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時,我愣了愣。
我藏不下去了,因爲阿慕的煩惱源自於我。
正當我要出去時,阿慕發了火,他聲音低沉的可怕,他沉聲道:“我尚且還未退位,你們是當真要做了我的主?”
一時間,殿內再無聲響,時間仿若靜止,巨大的恐怖來襲,我被他突然間散發出來的寒意嚇的久久挪不動步伐。
直到魑走出來看見我時,我依舊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看了我一眼,滿眼笑意,但卻假的可怕:“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就在她與我擦肩而過時,我拽住她的胳膊,有些底氣不足道:“等,等等。”
沒想到她真的停下了,目光不善的等着我開口,我鬆開手低下了頭輕聲問道:“我必須死嗎?”
她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問,愣了愣隨即笑了,但卻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本來也沒有活着。”
我摸上心口,可是我有心臟,是活人的心臟,我不明所以擡頭看她,並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能爲了你動搖冥王的位置,你就不能爲他考慮一絲一毫嗎?對於你來說,其實死了和活着根本沒什麼區別,何不放過他?”魑很不屑的說完話便佛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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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我消化了很久,原來我竟然給他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原來變得很漂亮的奈何,還有那盛開的彼岸花,是阿慕千辛萬苦收集來的至善至美,說真的,洗完之後我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的變化。
阿慕出來時一臉疲憊,卻仍舊在安慰我:“靈魘,別想太多,我不會讓你消失的。”
我搖頭,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口,我鬆開了他握着我的手,直徑回了奈何,我在裡面泡了一天一夜。
可是,依舊沒有用,他們說的,是對的,白費力氣而已。
“阿慕,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想出去,也不想和別人說話,只要還看得到阿慕,就算變成他們那樣飄蕩的鬼魂又有什麼區別,更何況,我不想讓他再爲了我爲難。
最終在他們嘶聲竭力的征討之後,我沒有消失,只是暫時的被關了起來。
在幽冥府的地牢中,我每天都在數手指,因爲這裡沒有別的東西,只有我,但是阿慕還是會經常隔着很遠來看我,他說,等他們都忘記了我的存在,就會帶我離開。
我很相信他。
可是很多年過去了,我長大了,卻依然被關在這裡。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日沒夜,無盡黑暗。
沒有聲音,沒有光,我很累,但我知道阿慕更累。
又過了幾年,因爲我的關係,他自貶成了鬼使,不再是高高在上坐擁地府的冥王,而新的冥王也給了他姓,趙。
大概是因爲趙這個字拆開來看就是他爲了我走錯了這一步吧,當然我也只能去胡思亂想,隨意猜測這個字的含義。
而他也不再像曾經的阿慕一樣可以經常來看我,很多時候他匆匆來了不多時,卻又被其他的鬼使匆匆叫走。
我很少見到他了,我知道他現在大概很忙,身不由己,不過沒關係,只要他還會來,我就還會抱着出去和他在一起的希望。
只是後來的很多次,我都看見他欲言又止。
慢慢的,我覺得他越來越像趙慕,而不是我曾經喜歡的阿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