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已懷了兩個月的身孕,但其脈息微弱。墨訣摸摸她的額頭,她此時還發着熱。 墨訣雖也略帶岐黃之術,但這麼棘手的情況她還真不敢妄自動手。 她只好快馬將她送到附近城裡最大的醫館診治。 那坐診的大夫捋着白鬍子皺眉,“你是怎麼照顧她的呀!她可是有孕在身的人。她之前就受過風寒未愈,如今又受到驚嚇。且不說這胎兒能不能保住,就是她也未必能活了!” 墨訣心急,便把自己如何搭救下她又發現其不對送至這兒粗略講了一遍,“求您救救她吧!”雖然自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自己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姐妹,畢竟她們是那麼相似。 大夫嘆氣,“我也就只能爲她施針盡力試試了,看看她能不能撐過今晚,撐過了就還可多活幾個月。撐不過……” 墨訣點頭,然後坐到外間等待。 突然裡面傳出幾聲驚呼,墨訣想都沒想衝了進去,不禁也倒吸一口涼氣。 此時因要施針,她的衣服已經褪下,露出大半的後背。她的背上佈滿了青青紫紫的傷痕,猙獰地臥在雪白的肌膚上,好不瘮人。 看樣子有一段時間了。
墨訣不禁怒火中燒,是誰這麼狠心,竟對一個弱女子下如此重手! 施完針,抓了藥,墨訣就揹着還在昏睡的她住進一家離醫館最近的客棧。 墨訣小心翼翼地幫她換了身自己乾淨的衣服,就去熬藥了。 熬藥時,墨訣就一直在思索等她醒來,怎麼開口跟她說孩子沒了她纔不會太傷心。 可是等墨訣熬完了藥,還是不知道怎麼說。而還在昏睡的女子已經醒了。 墨訣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辦,只是扶起她,先讓她喝藥。 墨訣在心裡斟酌了一番,先問道“你叫什麼?你相公去哪了?” 原本以爲這不會這樣,沒想到那女子一聽,眼淚就流了下來,“啪嗒啪嗒”地落進藥碗裡。 墨訣慌了神,端走藥碗,“你別哭呀!如果是我冒犯了,我向你道歉好了。你千萬別哭。” 那女子忍着淚,搖頭,開始向墨訣敘述原由。 原來她竟是鎮國將軍—白擎之女,白月苒。幾個月前,她和家中的丫鬟上街買胭脂水粉的時候,遇見一位書生。就此,她悲催的命運開始了。 她愛上了他,但她知道父母是不會讓她嫁給一個無名之輩的。那書生對她許下山盟海誓,非卿不娶的誓言。
哄得她心花怒放,被愛情迷暈了頭的她竟在一天晚上,收拾了一些金銀細軟就和他私奔了。 他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家鄉,那地方很是偏僻。她開始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只要他愛她,那麼她爲他洗手作羹湯也未嘗不可。 但是他的母親也就是她的婆婆是個十足的鄉野農婦,整天對她冷嘲熱諷不算,還動手打她。 她自幼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何時受過這般的氣。但她的教養剋制了她。她一開始是忍氣吞聲的,到後來婆婆竟拿去了她所有的首飾,換了銀子,說要爲他納妾。 最讓她心寒的是,對於婆婆所做的一切,那個說愛她的男人視而不見。就任她被自己的母親隨意打罵,納妾之事也未曾反駁。 她的驕傲不容許自己再如此下去,她反抗了。可換來了更瘋狂的鞭打和他的漠然。 她絕望,趁婆婆去鄰村爲他提親時偷偷地逃了出來。她要回帝都,回爹孃身邊,請求他們原諒自己。 她的首飾都被拿走了,婆婆也從不給她錢。而她又不敢典當自己的衣服,怕他們會尋上來。 幸而路上有個好心的老婆婆給了她一些錢,她就靠着這點錢一路走到這兒。卻沒想到遇見那夥歹人慾圖不軌,自己雖有習武奈何幾日前自己染上風寒至今未愈,身上無力。還好墨訣前來救了她,否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