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人看到小女孩回來先是驚喜,隨後望見身後的無憂三人,立馬臉色大變,紛紛拿起武器面露兇色。
無憂倒未驚慌,只是讓杜紅梅鬆開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鬆手後徑直朝一大媽跑了過去,無憂也趁機觀察起洞內的衆人。
只見這洞內全是老弱婦孺,一個個面黃肌瘦,病態十足,手中的武器也多是鐮刀鋤頭和削尖的木棍。
他看着又緊張又害怕的衆人,和善說道:“各位長輩不要緊張,我們不是妖物。”
一濃眉大叔聞言出聲道:“哼,妖物TM的倒好了!”
無憂正尋思着這句話時,那濃眉大叔便舉着鋤頭朝他擊了過來。
無憂也不好傷了對方,只得握住鋤頭耐心的解釋道:“大叔,我真的不是妖物,剛纔在山下發現小女孩一個人,我們三個不放心將她送上來的。”
那大叔見這青年輕鬆就將自己制住,一臉的驚訝,正要再回嘴,卻見那大媽牽着小女孩走了過來。
“行了,他三叔,人家是真的幫了小雅。”
三叔聞言朝二人看了看,小雅見狀一個勁的朝他點着頭。
三叔此刻認識到了自己衝動,但不想丟了面子,一時間舉着鋤頭進退兩難。
無憂見狀連忙鬆開手,展開笑臉主動說道:“哎呀,也是怪我們三個不好,這進來也不打個招呼,太過唐突了。”
這無憂給了臺階,三叔哼哧了兩聲便轉身離去了。
那大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無憂和藹道:“小夥子,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就那脾氣。”
無憂連忙擺了擺手,隨後大媽便領着三人到洞內坐下。
一番寒暄之後,大媽知道他們是洛都來支援的學生,立馬大叫着招呼來衆人。
衆人一聽三人的身份,頓時熱情了起來,圍在三人周圍問這問那。
無憂見時機成熟,便主動問起了這山下鄉鎮和衆人的情況。
一番瞭解過後,三人大致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山下鄉鎮叫祥林鎮,妖患爆發之後並未受到太大的波及,大家的生活也還過得去。
可有天鎮子裡突然衝進一羣人,見到年輕人就抓,見到老人就殺,在鎮子裡是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這些倖存的老弱婦孺趁亂躲到了這個山洞裡,後來相鄰鄉鎮的也相繼遭受了同樣的襲擊。
聽完衆人的敘述後,無憂三人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景煜望着大媽再次確認道:“大媽,您確定那羣是人?不是妖物化身的?”
大媽聞言一拍大腿,“嗐,那羣人裡有鄰村的小痞子申胥,絕對不是妖物。”
“這名字取得真妙。”
無憂一聽立馬捅了捅景煜,隨後看着衆人說道:“亂世當道,自然有趁亂起事的人。”
“呸!鄉里鄉親的都殺,比妖物還畜生!”
隨着濃眉大叔的罵聲,洞內的許多人也憤憤起來。
杜紅梅此刻卻突然看着大媽問道:“剛纔說見年輕人就抓?這是爲什麼?”
還未等大媽回話,無憂便插嘴道:“還能幹什麼,無非是抓壯丁,擴大勢力唄。”
在場衆人聞言紛紛點頭。
就在此時洞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濃眉大叔迅速組織人弄滅洞內火光,隨後示意衆人噤聲。
無憂三人抽出靈刀,向洞口悄然移動而去。
靠近洞口之後,三人靜下心來仔細聆聽,發現外面的聲音很是嘈雜,交談聲、摩托聲、馬蹄聲交織。
無憂心中判斷這定不是妖物,多半是方纔說的那羣土匪。
聲音漸漸遠去後,三人返回了洞內。
無憂看着景煜和杜紅梅輕聲說道:“這山洞目前來說還算安全,但我們要去天淼,不能在這待太久,爲了長遠考慮,最好是除掉這羣土匪。”
景煜和杜紅梅聞言點了點頭,三人便商議起具體的計劃。
經過一番討論之後,決定留下一人看護洞內衆人,其餘兩人前去打探消息。
“那行,來吧!”
