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張大頭領後,無憂沒有輕舉妄動,讓營地中人該幹嘛幹嘛,自己則和杜紅梅帶着頭領進了他那奢華帳篷。
張大頭領被眼前的二人給震驚了,落草爲寇以來他不是沒有遇見過危險,靖妖局、御靈軍也碰到過幾個,但是從未有人識破過他的本體。
無憂望了望帳篷裡的擺設後,開口對着張大頭領說道:“行了,張老師,也別太震驚,問你幾個問題。”
話音落下後,杜紅梅手上的刀向張大頭領脖間微微移了移。
張大頭領一邊小心着刀鋒,一邊惶恐的說道:“請問!請問!張某知無不言。”
無憂聞言一努嘴,“呵,還真是個文人。”
擺了條椅子坐下後,無憂便對他細細審問起來。
和無憂猜想的一樣,這張涵搶來的人一撥就是供妖物屠殺引誘使用,而另一撥作爲“貢品”的人則出乎他的意料。
這“貢品”必須得是先天富靈之人,抓到之後送於天淼城的大妖,助他恢復妖力之用。
“這大妖叫什麼名字,什麼星級?”
張頭領搖了搖頭,“不知道,只聽說是什麼古妖,每次來接貢品的妖物也不讓我多問。”
無憂和杜紅梅聞言不住對視了一眼,無憂又問道:“這貢品只送天淼麼?”
“對,只送天淼。”
“你和妖物怎麼聯繫?”
張大頭領嘿嘿一笑,“我哪能聯繫他們啊,都是他們通知我,平時也不管我,我就做自己的事。”
無憂聽聞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又問了幾個問題後,發現這張頭領除了打家劫舍,對妖物方面的信息知道的並不多。
沉思了片刻後,無憂對杜紅梅點了點頭。
杜紅梅會意,刀入脖頸結果了這張頭領。
一邊擦着刀上血跡,杜紅梅走到無憂身邊,“這營中土匪怎麼辦?”
無憂微微掀開帳篷門簾,看着營地中又驚又疑的衆人,淡淡道:“不能讓他們散了,得給他們重新找個頭。”
說完後他將張頭領的頭顱割下,徑直走入了營地,衆人見狀連忙站直禁聲。
無憂將張頭領頭顱往殺豬匠面前一丟,“去將JB金等人叫回來。”
那殺豬匠此刻望着地上頭顱,再想起方纔通風報信之事,額頭上瞬間冷汗直冒,哪敢耽擱撒腿就跑了出去。
無憂望了望周邊惶恐不安的土匪大聲道:“你們老大我已經宰了,你們要是安分的待在這,那就啥事沒有。”
說完之後上前踢了踢張頭領的頭顱。
“要是有什麼小心思讓我發現了,這便是你們的下場。”
無憂的話音落下後,現在緊張的氣氛讓衆土匪大氣不敢喘。
見效果已經達到,無憂讓人將地牢裡的人放了出來,該醫治的醫治,該給吃食的給吃食。
做完這些後,景煜等人也趕了回來。
同景煜一起回來的除了JB金和殺豬匠,還有一身材高大的方臉男子,歲數約莫三十幾歲。
聽景煜介紹這人就是那“貢品”,原來是靖妖局培訓中心的教員,名叫謝維他。
同幾人打過招呼後,無憂便將衆人引入了張頭領的帳篷。
進了帳篷後無憂開門見山的說道:“謝教官,景煜應該也和你說過了我們的身份,這營地我們不能久留,明日便要向天淼城進發。”
謝維他點了點頭,“齊小哥都和我說了,你們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我這條命單憑你們驅使。”
言語之間無憂三人能感受到他的感激之情,無憂見他也如此直接,也不繞彎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希望你留在這營地,做這羣人的首領。”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除了杜紅梅俱是驚訝。
無憂繼續解釋道:“現在張函已死,這些人若是任由他們散去,必定又會成爲多股惡勢力,我需要你領導他們,將他們改造成一支護衛百姓的力量。”
衆人此刻才恍然大悟,JB金插嘴道:“大哥,也就是說我們從良了咯。”
“沒錯。”
看着謝維他面帶猶豫,無憂心中一時有些擔心,連忙問道:“謝教官......是不願意?”
