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宋乾是無憂心中標準的財閥大家長,那齊家老爺子就是活脫脫的反例。
簡樸的穿搭,和藹的表情,接地氣的話語,讓無憂一時間以爲是和一村口大爺在交談。
這中午飯吃的是相當和諧,所有人都在圍繞景煜展開話題。
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待遇的景煜,此刻是一臉春風得意。
“無憂,我家二小子和我說,你師父是刻碑人?”
交談一番後,齊老爺子突然舉起酒杯,無憂見狀不敢怠慢,連忙放下筷子舉起杯子,恭敬道:“是的,齊爺爺。”
齊老爺子微微嘬了口酒,和藹說道:“下次能否引見一番,老頭子我也想一睹刻碑人真容。”
無憂哈哈一笑,“齊爺爺您說的太誇張了,說的我師傅像是什麼武林高人一般,沒問題,等師傅辦完事回來,我一定帶着他來叨擾您。”
齊老爺子見無憂這灑脫樣子,也大笑起來,“可別可別,到時候知會我一聲就行。”
“爺爺!”
正當無憂和齊老爺子交談甚歡之時,突然有一小姑娘衝了進來,年紀約莫十五六歲。
“瘋丫頭,有沒有規矩!沒看有客人在麼?”景煜父親見她如此冒失,立馬板起臉教訓了起來。
可那小姑娘像是沒聽見一般,小跑到齊老爺子身旁撒嬌道:“爺爺,你看我爸,又什麼都不問就兇我了。”
無憂三人一聽,連忙望向景煜。
景煜無語的搖了搖頭,指着小姑娘介紹道:“我妹,齊景煙。”
齊老爺子把景煙的手微微撥開,“冒冒失失,客人也看不到,還怪你爸。”
一見爺爺也板起臉,景煙頓時老實不少,委屈的嘟囔起來,“人家真的有事嘛。”
景煜見妹妹在外人面前挨訓心生不忍,連忙出言問道:“景煙吃飯了麼?”
景煙捂着肚子,配合的搖了搖頭。
這兄妹倆的小把戲齊老爺子怎麼會不知道,這大過年的也不太好訓小輩,便淡淡說了句,“先吃飯吧。”
景煙如蒙大赦,連忙小跑向餐桌尾端,經過無憂的時候瞟了一眼,頓時停下腳步,驚喜喊道:“小腰精!”
“景煙!”
景煙這下算是把長輩全給弄火了,無憂見狀連忙幫她解釋道:“那個齊爺爺、叔叔、阿姨,這是我的外號,不是罵我,真的!”說着踩了景煜一腳。
景煜接到暗示也連忙附和道:“哦哦哦,對對對,網上都是這麼叫無憂的。”
齊老爺子狐疑的看了看無憂景煜,隨後對着景煙催促道:“吃飯吃飯。”
景煙感激的看了無憂一眼,連忙坐了下來。
過來一陣幾人用完飯後,來到了客廳喝茶,齊老爺子看着和寧笙熱烈交談的景煙問道:“你今天大清早就不見人了,到哪瞎混去了?”
景煙拿起一顆葡萄往嘴裡一丟,隨後走到衆人面前,一臉驚奇的說道:“爺爺,我可不是瞎混,我是去幫忙去了。”
齊老爺子聞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幫忙?幫的不會是倒忙吧。”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笑了起來。
景煙看着衆人的輕視態度,立馬不忿起來,“真的爺爺!我去救人了!”
景煜看着自己妹妹頓時皺起了眉,她這小妹雖然有些跳脫,但是從不說謊,正當父母要制止她時,景煜突然說道:“仔細說說。”
齊家小妹見有人重視,連忙說道:“今天不是我同學哥哥結婚嗎?我想着去看看熱鬧,就坐上男方的車一起接新娘去了,可這車剛剛開到一半,新郎逃了!”
“啊?”衆人聞言俱是面露驚色,景煙接着說道:“你們說神不神奇,我跟着我同學是一通好找,最後在一片芭蕉林裡把新郎官給找到了。”
說到這景煙止住了聲音,衆人見她這故事說的有頭沒尾,連忙問道:“然後呢?”
