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是西鳳市郊一民宿的經營者,本來靠着西鳳這七朝古都的資源日子過得還算滋潤,可是自妖患發生以來,他的生意是每況愈下。
今天一早他剛打開門,便有一老一少走了進來,說是過路生意人,想投宿一晚。
這老許一聽滿心歡喜,立馬熱情的招呼了起來。
不過令老許奇怪的是,這一老一少既不急於住店也不急於吃飯,付了錢後就直奔頂樓平臺,還囑咐他送上一壺好茶。
雖心有疑慮,但是看着兩人出手闊綽,老許也未曾多想,喜滋滋的照辦起來。
泡好茶上了頂樓平臺後,老許見那一老一少坐到了平臺邊,正對着西鳳市的方向。
“嗐,都是這妖物害的,往年這時候啊最是熱鬧,您二位做完生意還能去市裡逛逛。”
老許一邊說着一邊將茶放於二人中間的矮臺上。
那老者聞言轉過頭,對着老許和藹問道:“老闆,現在進西鳳是不是挺麻煩的?”
老許擦了擦手,連忙點頭,“何止是麻煩,除了證件,還要驗血等等,就怕妖物混進去。”
“驗血?”一老一少疑惑的對視了一眼。
“是啊,之前洛都的事您知道吧,聽說妖物當時混進了洛都監獄,來了個裡應外合,所以啊咱西鳳纔會如此謹慎。”
一老一少聞言點了點頭,又和老許聊了幾句,便讓他退下了。
老者看四下無人,立馬一臉小心的爲身旁的少年倒起茶來。
那少年抿了一口,隨後悠悠說道:“你在洛都的傑作,現在是人盡皆知了。”
那老者連忙放下茶壺,跪倒在地恭敬道:“大人,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大人責罰。”
少年摩挲着茶杯,看着跪倒在地老者思慮了片刻,隨後淡淡道:“起來吧,你做的不錯,誰讓你碰上他了呢。”
不錯,這跪倒在地的老者便是孤倉,這少年則是刻碑人一直在找尋的靈覺。
孤倉聽了靈覺的話,頓時想起那日的斬八頭之恥,頓時心中又氣又怕,皺着眉頭忿忿站起身來。
靈覺看着他那樣子微微一笑,“怎麼?不服氣?”
孤倉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大人,那人什麼來頭?”
靈覺望着西鳳,眼神突然一厲,“他那祖師爺就是下這禁制之人。”
孤倉聞言大吃一驚,雖然猜想到了這人來歷不凡,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會和靈覺有如此糾葛。
靈覺看了孤倉一眼,隨後站起身走到平臺邊扶住欄杆,孤倉見狀連忙跟了過去。
“我在這不能多待,那小子陰魂不散,追了我一年多了,還和個跟屁蟲似的。”
說完轉過身子看着孤倉道:“西鳳的事你怎麼看?”
孤倉聞言有些緊張,思慮一番後緊張道:“西鳳和洛都不同,已經不能再滲透城內,打突然襲擊了,現在看來西鳳市也是打算死守,沒有出城的打算。”
靈覺只是淡淡的聽着,沒什麼反應也不給什麼回覆,見孤倉停了下來,看了他一眼說道:“繼續說。”
孤倉淺鞠一躬,連忙補充道:“我覺得現在的策略基本正確,還是得想辦法把西鳳市內的兵力給引出來。”
看着靈覺微微蹙眉,孤倉嚥了咽口水,湊上前輕聲說道:“聽說最近洛都的青年軍到了西鳳。”
靈覺聞言眉毛一挑,“就是在洛都城裡給你搗亂那批學生?領頭的叫什麼來着?”
“是的,叫無憂,就是那人的徒弟。”
“有意思……”說着靈覺將手中茶杯放回桌上,隨後背對着孤倉說道:“你有什麼想法?”
