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趙慕說過,活人進不來這,不過,我看她單純無害,更何況我還是個男人,沒什麼好怕的,那就一起走吧。
她身上有一種神奇的魔力,這一路雖然是朝着黑森林的方向前行,但我好像潛意識裡一直在跟隨她前行。
這種感覺好奇怪。
就像是第一次醒來時,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所有的感官都像是假象,但是心情卻變得愉悅輕鬆,我不經意的對她說道:“和你在一起我好像突然間很放鬆。”
她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爽朗的笑道:“你以前似乎有些怕我,好好珍惜現在的這種感覺吧。”
是麼?以前的事我沒有記憶了,這樣忘記一個朋友很不禮貌,雖然是以前似乎有些怕的人,我有些尷尬的看着她,解釋道:“我不記得以前了,但是我好像還記得阿慕兩個字,你呢?你叫什麼?”
其實我想問問她,我叫什麼,但是我問不出口,因爲我的名字似乎在剛纔她喊我的時候有叫出來的。
可我聽不清,即便我知道她是在叫我,我也聽不清,記不住。
“忘了他吧。”她莞爾一笑,非常俏皮的衝我眨了眨眼:“這樣你才能重新開始,至於我叫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是嗎?”我還想和她聊點什麼,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鬼吼鬼叫:“冥王來了!閒雜人等快速速離去!不得擋路!”
周圍本就不多的幾個縹緲鬼魂一瞬間消失的無隱無蹤,我也被她拉着飛速且慌亂的奔跑起來,我氣喘吁吁的問道:“冥王是誰?”
“這裡的老大!”她倒是笑嘻嘻的回答着我,絲毫沒有懼怕的模樣。
她帶着我的速度健步如飛,似乎是在空中跳躍瞬移,以這樣驚悚的飛快速度我們很快的進入了眼前的黑森林深處。
而就在我們剛剛停下,她鬆開我時,我突然看見了那個月牙形狀的承載起上面的鬼火,還有那一座黑漆漆的陵墓......
我剛想通知趙慕我找到了,可突然間,我卻頭痛欲裂,衆多支離破碎的記憶和恐懼的尖叫聲在我的腦海中不斷撞擊重現,像是要把我的腦子擠破、撕裂。
“啊!”我痛苦的跪倒在地,抱着將要炸裂的腦袋痛苦的嗚咽出聲:“阿慕......我好疼......”
緊接着不止是腦袋,脖頸間的那一道舊傷似乎在被火灼燒,我整個人疼的顫抖如篩,大汗淋漓,像是在冬天裡掉入寒冷刺骨的冰窟,整個人瀕臨死亡。
我恐懼,害怕,不願面對。
可阿慕不在,沒有人能幫我,那我身邊的這個人是誰,她爲什麼不幫我,我壓制着痛意猛地看向旁邊的女孩。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已經逐漸變成血紅的雙眼,絲毫不畏恐懼的調皮道:“看來你快要想起來了呀,看你這麼痛苦,要不要我再幫你一把呢?”
說罷,她擡起手託着一抹輕飄飄的靈光朝着我緩步走來,在她離我越來越近時,疼痛感突然加劇,我再也忍不住了,痛苦的哀嚎一聲之後整個人摔倒在地,腦袋磕的生疼。
腦海中最深處的東西似乎在一點點的重合,很多剛纔看不清的東西似乎也變得逐漸清晰,鼻尖卻不再是泥土的清香,而是濃重的鐵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