“啥然後?”
齊老爺子頓時無語,“這婚接成了沒有啊?”
“哦哦哦,這個啊,沒有,那新郎官好像是傻了。”
“傻了?”無憂和景煜異口同聲叫了起來。
景煙望着兩人點了點頭,“對啊,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就傻傻坐在地上,叫他喊他都沒反應,有人說可能是他之前就有什麼心理疾病。”
無憂聽得期間一直很安靜,此刻突然站起來對景煙問道:“那芭蕉林在哪?”
寧簫一聽看了無憂一眼,隨後對着姐姐小聲道:“姐,我姐夫又開始了。”
寧笙無語的搖了搖頭,“我現在是知道了,他這是職業病。”
“就文化廣場邊上。”
景煜見無憂一臉凝重,便起身走到他身邊,“怎麼?你覺得這芭蕉林有問題?”
無憂點了點頭,轉身朝齊家三家長告了個歉,便帶着寧笙寧簫離開了。
留下的景煜、景煙一臉希冀的看着爺爺。
齊老爺子見他倆那樣,不由一笑,“嘿,今天太陽倒是從西邊出來了,你倆做事什麼時候還學會先經過我同意了?”
兄妹倆一聽對視了一眼,隨後飛快的跑了出去,邊跑邊喊道:“謝謝爺爺。”
景煜媽媽看着跑出的兩人一臉擔心,轉頭看向齊老爺子又不敢明言,只好戳了戳自己的丈夫。
景煜爸爸無奈,只好小心的對自己父親說道:“父親,那個。。”
他纔剛開了個頭,便見齊老爺子招來一人,“找兩個高級御靈師保護二少爺和小姐,不要被他們發現,同時把無憂的一舉一動記下來。”
“是。”
見齊老爺子安排妥當,兩夫妻瞬間安下心來。
望着兒子兒媳的樣子,齊老爺子冷哼一聲,“以前也沒見你倆對景煜這麼上心。”說着便起身離開了。
夫妻倆望着齊老爺子的背影一臉尷尬。
離開的五小隻先回寧家拿了碑匣,隨後只奔芭蕉林而去。
有了齊小妹帶路,幾人很快便找到了地方。
這塊芭蕉林比無憂想象的要大的多,勘探一番後幾人並沒有發現異常,寧簫看着無憂打趣道:“姐夫,你這職業病會不會太敏感了。”
無憂沒有理睬她,仔細回憶起景煙訴說的場景,片刻後將衆人召集在一起。
“這樣子估計不會有什麼收穫,你們幾個在這等着,我和寧笙去採買點東西。”說着便拉着寧笙離開了。
剩餘三人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一臉疑惑,景煜撓了撓頭,“又神神秘秘的。”
“就是。”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無憂和寧笙拎着大包小包回來了。
“你倆這是去幹嘛了?買這麼多東西。”寧簫走過去一邊接過寧笙手中的袋子一邊問道。
無憂將袋子往地上一放,“等會你們就知道了。”隨後扛起碑匣就走開了。
“姐,我姐夫這是要幹嘛?”
寧笙一邊整理袋子,一邊回答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啊!!!你倆真是,不賣關子會死啊。”
正吐槽着寧笙拿起一套衣服遞給景煜,“來,穿上。”
“這啥呀?”說着便把衣服展了開來,“這不是新郎官的中式禮服麼?”景煜一臉驚訝的看着寧笙。
寧笙又挑出了禮帽、紅綢等等,“就是要把你打扮成新郎官。”
這時無憂也回來了,看着寧笙點了點頭,“禁制下好了,放心吧。”
轉頭一看景煜還傻傻拿着衣服,“幹嘛呀新郎官,換衣服啊。”說着便上手要去脫景煜的上衣。
景煜這哪願意,無憂見他掙扎,一把將他制住,隨後對着寧簫景煙喊道:“你倆過來,把他衣服給我拔了,這新郎官他不當也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