的人一走,午宴也該結束。走到殿外,蘇忠謀扭了扭脖子,和薈月走下臺階。看今天的天氣,或許會下雨,早上還無比晴朗的天,現在已陰。

“蘇叔叔,每年題目各不同,前些年的題目是什麼?”

“上一屆的題目是一年春,花開多少?上上一屆是河動魚動,究竟誰動?甚至還有漫天星辰,共有幾顆的問題。”

“好深奧的感覺。”

“是啊,而且沒有絕對的答案。像我們這種程度的謀士,也只能在王朝中出出主意。到了外面,恐怕什麼都算不上。”

“蘇叔叔謙虛了。”

蘇忠謀搖頭,他還真不是謙虛,而是事實。比起寧神學院和走首教會成員的大智,他這種腦袋,只能算低級。

走到側門,有馬車等待。

“等夏蕭和舒霜結束,估計已是傍晚,他們要回夏府一趟,你不用多慮。”

薈月點頭,坐在馬車中,俏美的小臉上平靜而期待,等着到達目的地。

前殿側面的廊道里,八十六人等待着,本來有八十七人,可姒營沒了機會。他的後半生,因爲下半身的一時之爽而葬送。

廊道寬敞,所有人都很安靜。他們心中忐忑,可都不想表現出那股信心不足,而是做着最壞的打算。就算不能進入寧神學院,在王朝中謀一不錯的差事也好。若是有幸進入,定珍惜!

安靜之餘,衆人大致保持着距離,只有極少數人靠在一起,比如夏蕭六人。

姒塔拍着夏蕭的肩膀,一陣誇讚,那姒不溫的臉都氣歪了,看着真是爽快。夏蕭有點小醉,臉上有些紅,因此沒有說話,只是提起一件事。

“上次你說請喝酒,我可放在心裡了。”

“哈哈哈,沒問題!中午沒喝過癮,晚上我陪你喝。”

“人家有舒霜,要你幹嗎?”

斯琴靠在姒寧懷裡,今天見夏蕭這般威風,心情大好。

“那我給你送酒,絕對不比今天中午的差。”

“就等你這句話。”

夏蕭笑着,聽姒塔道:

“我給你說啊,中午的酒確實不錯,可人太多了,真正的好酒都藏在酒窖裡。”

“你家不會掌管酒窖吧?”

“聰明!”

夏蕭愣住,不禁一笑。

“那我今晚在夏府等酒。”

“沒問題,保證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姒塔這爽朗的性格格外招人喜歡,可一扭頭,又憨了起來。

“別人知道後面有最終賽選,連肉都不敢多吃,就怕吃飽了犯困。你倒好,喝的醉醺醺的。對了,晚上回夏府幹嗎?來我家一醉方休?”

“得得得!你們不在一個等級上。”

斯琴將姒塔拉到一邊,他摸了摸腦袋,有些不懂。斯琴便爲他解釋,說完不忘毒舌一句。

“就你這笨腦袋,恐怕進不去學院。”

“不能怪我,我以前可機靈了,都是石象土行搞的鬼。”

額……

蘇歡坐在夏蕭身邊,看他雙臂撐着自己的大腿,一手耷拉,一手揉着眼睛,問:

“沒事吧?”

夏蕭搖了搖頭,可還是覺得有點事。之前喝了不少酒,本以爲還算清醒,結果一吹涼風,當即頭重腳輕。不過馬上,最終賽選就要開始了,教員可不會特殊關照,讓他回去睡一覺。

一位年邁的公共走道廊道一邊,道:

“諸位,準備進入。”

“走!”

舒霜放下手中的熱水杯,扶起夏蕭。後者此時有些發熱,每一次喘氣都極重。他手指捏了捏,似乎還想端起酒杯,喝他個天昏地暗。

心醉,人也便醉了!

“將酒精排出來。”

舒霜提醒時,夏蕭只是搖頭,似乎自己沒事。可蘇歡手掌一落,他身體如弓,便要後射,舒霜將其拉住,看着夏蕭背後散開一道刺鼻的水汽。

夏蕭咳了幾聲,舒霜連忙拍背。

“別關鍵時候掉鏈子。”

蘇歡說罷,扭過頭去。

拉住舒霜的手,夏蕭笑了笑,走上前。

“好些了嗎?”

蘇歡的方式太過野蠻,舒霜感覺夏蕭被打疼了。

“好多了。”

考殿前,八十六人大致排列,準備一同進入。爲了防止泄題,他們將一同進行最終賽選。雖說很多人無法理解該如何開展,可三位教員之一的川連,乃符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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