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韋小寶的小命雖然是保住了,但是之前惹出的一攤子事,收尾卻是異常的麻煩,畢竟嚴格上來說韋小寶此時還是個逃犯。
那天晚上兩人在市裡又攪了個天翻地覆,警察局、監獄、靖妖局都要有個過得去的說法。
好在這韋小寶的便宜老爹家裡還有點人脈,藉助無憂提供的視頻,又將夫人主動獻出投案,走動一番後那三方也不再強硬,賣了這韋局長一個面子,不再追究其他事宜,只要這韋小寶限期回到監獄。
無憂陪着韋小寶又去了幾次韋家,只是這突然冒出來的家人讓韋小寶很難適應,每次都是韋局長一個勁的說,他簡單的哼哼的兩句。
看着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既感到抱歉又覺得尷尬,反正就是哪哪不舒服。
臨回監獄前的晚上,韋小寶兌現了自己的諾言,請無憂吃了一頓飯。
“合着你請我吃頓好的,就是這路邊燒烤攤啊?”
韋小寶嘿嘿一笑,拿起一牛肉串啃了一口,“你小子真沒品味,這啤酒加燒烤纔是人間絕味好不?”但是說完又隨即嘆了一口氣,“唉,過了今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咯。”
無憂見他滿臉愁容,主動和他碰了杯酒,一飲而盡後問道:“怎麼?小命保住了,又多了個有錢的爹,世上還有比你更幸運的人麼?”
有些微醺的韋小寶聞言擡頭看着無憂,緩緩展出一個笑容,“說的也是啊,哈哈。”
無憂接着安慰道:“行啦,這韋局長都說了,你只要在裡面好好表現,這刑期有很大可能會縮短,到時候我再陪你來吃燒烤!”
這話聽的韋小寶心裡一暖,連忙擡起酒杯,無憂見狀正要和他碰,卻被他攔了下來,“無憂,這杯算我敬你的,真的,要不是你我這條小命早就沒了,我也沒啥給你的,你等我出來,我出來一定好好報答你!”說着便把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慢點慢點。。”
說起這個無憂突然想起陰德碑回禮一事,這正要說出口,看了看韋小寶那樣子還是作罷了。
不過說到監獄無憂還真有一事要這韋小寶幫忙,給他身前放了兩個串,無憂便湊近輕聲道:“還真有個事得麻煩你。”
一聽這話韋小寶立馬拍起了胸脯,“一句話的事,他孃的,咱這過命的交情還有啥麻煩不麻煩的。”
無憂淡淡一笑,繼續補充道:“還記得我們那他從監獄出來時,看到的那幾個新犯人麼?”
“你說那幾個悶瓜蛋子?”韋小寶一邊說着一邊啃着串。
無憂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啊對,就是那幾個,你這次回去,一來小心提防的他們,二來也幫我盯着他們,我總覺的那幾個人不正常。”
聽了無憂的話,韋小寶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一邊揮着燒烤棒一邊悠悠說道:“被你這麼一說,他孃的那幾個悶瓜蛋子確實不正常,根本不像坐牢的,倒有點像躲仇家的。”
說完又立刻喃喃起來,“雖然倒是有爲了躲仇家進監獄的,但是也他孃的太低調了。”
無憂點頭應是,接話道:“所以說你提防着點他們,有任何不正常的情況,立馬通知我。”
韋小寶聞言立馬鄭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保證。。誒?不對啊,我他孃的怎麼聯繫你啊?”
無憂神秘一笑,“你還記得獄警小唐麼?”
韋小寶撓了撓頭,不確定的地說道:“就那個斯斯文文,之前經常和你走一起的?”
“對,就是他,這次他因爲反抗監獄長,被打了一槍,不過好在他命大,沒打到要害,保住了一條命,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復職了,你要找我聯繫他就行。”
韋小寶雖然點着頭,但還是小心的問道:“這人。。。可靠麼?”
無憂意外的望了他一眼,“你他孃的現在不要見人就疑好不好?”
聽着無憂學自己說話的語氣,韋小寶咧嘴一笑,“你他孃的怎麼也說他孃的了。”
話音落下二人皆是大笑起來。
第二天將韋小寶送回監獄之後,無憂坐着韋局長的車返程,要說這韋局長不愧是教育局局長,一臉和藹讓人如沐春風,無憂雖然和他不熟,但是談笑間絲毫不感到尷尬。
“無憂同學,我最近因爲這些善後的事,都沒有抽出時間來好好感謝你,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來安排一下。”
聽着韋局長的邀請,無憂連忙搖了搖手,“韋局長,小寶他已經請過我了,不用再客氣了。”
這話讓韋局長有些意外,好奇問道:“他請你吃什麼了?”
無憂有些遲疑,但還是實話實說道:“燒烤。”
“哈哈。”韋局長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像他的風格。”
不過他也沒有罷休,繼續對着無憂說道:“他是他,我是我,於公,你是我管轄內的學生,做了這見義勇爲的大事,應當受到褒獎;於私,你救了我的兒子,哪有做父親的絲毫表示都沒有的?”
韋局長這堅決的態度,無憂一時也不太好拒絕,想了想後趁機道:“韋局長,前幾日也和您說了這陰德碑的事,其實。。”
這無憂話還沒說完,韋局長突然一拍大腿,“啊!對對對!我這都給忙忘了,我問了我二伯他們,長輩們確實和他們提過這事。”
無憂聞言點了點頭,“是的,其實這陰德碑事了後,您這主家還要給個回禮,來了了這段因果,不然因果不斷,還就有遭事上門。”
“應該應該!”說着便從衣服袋中掏出手機,“我這就讓人準備。”
無憂見狀連忙攔下他,“韋局長,不用不用,這回禮啊基本上也都是象徵性的一些東西,不用備厚禮。”
這話音剛落,無憂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拿出一看,原是師傅。
無憂輕嘆了口氣便接通起來,“師傅,你這每次的時機抓的是真準啊。”
“嘿嘿,湊巧湊巧。”
“怎麼?這次又想要什麼回禮?”
“嘖,你怎麼這麼想師傅呢,乖,把手機給人家。”
無憂聞言驚訝的看了眼韋局長,隨後輕聲問道:“你知道我在哪?”
“等回來我教你啊,聽話,把手機給人家。”
無憂又嘟囔了兩句,一臉無奈的把手機遞給韋局長,“那個,我師傅。”
韋局長一聽是刻碑人,連忙小心的接了起來,隨後無憂便見他不住的點着頭,說着“是是是。”
掛了電話後,無憂接過手機小心的問道:“我師傅是不是和您說回禮的事?”
韋局長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難辦麼?”
韋局長又微微搖了搖頭。
“啥呀?到底是?”
韋局長面露難色,欲言又止,無憂一看他這樣子便知道怎麼回事,氣呼呼的問道:“我師傅不讓您和我說吧。”
韋局長歉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無憂同學您放心,您師傅的要求其實於我來說根本不算要求。”
“這要求和我無關?”
韋局長聞言想了想,“可能有關,也可能無關。”
被猜來猜去弄煩的無憂直接問道:“您就告訴我是關於什麼的吧,這總能說了吧。”
糾結了片刻後,韋局長像是下了大決心,“戚帥杯。”
“戚帥杯?”無憂疑惑的重複了一句,“這是啥?”
韋局長笑了笑,沒有理睬無憂,向後一靠,閉目養神起來。
無憂望着他輕聲埋怨了句,“這嘴也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