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殺了這兩個禽獸,在桌上留下了一朵帶血的木棉花,打算出去找那個腦袋,將受害的少女救出來,卻聽到了小腦袋正在開那扇後門。便戳破了紙窗,往外看去進來的是那在得月樓飲茶的四個小流氓。
青年流氓問小腦袋:“總管和勝哥呢?”
小腦袋指指裡面:“他們正在房裡跟那妹子樂哩!”
四個流氓淫笑起來,青年說:“等總管、勝哥樂完了,我們也一塊樂去。”
少女在房裡聽了不禁柳眉直豎,暗想:“我本想放過你們,看來你們一個也放不得了,不除你們,天理何存?”
一個流氓問:“他們樂多久了?”
小腦袋淫猥地說:“一到就進房啦!這個鄉村妹子頂撩人的,喜得總管叫救命。”
“哦?!叫救命?”
“是啊!總管玩的女子不少,我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歡叫。”
“喂!小腦袋,你有沒有去偷看?”
“我正想去看,你們就拍門了。”
“來!我們大家去看看他們怎麼樂的。”
說着,他們便躡手躡腳朝房間的窗口走去。一到窗前,一個流氓便從戳穿了的小孔往裡看,只見牀上空無一人,雷胖子卻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他不由“啊”了一聲,嚇得倒退了幾步。其他流氓奇異輕問:“你看見什麼了?”
“總、總管,他、他……”
“他怎麼樣?睡着了?”
“不,不,你,你,你們看。”
那個青年流氓迫不及待去看,一看之下,面色突變,正想說,突然,他們身後響起了一個少女冷冷的聲音,問:“你們看夠了嗎?好不好看?”
流氓們回頭一看,是那位鄉村少女,亭亭玉立的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有的愕然,有的傻了眼。一時間,誰都沒有出聲。
少女又冷冷問:“看夠了吧!你們也應該和他們一塊去了。”說完,手起劍落,五個流氓倒下了四個,只留下了小腦袋。
少女將劍架在他頸脖上問:”你願死呀還是想活?”
“小,小,小的想活。”
“想活說實話,關押人的地方在哪裡?”
“在,在,在後面、面、面的一間地、地、地下室裡。”
“快帶我去。”
“是,是,是。”
“慢着,你先跟我將這裡的屍首扔進房間裡去。”
“是,是,我扔,我扔。”
少女收了劍,喝聲:“快!”
小腦袋吃力地弄開了窗門,將一具具屍體拋了進去。少女又喝道:“現在帶我到地下室去,別玩花樣,不然,我會將你那小腦袋砍下來。”
小腦袋渾身哆嗦地帶着少女來到地下室。地下室有個擦脂塗粉的中年婦人看守着,少女先出手點了小腦袋的穴位,以防他逃跑,然後喝着婦人:“將地下室門打開。”
中年婦人感到驚訝、愕然,小腦袋連忙說:“豆角花,你,你,你快開,不,不,不然我們都沒命了。”
少女寶劍指住了她:“你打開不打開?”
豆角花嚇提連忙掏鑰匙將門打開。少女又喝道:“去!去將裡面所有的人都叫出來。”
豆角花進去不久,將八位神色驚恐的姑娘帶了出來。少女問:“裡面還有沒有人?”
豆角花惶恐地說:“沒、沒有了。”
少女問八個姑娘中的一位姑娘:“姐姐,別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裡面還有沒有人?”
姑娘們一聽,又驚又喜又疑,他們真不敢相信,在這生不如死的地方,會有人來救自己的?有些人想逃出去,沒到大門口便給抓回來,被打得半死,她們一齊說:“沒有人了。”
少女點點頭,對豆角花說:“你去將這小腦袋的手捆起。”
“這——!”
“你捆不捆?”
“我捆,我捆。”因爲少女的劍尖已指住她的胸口了,她不敢不從。
“快!”
豆角花轉回地下室拿了繩索,將小腦袋反手綁了起來,她的動作蠻熟練的。少女說:“看來,你綁過不少人吧?”
豆角花嚇得不敢回答,少女也將她的手綁起來。奪過了她身上的鑰匙,喝聲:“你們兩個給我到地下室去。”同時用腳踢開了小腦袋的穴位。
小腦袋哀求說:“女俠,饒命!”
“你想活命的,跟我滾到地下室去!不然,你只能活這麼大了。”
豆角花和小腦袋只好走進地下室,少女也跟了進去,打量了地下室一眼,又用布團塞住了他們的嘴巴,分別綁在兩個屋角落裡,然後出來關上了地下室的門。
姑娘們這才相信這位鄉下少女真的是來救她們的,一齊跪下叩頭謝恩。少女說:“各位姐姐快起來,我先去看看這屋子裡還有沒有別的賊人,然後帶你們出去,你們別亂走動,在這裡等着我。”
少女說完,便徑自出去,在這座屋裡一一搜索了一遍,果然再沒發現有其他的人在,她將這夥流氓所有的金銀全都囊括一空,裡面有不少是婦女們的首飾。
少女轉了回來,對姑娘們說:“各位姐姐,這屋子裡沒其他賊子了,你們出來吧。”
姑娘們先是憂心忡忡,一聽大喜,一鬨而出。少女將她們帶到大廳,問她們有沒有家?家住哪裡?八位受害的姑娘,其中有七位是高要府城四鄉的人,因進城賣菜,或走訪親戚,給流氓們騙了來,正因爲這樣,雷胖子纔沒有將她們送去留香院,打算將她們賣到遠處。只有一位姑娘,是從德慶而來,還是昨天給騙來的,但也給這夥流氓糟蹋了。
少女一一分給她們金銀、首飾,說:“你們在府城附近,趁天色還早,就三三兩兩的出去,別害怕,我會在你們後面暗暗保護你們出城。”
姑娘們又是一齊謝恩,三三兩兩的手挽手離開這個魔窯。少女挽了德慶來的姑娘說:“姐姐,我們跟在她們的後面,今夜裡,我們先在城外找一處客棧住下來,明天我送你回德慶。”
這姑娘更是感激涕零,說:“女俠士,你對我太好了,我要是今世不能報答,來生也變牛變馬報答你的大恩。”
“姐姐別這樣說,我只想殺掉這羣流氓,碰巧而救你們而已。同時,你也別叫我什麼女俠的,這樣,令人注意,你不如叫我妹妹好了。”
“這怎麼使得?我——”
“你一定要這般叫才行。不然,我不敢與你在一起了。”
“這爲什麼?!”
“你不知道,將你騙來的,還有一個更大的流氓頭子,他手下有不少的打手,又與官府勾結,你這麼一叫,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那時,你不但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我不想給他們捉去。”
這位姑娘嚇得連聲說:“我不敢叫了,我不敢叫了。那麼我們出去,他們會不會注意?”
“你不叫我爲女俠,叫妹妹,就沒人注意我們啦!”
其實,以少女的武功,就是當今武林的一流高手,也恐怕不是她的對手,何況廖江濤和他那一羣打手?一來,她不想令武林注意;二來,她不想過早驚動廖江濤這惡狼,怕他聞聲而溜掉了。所以才用這些唬嚇這德慶姑娘,令她別在人面前亂叫。
爲了不驚動這頭狼,少女在臨離開那魔窯時,又將留下來的滴血木棉花收了回來。至於有人闖進這魔窯,將小腦袋和豆角花救了出來,那也不會知道自己,她已暗用重手法封了他們的啞穴,使他們終身成爲啞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這也是給他們爲惡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