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塔見冷茉眼睛微紅地出來,打趣地說道:“哎呀,一看就是財迷,眼睛紅得跟小白兔一樣!不就是五萬塊嘛,至於激動成那樣嘛!”
“我就財迷,關你什麼事!”冷茉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爲什麼還賴在這裡不走,你不用上班的嗎?”
洛塔嘿嘿一笑,“我今天休假!”
小夜接過話頭故作驚訝地說:“哎呀,洛塔哥也有工作啊?我還以爲你是無業遊民!難得啊難得,不過洛塔哥,你到底做什麼工作的,爲什麼一週七天有七天半都在休假。哪裡有這麼好的工作,也介紹給我唄!”
“毛頭小子知道什麼!”洛塔不以爲然地瞥了他一眼,“看事情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以爲對的也不一定就是正確的!”
小夜揚了揚眉毛笑道:“還活出人生哲理來了,得了,我的人生沒有那麼深奧,我只能通過水果看出果汁,看不出本質。別難爲我,我還是榨果汁吧!”
“小茉,剛纔是你家老太太吧?她不會又爲難你了吧?”洛塔見冷茉一臉悶悶不樂的表情,於是關切地問道。
冷茉冷冷地回道:“她不是我外婆,我沒有外婆!”
“不承認也沒用,她畢竟你媽的老媽嘛!”洛塔知道冷茉跟冷老太之間有些疙瘩,試圖開解她。
冷茉皺起眉頭,不悅地看着洛塔,“都說不是了!她那樣的人怎麼能生出我媽那麼溫柔賢惠,美麗大方的女兒?如果真是她親生的,簡直可以列入世界十大奇蹟之首了!”
“哈哈,難得你也這麼有幽默感!”洛塔聽了冷茉的話放聲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地。你以爲光你會貧啊?我只不過是不屑於貧罷了。我貧起來……”說到這裡冷茉才意識到自己地話有些不對勁。驀地停住了。後面地話用了一個哼字代替了。
洛塔用力地捂住自己地嘴巴。讓自己不笑出聲音來。可是最後他還是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直到冷茉威脅說再笑就把他掃地出門。他才停下了。
“不過小茉。你家老太太肯放下臉皮給你打電話。一定又遇到麻煩了吧?”洛塔倒是很瞭解冷老太地個性。於是問道。見冷茉眼睛裡一閃而過地憤怒。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又輸錢了吧?”
冷茉有些不耐煩地打斷洛塔地話。“都說不關我事了!”
“也是。這老太太也該得到點教訓了!”洛塔露齒一笑。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說。“我該走了。各位拜拜!”
小夜笑嘻嘻地對他擺了擺手。“慢走不送。發了工資來喝茶哈!”
“老闆,警察!”小邊警惕地直起腰來,橫起手中的拖把,眼睛直直地望向門外。
冷茉擡頭一看,果然看到那個很臭屁的劉長漢帶着助手小白大跨步地往店裡走來,她不由得哼了一聲,吩咐小邊道:“小邊,穩住,先看看他搞什麼鬼把戲再說!”
“老闆,要不要準備應戰?”小夜笑嘻嘻地問道,見冷茉搖頭,便繼續哼着歌挑選水果。
劉長漢一腳踏進店裡,用那雙審犯人的鷹眼掃視了一圈,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多日不來,這個店還是這麼冷清啊!”
“大家好!”小白是個戴眼鏡的文靜女生,人長得清秀,脾氣也好,剛纔警校畢業沒多久,便被分到第一刑偵大隊,整天跟在劉長漢屁股後面打雜。
冷茉對小白點了點頭,“小白你好,好久不見了!”
“是啊,是啊,冷茉姐,我可想你了!”小白跑到冷茉身邊,親熱地抱住她,“最近我們隊可忙了,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小夜也笑着跟小白打招呼,“小白,忙點好啊,這個忙起來了你就沒時間找男朋友了,那我不就有機會了?”
“小夜你嘴巴還是那麼貧!”小白隔着好幾張桌子送給了小夜一對水銀球,“我就算是嫁不出去也不會要你這樣油嘴滑舌的,哼!”
小夜故作傷心地地嘆了一口氣,“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啊,你不要我也可以,我還有一個哥哥,絕對穩重誠實,你要不考慮考慮?做不成你老公,做小叔子也行,把你弄到我跟前去,天天看着也能過過癮啊!”
“小夜你去死吧,你嘴巴壞死了,我不跟你說!”小白氣鼓鼓地瞪了小夜一眼。
劉長漢站在那兒半天了,卻被一羣人當成了空氣,不由得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呃,那個……”
“借光,拖地!”不等他說完,小邊的拖把就已經到了他腳下。他連忙躲到一邊去,小邊的拖把卻不依不饒地跟了過來,害得他蹦來蹦去地躲避,堂堂的刑偵大隊長別提有多狼狽了,不由得惱怒,“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小夜故作驚訝地嚷嚷道:“哎呀哎呀,劉大隊長什麼時候大駕光臨的?小市民有失遠迎,真是失禮失禮,請問劉大隊長來弊店是公幹吶還是有什麼私事啊?”
“你不用陰陽怪氣的,我找冷茉有點事!”劉長漢不悅地看了小夜一眼,指了指冷茉,“冷茉,有點事情……呃……請你……請你幫忙!”
小白知道劉長漢被冷茉整怕了,從來不說客氣話的他竟然也學會說請你幫忙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卻被劉長漢狠狠地瞪了一眼,連忙捂住嘴巴,卻還是忍不住要笑,索性轉過身去偷笑。
“沒空!”冷茉想都沒想就拒絕說。
劉長漢沒想到冷茉拒絕得這麼幹脆,不由得愣了一下,繼而就上火了,忘記了來之前小白的囑咐,要跟冷茉好好說話,當即摸出警察證,奔到冷茉跟前亮出來,“我是市局刑偵一大隊隊長劉長漢,凡是本是公民都有義務配合我們的刑偵工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哈?”冷茉也被他搞得上火起來,冷笑了一聲,問道,“那我想請問劉大隊長,小市民我是某個案件的嫌疑犯?”
劉長漢很誠實地搖了搖頭,“不是!”
“那我是某案件的目擊證人?”冷茉又問。
劉長漢仍然搖頭,“也不是!”
“那我是跟某案件有關的關係人?”冷茉再問。
劉長漢還是搖頭,“那也不是,可是你是……”
“是什麼?既然都不是,那我憑什麼要跟你走?堂堂的刑偵大隊長平日裡就是這麼欺負我們小老百姓的?”冷茉毫不留情地指控着劉長漢。
小白見劉長江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連忙拉住冷茉說:“冷茉姐,你不要生氣哈,我們隊長就是這樣,不太會說話,他一着急就口不擇言的!事實上是這樣的,最近我們市出現了一起連續殺人事件,死者都是八到十歲的小男孩,可是他們的死狀很奇特,屍身上沒有任何致命傷,也沒有任何服用藥物的跡象,更沒有生病,總之就是找不到任何死因,所以我們纔來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