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川昏迷之後,做噩夢了。
對,像這種滿身是血的昏迷;不做噩夢,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這噩夢未免也太扭曲了吧。
易川先是夢到了怪人病毒爆發。
然後自己......莫名的尿急。
???
接着自己居然腦殘了,想穿過怪人的圍堵圈,去城中心上廁所。
於是易川...憋着一股尿意去了....
沿途中,怪人瘋狂襲擊人類,見人就咬,瘋狂吸血。
整個天空都佈滿血色的紫霧。
而易川...只想着上廁所...
歷經模糊的夢影,易川終於到了一個廢棄廁所裡。
一打開蓋子,正準備把憋到不行的尿意給釋放出來時。
有人從馬桶蓋子裡猛然鑽了出來。
“????”
易川提着褲子,震驚的看到那半截在馬桶裡的刺蝟頭。
“高要!?”
.............
易川從噩夢中醒來。
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舒適的牀上,還掛着點滴。
周圍牆壁雪白,還有一扇落地窗,外面天晃亮晃亮的。
憑藉着強烈的尿意,易川大約知道自己躺了很久。
“看來救護車來得挺快的。”易川自言自語道。
昏迷之前,他覺得自己再有幾分鐘,就指定駕崩了。
易川動了動身體,眉頭一皺。
自己的手腳.........爲什麼被綁住了?
我特麼是傷員啊!有這麼對待傷員的麼?
自己的手和腳都被一種非常堅固的手銬給鎖在了牀沿。
搞什麼鬼?
易川想小心翼翼的擡起身子,看看自己的手機在哪?
自己撥打的難道不是醫院電話?
等易川掙扎着想要起來時。
他忽然發現了不對勁。
自己的.....傷勢....
居然.....
....
不重?
易川看着自己身上的傷痕,一道道都結了痂,而胸口那道大口子也只是傳來微弱的不適應感,感覺也無大礙。
“我特麼是昏迷了一個月吧。”易川完全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他調出了系統。
【血脈:E級人類】
【欄位:2】
【血棋:F級暗裔血棋(已放置)】
【羈絆效果:夜眠】
【血脈天賦:暗裔】
【體術:野牛式】
【當前血脈之力:0】
易川其他都知道,就只有羈絆效果還沒有看過。
【羈絆效果:夜眠(E級人類xF級暗裔)】
【夜眠:睡覺可以幫助你恢復一切負面狀態】
【PS:暗裔一族大部分人都沒有頭髮,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爲熬夜太多,它們和一些從事於某種精通符號的神秘工作人員很相像】
易川:“.........”
這系統以前是做自媒體的吧?
精通符號的神秘工作人員?
和當代程序員有點相像啊。
易川無力吐槽。
不過他也大概猜到這個夜眠真正的效果是什麼了。
睡覺便可以恢復身體傷勢。
那特麼以後自己戰鬥受傷了?我還得說等等...老子去睡個覺?
易川不敢想那畫面...
不過看樣子這羈絆效果挺好用的。
自己這麼重的傷...都能睡一覺後...恢復的七七八八。
“咯!”
易川正想着,門被打開了。
易川擡起頭,看着進來的人。
不是什麼白衣天使。
而是幾個穿着精製貼身衣裝的人,行動幹練、做事迅疾。
一邊擺弄着無法反抗的易川,一邊說着易川似曾相識的臺詞。
“心率正常。”
“瞳孔無穢血。”
“精神也一切正常。”
“沒有異變反應。”
幾人說完,便給易川解開了手銬腳銬。
還沒等易川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然後...所有人又雷厲風行的走了出去。
易川:“.......”
這羣人......絕對是鐘點工。
這時。
門外走進了另一個人,他露出那種中年人自帶的笑容,和易川打着招呼:“又見面了,易川同學。”
易川看着那張臉,露出詫異的神色,“陳部長?”
然後他頓了頓:
“你也參與了綁架我的行動嗎!”
陳武:“........”
自己怎麼想去揍他一頓呢?
易川躺了下去,神色放鬆道:“開個玩笑,我早就看到那些人的工作牌了,華武部嘛。”
陳武揹着手走過來,他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神情,淡淡道:“敢和江南區華武部副局長開玩笑?前天見你的時候,你還是非常有禮貌的。”
“前天?”易川自顧自道:“昏迷兩天了?嗯...還能接受...”
陳武走到了易川身旁,看了看他:“兩天就能從重傷恢復到如此程度...你還真的福大命大...”
陳武自言自語道:“幸好局裡有幾個擁有治療天賦的血武者,持續了好幾個小時幫你恢復傷勢,不然這麼好個苗子就夭折了。”
易川一愣。
這麼說....夜眠的效果不是睡覺回血?
或者說效果有待商榷?
易川不知道。
但眼前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所以我當時打的那個電話其實是華武局的?”
得到陳武肯定的回答後,易川無奈的道,“果然,那逃犯...就是那個怪物吧。”
陳武沒回答,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了牀邊上。
“本來不應該是我來詢問你,而且也不該是在這個地方。”
“但我還是行使了一下我的權利,讓你好好躺在牀上休息一下,就當做是聊天,但你必須誠實且不要有任何遺漏的回答。”
易川頓了頓,點了點頭。
他也知道陳武想要問什麼,關於那種怪物,肯定不是什麼罕見的基因變異或者外星來客...
看他們的樣子,早就是內部公開的秘密。
“那麼....”陳武表情緩慢變得嚴肅起來:“把和它有關的全部經過...全部說出來吧。”
剛纔說了,陳武有種不怒自威的威嚴感,用那種深邃眸子看着你的時候,要是心虛的話,可能還會不自覺的慌亂。
易川心裡毛毛的。
不過自己也沒打算說謊,只不過有些地方需要把系統給隱去。
易川想了想,便用手托住下巴,作出一副講故事的態度,緩慢且沉聲的講述道:“那是一個沒招誰沒惹誰的夜晚,我無害的走在小區門口,看到地上有一塊奇形怪狀的東西,我低頭仔細一看,哎,是個寶貝.......”
陳副部長、陳總監察的陳武陷入了一陣沉默和自我懷疑中。
自己的威嚴已經無法影響當代的年輕人了?
他在這麼嚴肅的我面前.....說相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