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個月,辰風都沒有再單獨出去找靈器,因爲不知道冒牌的藍忘月到底傳出去多少信息給其他同夥,老爺子沒有再讓他隨便出去。至於何教授那邊,老爺子用陣術保證了他不再會被鎮靈師控制。
這一個月來,辰風時間都花在了修煉上,老爺子也開始教他八卦陣術,爲了擺脫菜鳥的稱號,他已經是廢寢忘食,實力總算踏入了御氣中期。
御氣中期不算太強,但有些人修煉十幾年才達到御氣中期,辰風只修煉了三個月,這種速度可以說是極其非凡。
在九月底的時候,辰風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老家的發小許力賢準備結婚,邀請他去參加婚禮當伴郎。
許力賢是和他從小玩到大的死黨,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大學才分開,如今大學剛畢業,沒想到就準備結婚了。
他畢業找到工作之後就沒回過家,那時候出了點意外,騎着自行車撞到了老爺子,從此他的人生就撞向了不同的軌跡,這件事沒有和家人說過,正好也回家看看。
辰風找老爺子請假,老爺子答應得也爽快。
便利店的工作向來都是不定時的,沒靈器蹤跡的時候,他們可以休假到處浪,這一個月來也就發生了五起靈器事件,都是喬晴兒和孔清宇去處理,他也不用擔心什麼。
“小心點,有什麼事立馬聯繫。”老爺子囑咐道。
“我知道了,師父,再見。”
辰風把空空和妙妙扔在了便利店,不讓他們跟隨,要不然把他們帶回家,到時候不好向老爸解釋,女朋友都沒一個,還帶了兩個娃,簡直找抽。
辰風決定開車回家,他家在隔壁市,開車要三個多小時。
老爺子有錢,自然買得起車子。便利店有兩輛奔迪車,是喬晴兒和孔清宇的,老爺子上個禮拜又買了一輛,送給辰風,這樣辰風下次出任務比較方便。
七八十萬的車子,說送就送,辰風簡直驚掉大牙。
喬晴兒和孔清宇一般都是自己開車,除了要去其他省的時候,纔會到目的地之後去租車。
辰風老家在農村,不算偏僻,馬路直通,比牛尾村那種旮旯地好多了,開車也方便。
禍鬥安靜地趴在辰風的口袋裡,銅鏡被出差的喬晴兒拿走了,禍鬥又不肯跟着喬晴兒,伙食的問題辰風暫時還沒有想好,到時候再說。
辰風家裡並不富有,他媽媽在兩年前去世了,只剩下老爸一個人,老爸是個果農,老實本分。果農基本都是一年掙一次果實成熟的錢,收成好的時候一年賺個八九萬,收成差點,有個六七萬。
如果折算成上班族的月工資,大概也就一個月收入五千到七千這種。
家裡收入不算太高,但因爲辰風是獨子,所以還過得去,辰風就是靠着這些錢上的大學。
雖然現在街上大學生一抓一大把,可是對農村人來說,家裡出了一個大學生還是十分揚眉吐氣的,加上辰風考的又是個好大學,拿到通知書的那天,老爸辰開明特意大擺筵席,宴請親友,全村人都知道。
如今大學畢業,老爸希望他能留在城裡找份好工作,不要像他那樣當一輩子的果農,起早摸黑,錢還沒賺多少,還受苦受累。
辰風每次打電話回家的時候,對自己的工作都是含糊其辭,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說自己在一家公司上班,沒說自己到底做什麼,工資就沒透露。
實際上他到便利店工作也有三個多月了,老爺子包吃包住包差旅費,每月兩萬工資打給辰風,辰風都沒有機會花出去,存得好好的,工資卡里有六萬的存款,快比得上他老爸一年勞作賺的錢。
辰風特意去商場給老爸買了幾套衣服和補品,工資卡里的錢終於找個機會花出去,想想還真是奇怪,他在便利店工作這麼久,就沒有自己掏過錢。
“爸,我回來了。”
辰風把車子停在院子外面的水泥路上,去年家裡翻新了土屋,蓋起了兩層小洋樓,還修了個院子,住着也舒坦。他下車後,把大包小包提在身上,走進了院子。
辰老爸正在殺鴨,這種家務原先都是辰風媽媽做的,辰風媽媽去世後,老爸一個人愣是把什麼家務都學會了。
因爲事先打過電話了,聽到辰風的聲音頓時笑逐顏開,連忙放下手中的活站起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回來就回來,你買這麼多東西幹啥?”辰老爸說道。
“我工作了嘛!”辰風說道。
“你才工作幾個月,吃都吃不飽,還買什麼東西!有錢自己買點吃的養身體,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辰老爸笑道。
“就幾套衣服,也不算貴。”
辰風聳了聳肩膀,每次回家在老爸眼裡他都是瘦了,反正老爸就沒說他胖過,大概在老爸眼裡他都胖不起來。
辰老爸接過了辰風手裡的東西,看了一下袋子,愉快地說道:“呦,我正好想去買個襯衫來着,昨天被樹枝劃破了,沒想到你倒是給我買來了,哈哈,果然咱爺倆還是心有靈犀啊!”
辰風比他老爸要高一些,自己衣服穿不下就扔在家裡,老爸幹活的時候會穿着他的舊衣服,很少會給自己添置新衣服。
“放心好了,老爸,以後我賺錢就好了,你不用太在意這種事。”辰風如今也是有點底氣,他工作危險是危險,但老爺子大方,也不愁什麼。
“你剛畢業賺幾個錢啊!還買東西,外面工作房租水電吃穿,樣樣都要花錢,城裡物價又高,不留着點錢自己將來買房討老婆,還大手大腳的……”
辰風媽媽走後,辰老爸一個人拉扯辰風,也變得有些嘮叨起來,一個莊稼糙漢子在妻子離世後自己省吃儉用,存錢要給辰風娶媳婦,連菸酒都戒了,相當不容易。
辰風本來想說自己年薪好歹二十四萬,大學剛畢業這工資不算差的,可是老爸一旦唸叨起來,他基本上就插不上嘴了,只能無奈地訕笑了一下,想着下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