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胡凡本人在縣衙內,吃着趙天靈母親一早製作的肉包,喝着現磨的豆漿。
但城外小樹林中現在發生的事情,他卻‘看’的清清楚楚。
雖然他對小樹林中某些人的德行很是驚歎。但是無論那個世界都是這樣,很多時候往往壞的人僅僅只是少數,但卻因爲這寥寥幾個壞蛋,卻就像一鍋粥中的那幾顆老鼠屎,而且是那種學會了僞裝,不燉爛的話無法發現的老鼠屎,真可謂是噁心至極。
在現在,不安的,不合的,不信任的種子已經種下。雖然一開始遭受到了那一粗一細兩人的壓制,但生根發芽那是早晚的事情。
在悠悠吃完了早餐,外出悠閒散步中。城外的小樹林內,原本因爲兩人的話語,從而氣氛稍微恢復一些的一行人。在此刻那詭異的,不和諧的氣氛又開始冒出。
原本那壯漢說的也不錯,以喬幫主的大氣,等他醒來後那神秘的酒水自然不會少自己一份。
假如在壯漢那般說時,喬峰醒來那般做了那或許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
但是事情壞就壞在喬峰一時半夥根本醒不來這點上!
—萬一…假如萬一喬幫主不願意呢?!我侄子身體欠佳,或許這酒水對他有奇效?…
—爲什麼要和這些人分?我一個人喝不好麼?這麼多人分這一葫酒,我能夠分多少?!或許我一個人喝掉的話,我的實力可以…
—擁有神奇的,返老還童的仙釀!假如得到上供給…
—仙釀呢?!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東西麼?喝不喝無所謂,就怕這些人中,有人抱着別樣的想法,那樣就糟糕了呢!…
……
因爲閒着,各種繁雜的思緒又在他們腦海中誕生。又因這般想法,使得他們顧忌越來越深。
伴隨着時間一點點流逝,相互猜忌的種子已然開始一點一點的生根發芽。雖然明面上沒有多說,但每個人都在防備着。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人敢於輕易離開,也沒有人希望有人離開這兒了。氣氛已然變得格外的詭異,格外的安靜。沉默中,即使對這酒水根本沒有貪念的人,此刻心中也已然滿是凝重。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陰風呼嘯。烏雲翻滾中,陣陣雷霆閃耀。
伴隨着第一滴雨珠重重砸落在地面上,傾盆大雨嘩啦啦的傾灑而下。也就是在這個瞬間,就仿若收到了什麼信號一般,氣氛就已然僵到極點的一羣人,終於在此刻突兀而默契的出手,朝着那酒葫抓去…
縣衙內,胡凡很是神奇的從房間內捧出一個大西瓜,分給了趙天靈還有巡捕們半個後,抱着另外半個在縣衙大堂屋檐下,看着從屋檐上如柱一般傾瀉而且的水流,悠悠用勺子吃着瓜。
城外小樹林內,原本因爲相識,從而很是剋制的戰鬥開始逐漸一點點升級,在暴雨中打出了真火氣。刀光劍影飛鏢暗箭在和漫天暴雨起舞,拳法,掌法,身法,劍法,刀法,鞭法…看的吃着瓜的胡凡那真是津津有味。
廝殺激鬥了許久,終於有人僥倖突破了包圍圈,進入了還在暴雨中沉睡的喬峰身旁。深知機會難得的他忍着被幾刀幾劍加身,外加膝蓋中那一箭的痛苦,硬生生搶了酒葫後,在一行人完全沒有防備間,用力將酒葫丟出了人圈。
在人圈外圍,早早就準備完畢的某道身影,接住了那酒葫後,運起輕功拔腿就朝着森林深處狂奔。看到這一幕,一衆原本還在廝殺的衆人在微微一愣後,就連放下了各自的仇怨,朝着那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有若天河破碎的暴雨中,在已然滿是狼藉的小樹林內,看着那羣已然跟隨着酒葫遠去的小半羣人,因先前一番亂戰,身上也受了不輕傷勢的趙錢孫滿是哀嘆;“唉!禍事咯!禍事咯!”
他已明白,因爲那古怪的酒水出世。這個原本就不怎麼平靜的江湖從此更會平添幾許波瀾。
“小娟,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等下還要去追麼?”
嘆息中,他扭頭看向一旁年齡和他相差無幾,身邊還跟着一位很是沉默老者的老婦。
“算了!反正已有幾位丐幫長老追上去了!多我們一個不多…”
老婦人搖搖頭,嘆息着走到了還處於沉睡中的喬峰身邊。
“嘖嘖…這喬幫主也不知得了什麼機緣,或者說哪葫就或許真的是仙釀也說不定!看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內功修爲都不知已到何種境界了…”
在她感慨中又略帶帶着一點羨慕的話語間,趙錢孫也扭頭朝着這邊望來。
在他滿是驚訝的目光中,只見在傾盆暴雨之中,自己等人已然被淋了個通透,但是還處於沉睡中的喬峰卻不同。那漫天比黃豆還大的雨珠,只要接近他體表兩寸,就仿若碰到無形牆壁一般被完全阻隔,順着那看不見的牆壁緩緩分流而下。漫天千萬水珠沒有一滴能夠落於還處於沉睡中的喬峰身上!
“嘶!…小娟,要不我們還是追吧!或許那真的是仙釀也說不定!等下我們將那仙釀奪回來,待喬幫主醒後在向他多討要一下,或許你我也就可以返老還童也說不定呢!…”
從未見過如此場景的趙錢孫,此刻已然對那被人搶走的酒很是心動了。
當然他的心動並不是因爲自己,而是假如自己的師妹喝了那酒後,或許能夠返老還童,有多的話自己也喝一點。那麼…或許他還有機會?
想到了某個可能,明明年已六旬的他,心中滿是雀躍,熱血也不由微微上涌。
“這…”
雖然已經五十多,但老婦終究還是一個女人。而且結婚幾十年,她卻依舊沒能給自家相公誕下一兒半女,原本這種事情在相公安慰下,她也已然接受。但是現在…
思緒中,她不由將目光轉向很是沉默的站在自己身邊,也已然一把年紀的相公。同樣的,此刻他也正用那略微閃爍的眼眸望着他。
在這一瞬間,原本打着某個小算盤,明明頭髮都已然半白的趙錢孫身上,散發而出濃郁的醋味。看向很是沉默的,自家小師妹的相公,他眼眸中滿滿都是羨慕嫉妒恨,假如目光能殺人,能閹人,他就應該已經死了千萬次,閹的乾乾淨淨了。只是已然承受了他這仿若要殺人的目光幾十年的某人,卻很是淡定的無視了他。一對年齡加起來都過百的老夫老妻,很是自然的,毫無人性而肆無忌憚的撒着狗糧…
縣衙內,原本正吃着瓜的胡凡,突然就感覺這瓜不香了。將勺子一丟,面無表情的他果斷將縣城外那小樹林上空的暴雨調高几個等級。
—這個世界又污穢了!需要清洗…
這般想着,胡凡很不客氣的又給那兒的暴雨加了幾級。
在此刻,城外的那片小樹林,暴雨下的已然仿若變成了一根連接天地的水柱。原先還在小樹林內的所有人,包括先前還在沉睡中的喬峰,都一臉懵逼的猶如垃圾一般被濤濤天水衝了出來…
被洪水灌了一臉,剛剛甦醒還有些迷茫的喬峰與某些人:MMP…天河真的漏了還是天又破了?!只是…錯覺麼?爲什麼感覺這天河水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