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突然從對面跑過來一個小太監,在尹晧和歐陽菱面前“噗通”一聲跪下下來,“奴才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娘娘。”
尹晧擺了擺手,那小太監起身急急說道,“太子爺,皇上發怒了,您快點進去吧!”
尹晧不以爲意,突然抓住歐陽菱的柔荑,歐陽菱一驚,就要掙脫,卻發現尹晧警告的眼神,才後知後覺,現在他們是夫妻。
如果在東祁國夫妻拉手是不符合規矩的,會遭人詬病。但在西祁國卻可以,還是恩愛的典範,而現在他們是要在人前做戲了。
兩人牽手走進皇后的寢宮,衆人就覺眼前像被強光刺到,男子輪廓如刀刻般冷毅俊朗,女子天姿如嫡仙般絕色傾世,就算已經見過她的尹楨和尹曦還有尹鈺都覺得再一次被太子妃的容顏震到。
尹晧拉着歐陽菱跪拜,一口同聲說道,“兒臣,臣妾參見父皇母后。”
“平身吧,賜坐。”皇上和聲道,彷彿一刻鐘前發怒摔杯子叫下人找尹晧與歐陽菱不是他一樣,現在又像個慈父般平和。
“昨天太子和太子妃大婚,你們這些兄弟姐妹,妯娌也該認識認識,老二武王尹仲和王妃郎青和一向是夫妻恩愛的典範,更是人丁繁茂,就由武王與王妃爲太子與太子妃祈福。”皇上尹胤掃了四周衆人開口說道。
歐陽菱這才發現
,皇后的寢宮衆多的年輕男女,大多二十多歲,男子俊朗,女子美貌,滿室像一道靚麗的風景,歐陽菱不敢亂看,任由尹晧拉着她坐到指定的座位坐好。
一身材魁梧,面向憨直的漢子和一身材適中長相甜美的女子一起來到尹晧與歐陽菱身邊,兩人躬身施禮道,“臣弟,弟媳,參見太子,參見太子妃。”
歐陽菱聽見尹晧擺手叫他倆平身,她不懂是何規矩,只能微笑合首。
侍人用托盤奉上一大杯琉璃盞,裡面盛着西祁國有名的羊羔酒,酒液呈琥珀色,滿鼻的奶香,果香,沁人心脾。
尹仲拿起事先準備的銀針,拿起尹晧的左手,低低對尹晧說道,“得罪了,太子大哥”,尹晧點了點頭。
銀針插入中指,瑩出一顆血珠,滴進羊羔酒內。
武王妃也同武王一樣,執起歐陽菱的右手,用銀針刺破中指,將血珠滴進羊羔酒內。
自始自終眼睛都沒有離開歐陽菱的尹晧,什麼血雨腥風沒有見過,卻在武王妃將銀針刺入歐陽菱的指尖時,心也像是輕輕被紮了一下,這種從沒有過的感覺讓尹晧瞬間陷入了恍惚中,彷彿自己在血雨腥風的皇宮中,腦子偶爾劃過的安逸靜好,想象着這一時刻的到來。
歐陽菱一邊看尹仲和武王妃小心地將滴了雪的羊羔酒杯執在手中輕輕晃動,一邊思緒飛快
的轉動。
她不是真的要嫁給尹晧,所以祈福不祈福的和她關係不大。但是西祁國國人卻非常重視新婚夫妻的祈福,達官貴人也只有正妻纔會享有的福利,所以每一個做妻子的都非常重視。
是將滴了兩位新人鮮血的美酒,分至兩杯,然後同時喝下,喻意夫妻恩愛白頭,不離不棄。
此時此刻歐陽菱的心情異常的複雜,她一心想逃,所以成親不成親的並不在乎,她後知後覺發現這場婚姻除了她自己沒當回事以外,凡是親臨的人都知道她已然成人妻。
就算她再不願意相信,她現在也是尹晧的正妻,所有的禮節面面俱到,三媒九聘一樣不少,她以後就算是真的逃了,除非一輩子隱姓埋名,要不是她總會在姓氏上冠以尹字。
她前兩天無意間聽到西祁國丫鬟碧翠說尹晧非常不滿娶東祁國的公主,彷彿和皇上達成了什麼協議不得以才娶西祁國公主的。前幾天尹晧心情不爽,還借酒鞭打了下人,話剛說完就被彩玲姑姑狠狠扇了個大嘴巴,嚇的碧翠一直跪在地上求饒。
她一直猜不透爲何尹晧如此介意他的太子妃,他女人那麼多,不喜隨便打發去哪不行。
現在看來西祁國十分重視正妻,如果她就這樣跑了,會不會出什麼事?雖然師傅的計謀看起來天衣無縫,而此刻,歐陽菱有些不確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