孤倉眼神一亮,連忙湊到靈覺耳邊低語起來。
片刻後靈覺緩緩展開笑容,指着孤倉說道:“你這九個腦袋果然不是白長的。”
頓了頓後,一臉欣喜的補充道:“行,就按你說得來。”
見自己計策被採納,本來對未能完美解決洛都戰役有些遺憾的孤倉,霎時間又燃起的鬥志,高聲喊道:“定不負大人期望。”
靈覺朝他點了點頭,隨後望向西鳳,嘴中喃喃道:“只要拿下了西鳳,就能拿回我的武器!”
“西北一線就由你指揮,你要的那些幫手我去協調,但是這次務必做到不留後患!”
“是!”
相較於戰意滿滿的孤倉,西風城內的無憂等人則如鹹魚一般。
那天和市長見過面後,市裡對待青年軍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僅派了專門的聯絡員,小韋每天也帶着各種禮物來探望。
只是讓衆人感到詫異的是,這市裡就光這麼養着,也不讓青年軍做事。
望着同學們不少都放鬆了警惕,狀態也一日比一日懶散,李燭文是心急如焚。
這天又將無憂幾人叫到自己房間開起了會。
“你們說着市裡到底想幹什麼?求援的是他,不讓我們做事的也是他。”
看着李燭文滿臉愁容,無憂悠悠回道:“這裡面肯定有事,光在這待着不行,得想個辦法探探。”
李燭文一聽連忙湊了過去,“怎麼?你有辦法?怎麼探?”
無憂眨了眨眼,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
李燭文頓時大失所望,就在這時,一旁的杜紅梅說道:“要不從那小韋入手?我看她好像是市長的親信。”
衆人想了想後覺得此計可行,紛紛看向杜紅梅。
杜紅梅望着衆人的視線,頓時慌亂的起來,連忙說道:“那個具體方法我也沒想好。”
衆人瞬間垂下了頭。
沉默片刻後,景煜摩挲着下巴,悠悠的說道:“要接近一個人,無非就是弄清她喜歡什麼,再直接一點就是要滿足她的某種慾望,錢、權、色。”
無憂驚訝的看着景煜,“牛啊,不愧是世家少爺,這髒活了解的很是全面。”
景煜立馬白了他一眼,“咋?要不你來想辦法?我閉嘴!”
見景煜賭起氣來,李燭文連忙安撫道:“別別別啊,他土老帽,你和他計較什麼。”說着狠狠瞪了無憂一眼。
無憂會意覥着臉朝着景煜說道:“我的錯我的錯,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
一番安撫之後,景煜傲嬌的冷哼一聲,隨後繼續說道:“權這條路呢可以從校長那入手,許她洛都一定的職位;錢呢我有,也可以打探一番,最麻煩的就是這個色。”
衆人聞言也思考起來,李燭文自言自語道:“是啊……萬一她好這個色,去哪找這麼個帥哥呢。”
商議一番後衆人還是沒有好的辦法,決定先由李燭文將小韋約出來,試探一番後再做打算。
幾人說幹就幹,當天晚上便以答謝小韋照顧爲由,安排好飯局請她赴約。
這小韋也沒多想,立馬就答應了下來,飯桌上李燭文旁敲側擊的將權、錢兩物試探了一番,可這小韋是油鹽不進,全給擋了回來。
李燭文回來和衆人說完後,大家全都蹙起眉頭。
“唉,果然能做到市長親信,都不是一般人啊。”
聽着景煜的感嘆,李燭文打了個飽嗝。
“是啊,簡直是個太極拳高手,滴水不漏,當她向我哭訴和前女友分手的時候,我以爲機會到了,正想打開她心門,誰承想……”
“等等!老師你說前女友?”
望着景煜驚訝的樣子,李燭文點了點頭,“對啊,咋了,很正常好不好,請你尊重一下人家的取向。”
景煜邪魅一笑,隨即轉過身子看向無憂,“這就好辦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