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事。”洪將軍忽然想起了什麼,面色有些古怪地道:“少主命我等潛入趙國,另外一個重要的目的是搜尋青嶽派張地的下落,此子先前給了少主極大的侮辱,少主說什麼也得殺了此人方能泄憤!”
“張地?”一聽到這個名字,邢瑜頓時咬牙切齒起來:“那小子害了我弟弟邢若天,我母親對他恨之入骨,命我一定要將此人捉來,在弟弟的靈牌前破腹剜心!只是這小子滑頭得很,縮在青嶽派的靈谷堂中,除了參加靈谷大賽並未單獨行動,我們天魔會爲了籌備決賽計劃,在趙國都城也不便於強行將此人捉拿,以免打草驚蛇。”
“哼!這個張地真是可惡,他的家人都被捉拿於此,****夜夜受着折磨,他竟然狠心不來看一看?老子就不信憑他的狡猾居然打聽不到這樣的所在?”洪將軍冷哼一聲,血紅的眼中透出一股怒意,似是在這裡憋得太久,胸中的怒火越來越盛了。
聽到對方開始討論自己了,張地眼中光芒一閃,非但沒有動怒,反而越發得冷靜下來,倒要聽聽對方針對自己設下了什麼毒計,纔好應對搭救家人,於是傾神凝聽。
只見邢瑜眼中陰光一閃,冷笑一聲:“我對此人曾做過深入研究,他加入青嶽派後的五年經歷,還有他以前在青石村的生活經歷,我統統都瞭如指掌。
此人天生絕脈,少時在村子中沒少被同伴欺凌,養成了此人堅忍不拔、慣於隱忍的性子。後來加入了青嶽派後,更是吃苦耐勞,將靈谷種植術另闢蹊徑,很快就嶄露頭角。受到了金堂主的賞識。
再後來,他參加後山試煉,面對蛇潮暴動僥倖生存;參加魔佔區任務。面對仙魔大軍的混戰,不光坑了我弟弟。依然順利逃走!
除了此人狡猾多計才屢次倖存之外,我更加覺得他身上似乎有着什麼秘密,導致他的真實實力恐怕比我們預想得還要高出不少的。”
洪將軍自然知道張地身上有秘密,要不然少主也不會在其身上吃了個暗虧,但這種事少主不明說,也就表明背後的秘密不是他能瞭解的,於是悶哼一聲:“此人身上的秘密少主已經知曉,你就不要妄加揣測了。趕緊想個辦法將他捉來這裡,活得最好,死了也無妨,我好對少主交差!”
邢瑜呵呵笑了笑:“好吧!說起來我對此人興趣蠻大的,他應該是和我差不多的一類人,心堅若磐石,爲了自己的利益甚麼都可以捨棄的,唯獨對自己的親人……”說着,目光掃了一下懸掛在洞穴頂部的血繭,自言自語道:“我想他除非不來。若是來了,說什麼也得把家人搭救下來的。”
“哼!希望你的猜測是對的,那小子再不來。過上一個月,這些傢伙個個就得被吸成了人幹,到那時那小子相救也沒得救了!”洪將軍冷哼一聲。
邢瑜摸了摸額頭,沉吟了一下,轉頭向着金鴻銘道:“金公子,那張地已經打入了靈谷決賽,到時會代表青嶽派和你們金家有一場靈谷對決,不論結果如何,到時你能設法將其擒來此地麼?”
金鴻銘目中寒光一閃。冷聲道:“邢公子你太高看此人了,就算他師父金無名也在我父親手下吃了一個大虧。此人就算有些機遇,難道現在還會超過他師父麼?哼哼!就算超過了有如何。我和我兄弟手握金家至寶金鐘罩,對付區區一個張地不在話下,你就等好消息吧!我將他不論死活,必然在靈谷大賽後擒來此地。”
邢瑜撫掌大笑:“妙極!妙極!那就靜候佳音了,到時天魔會臥底也會在決賽上與你配合一二的。”
金邢二人哈哈大笑,旋即洪將軍也大笑起來,然後白峰和黑衫等人也跟着附和着大笑。
張地暗暗惱恨,忽然心生一計,悄悄地分出一道神念,對着自己父親的血繭慢慢摸了過去……
這時邢瑜拍了拍手掌,隨從帶上來一個捆綁好的布袋,裡面似有一個人在微微喘息。
邢瑜把布袋一解,從裡面倒出一個容貌秀麗,身穿侍女衣服的少女,只見她手腳被捆,嘴巴也被布條封住,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睛四下張望,當看到洪將軍可怕的模樣時,登時嚇得呻吟一聲,昏倒在地。
“洪將軍,在下知道你在這裡悶得慌,特意從程府捉了這一個小丫頭,送給你當點心打打牙祭,你看還喜歡麼?”邢瑜伸手一指地上昏厥的少女,微微笑道。
洪將軍最愛生吃美女,一看到這少女嬌弱的模樣,頓時大喜,一伸手就將其握住身子抓到面前,猩紅的眼睛緊緊盯着,閃爍起興奮的紅光,忽然伸出漆黑生着倒刺的舌頭,在少女嬌嫩的臉上一舔,只聽少女一聲慘叫,臉上已是一片鮮血淋漓。
“哈哈哈!這少女滋味鮮美,我甚喜歡!”洪將軍把玩着少女,嘴巴里都是鮮血,砸吧砸吧嘴哈哈笑道。
張地看到這一幕,眉心一皺,雖然他沒有聖母到見到無辜的人都想搭救,但畢竟一個活生生的少女就這般被殘害,心中對於天魔的憎恨又增大了許多。
當即一催神念,將觸角輕輕刺入了父親的血繭之中,只見血繭微微一顫,發出一道微弱的紅光,而此時衆人注意力都在少女身上,無人注意此處。
張地微微心安,抓緊時機把神念探入父親的腦海中,這一探入,頓時悲傷得差點落淚,父親原本壯碩如山,而此時體內氣血極爲虛弱,好似一個龍鍾老人一般,只怕真像洪將軍所說的,再有一個月就要被吸成人幹了。
“父親,父親,我是石頭啊!”他趕忙在父親的腦海中輕輕呼喚。
叫了幾聲後,父親身子微微一顫,緩緩張開眼睛,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父親莫着急,我是石頭,來搭救你來了!”張地又道。
張石匠忽然清醒過來,雙目發出熾熱的光芒,身子劇烈地抖動着。
雖然他無法開口說話,可是張地卻透過他的腦海,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的意念:“跑!石頭快跑!敵人勢大,莫要救我!快跑呀!”
這一劇烈的反應,頓時讓整個血繭都顫動起來,發出陣陣紅光,一下子引起了在場敵人的注意。
“不好!有敵人入侵!”洪將軍忽然一跳而起,手裡抓着的少女也顧不得吃了,往地上隨手一丟,雙目血腥之光大放,左右一掃,便隨手往血繭上一指:“把那血繭放下來,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
與此同時,不等他第二道命令發出,邢瑜已經身形一動,帶着白峰和黑衫兩位副會長,向着洞穴四下散開,進行快速地搜索。
而邢瑜眼中光芒一閃,四下裡快速一看,忽然身子化作一道虛影,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向着洞口張地潛伏之處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