謝維他聞言連忙否認,“不不不,這是極好之事,只是我對自己能力有所懷疑。”
無憂聞言微微一笑,“您是靖妖局教官,我對你自身能力和組織能力有信心。”
說着又指了指JB金,“這土匪一撥有問題可問他,還有原先被囚的那些青壯也是可用之力。”
話已至此謝維他也不好再推辭,出聲應下了這差事。
待他和JB金出了帳篷後,景煜走到無憂身側輕聲道:“哇,你讓那些被囚的人和土匪成新軍,這還不直接幹起來。”
無憂微微一笑,“你當人家傻啊,我剛剛都點到那個程度了,人家謝教官自然也明白。”
景煜聞言撓了撓頭,“是麼?”
杜紅梅此刻插嘴道:“無非是殺一批,拉攏一批,再賞一批。”
無憂頓時驚訝的看向她,一臉玩味的說道:“要不小杜你留下?”
杜紅梅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見無憂難得的被杜紅梅揶揄,景煜轉過頭去偷笑起來。
失了面子的無憂連忙咳嗽了兩聲,轉移話題道:“好了好了,那個,我們來商量商量天淼的妖物怎麼對付。”
齊杜二人聞言連忙反應過來,三人隨即聚在桌邊,看着地圖細細討論起來。
“從九尾和張人妖的表述來看,這天淼的大妖很有可能是個古妖。”
“沒錯。”杜紅梅接着說道:“好消息是這古妖的妖力並未安全恢復,壞消息是我們沒有成功斬殺古妖的經驗。”
景煜聽着二人的分析微微皺起了眉,“是啊,想想上次的孤倉,我還是會後怕。”
無憂一邊摸着袋中的雙生石,一邊悠悠的說道:“師傅說古妖沒有妖魂,而是凝結妖丹,我們要想斬古妖,就必定要弄清楚他的妖丹所在。”
其餘兩人俱是點頭應是,“可問題是,這妖丹如何識破呢?”
三人聞言俱是沉默起來,此刻連外界都聯繫不上,更別說是刻碑人了。
手中的雙生石被無憂搓的有些發熱,他便從袋中拿出把玩了起來,見這雙生石呈黃,無憂明白寧笙此刻正在思念自己,不禁露出了笑容。
看着無憂那一臉悶騷的樣子,景煜出言調笑道:“嘖嘖,想老婆了吧。”
被景煜點破心思的無憂,連忙將雙生石放了回去,一臉倔強的說道:“那是,誰讓我有老婆可以想。”
“嘿,搞的誰沒有似的。”景煜說着便從懷裡掏出一張初音瓔璣的照片。
無憂見狀也不服氣,開始全是上下翻來翻去。
望着這幼稚的兩人,杜紅梅微微一笑,似是又回到了那無憂無慮的校園時光。
“噠!”
無憂動作粗暴的翻找,將內袋中的東西全掉在了地上,身邊的杜紅梅連忙蹲下幫他撿起。
“哦!”
無憂看着杜紅梅撿起物品中有師傅給的那張小畫,連忙叫了出來。
他也不管其他東西,抽過那張小畫便伏案看了起來,“這是師傅離開洛都前留給我的,這段時間太忙我都把他忘了。”
一聽是刻碑人留下的東西,景煜和杜紅梅也連忙湊了過來。
只見這畫上密密麻麻都是各種紋路節點,與其說是一張畫不如說是一張地圖更爲準確。
無憂和景煜看了半天是一頭霧水,“啥呀這是,你師傅也不給個說明書。”
“噓!”
杜紅梅突然一臉嚴肅的示意景煜禁聲,無憂見她有了思路,連忙捂住了景煜的嘴,一臉小心的問道:“小杜,你看懂了?”
杜紅梅沒有立馬回答,又看了片刻後,突然問道:“無憂你師傅也是無靈體質麼?”
無憂聞言一愣,隨後想了想,“不是啊,雖然不知道師傅是先天還是後天,但是他能用靈氣的。”
杜紅梅點了點頭,隨後直起腰,右手雙指併攏向那圖畫注入一縷靈氣。
隨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靈氣像是有了意識一般,在圖上的紋路中自由移動了起來,直到落入一個節點後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