看着無憂舉起右手,景煜和杜紅梅立馬會意。
“石頭、剪子、布!”
兩剪刀、一布,景煜留下。
見無憂和杜紅梅要起身,景煜趕忙一把拉住兩人。
“咋滴?要耍賴啊。”
景煜聞言連忙否認起來,“哪有!就是商量一下,嘿嘿。”
無憂和杜紅梅對望了一眼,一臉玩味的看着景煜。
景煜隨即說道:“那個你們知道,我真的不是很擅長和陌生人打交道對不?那個……”
這話還沒說完,無憂和杜紅梅便起身整理起裝備。
看着一臉痛苦的景煜,無憂奸笑了一聲,“你就趁這個機會鍛鍊鍛鍊唄。”說完便和杜紅梅走出了山洞。
洞內衆人見狀連忙向圍住了景煜,張家長李家短的問了起來。
身陷包圍的景煜一臉的生無可戀。
無憂和杜紅梅出了洞後,沿着方纔那羣人的足跡一路快跑,不一會便追上了。
那羣人裝備極其雜亂,有騎摩托的,有騎馬的,有拿御林軍裝備的,也有拿土製武器的。
杜紅梅笑着對無憂輕聲道:“這比雜牌軍還雜啊。”
“哼,土匪罷了,走,先抓個舌頭。”
兩人悄無聲息的跟在那羣人身後,當看到對內一人跑出解手,兩人知道機會來了。
“噓~噓~”
見那人尿的正歡,無憂作勢就要出擊,杜紅梅見狀一把拉住他。
無憂疑惑問道:“咋啦?”
杜紅梅望了望那人,隨後輕聲道:“你現在去,萬一尿你一身咋辦。”
無憂恍然大悟,朝她豎了個大拇哥,“嚴謹!”
當看到那人準備提褲子後,杜紅梅噌的一下衝了出去。
楞在原地的無憂見狀呆呆的呢喃道:“這丫頭怎麼這麼熟練?”
對於這種小雜魚杜紅梅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將那人綁了之後,兩人找了一隱蔽處便開始審問。
還未等無憂放狠話,那人便一臉驚恐道:“好漢饒命,我說,我都說,我全說!”
無憂見他如此配合咧嘴一笑,“行!可以,這樣你我都省事。”
詢問一番後,無憂和杜紅梅被真相給震撼了。
無憂極爲沉重的感嘆了一句,“人性,有時候比妖物還有醜惡。”
原來這羣土匪的首領叫張函,本來是鎮上小學的老師,妖患發生後不知怎麼成了土匪。
手下人只知道他神通廣大,不死不滅,妖物見了他也會禮讓三分。
這羣土匪的任務就是抓人,抓到之後一撥留下充壯丁,一撥會有人來取走,一撥會差人送到天淼。
無憂皺着眉頭繼續問道:“來取的人是什麼人?這撥人又去了拿?”
“來的人我不認識,只是聽說拿去當魚餌,具體什麼意思不知道。”
無憂聞言轉頭和杜紅梅輕聲說道:“看來斬人直播的百姓是他們這提供的。”
杜紅梅皺着眉頭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無憂轉身又問道:“那送天淼城的那批做什麼用?”
那人努力的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那撥人數最少,每次也就一兩個人,說是去做什麼貢品。”
“貢品?貢給誰?”
那人聞言使勁的搖了搖頭。
無憂見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讓那人畫出大本營的位置和兵力分佈後便將他打暈了。
看了看手中的草圖後,無憂冷哼一聲,將圖移至杜紅梅身前,“這張老師還挺懂行,這明哨暗哨布的可以。”
杜紅梅接過草圖看了一番後,出言道:“這張函多半是個人妖,老窩的兵力也不少,強攻的話怕是會引來妖物支援,得想個具體的計劃。”
無憂點了點頭,看着暈倒在地的小雜魚突然心生一計。
“走!”
“去哪?”
“落草爲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