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承天雖然沒有真的讓歐陽菱侍寢,但是晚上還是留宿在了這裡,歐陽菱心裡一直糾結,不知是龍承天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嗎?自己又被後宮的女子記恨上去了,還失了名聲,再想走不容易了,可是自己根本阻止不了。
不說歐陽菱的糾結,現在的後宮的確不平靜了,陳淑慧和陳淑嫺此刻正在飛鳳宮,翠紅低低稟道,“皇后娘娘,嫺妃娘娘,蓮軒閣的那位真的不知是誰?皇上下旨任何人不得打攪,這個人從哪裡來都不知道,奴婢想買通那裡的丫鬟問問,但是什麼都撬不出來,似乎皇上下了死命,真的什麼都沒透出來,不過有個丫頭多了句嘴,說沒見過那麼美的女子。”
陳淑慧和陳淑嫺對望了一眼,陳淑慧道,“難道又出一個歐陽菱,皇上從歐陽菱去西祁國和親之後真的變了,以前還能裝,現在連裝都不屑了,聽說歐陽菱死了,我們的萬歲爺直接一口心頭血就噴了出來,現在這是唱的哪一齣?本宮怎麼看不懂?這是從哪個府上弄出來了,怎麼還怕人呢?而且從那個歐陽菱走了以後皇上封了蓮軒閣,怎麼會讓別人重新住?太令人稱奇了。”
“皇后娘娘”陳淑嫺道,將近一年,她顯然比一進宮時沉穩了一些,毛躁的脾氣改了不少,不能不說皇宮真的是令人成長的地方。
陳淑慧讓她接着說,“臣妾以爲,是不是那個女人跟歐陽菱長的很像,所以皇上纔將她入住蓮軒閣,所以丫鬟說長的美,是不是找了個歐陽菱的影子。”
“嫺兒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皇上爲什麼要藏着呀令人費解,本宮實在想不出爲什麼?皇上這麼神秘到底是爲了什麼?她總是要見人的吧!不會永遠藏着掖着是不是?”陳淑慧實是想不明白皇上到底是爲了什麼?怎麼這麼怕人呀!
“要不這樣,皇后娘娘,臣妾去看看怎麼樣?難道皇上還真的會要了我的命。”陳淑嫺道。
“不可,嫺兒,寧美人的事難道不是前車之鑑,不可輕舉妄動,皇上不會藏一輩子的,所以耐心一點,我們再從長計較,翠紅你也時刻盯着有什麼事及時稟報。”陳淑慧道。
翠紅遵旨。
陳淑嫺點頭,心裡卻對這個蓮軒閣的女人產生的好奇,她入宮皇上似乎十分不待見她,連帶着皇后她的大姐都幾乎見不到皇上,她以爲只要時間一過,憑着自己的美貌定會讓皇上喜歡,但是這麼長時間了皇上似乎將自己忘了,現在彷彿又出了個“歐陽菱”叫她怎麼會不急,女人的青春就是那麼三五年,她可不要在皇宮中消磨掉,她比皇后大姐狠,不會讓獨寵這件事發生。
龍承天這幾天一直心緒不寧,其實他也不知怕什麼?他最大,誰敢非議,可是就是不願她承受太多,他知道拖的越久越令人疑心,可是沒有萬全之策他是不會讓她露面的,“如果她能改了模樣就好了”龍承天暗暗在心裡道。
腦中靈光一閃,龍承天像是突然心頭豁然開朗,歐陽菱已死已經成爲事實,不會有人從中做文章的,他知道皇宮中有個醒木的太醫以前做過將人的臉部整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只要自己說這個女兒像歐陽菱然
後讓木太醫將她整成歐陽菱的樣子不就行了,這個想法一出讓他幾乎高興地跳了起來。
將木太醫請來,龍承天先說這些年他是太醫院的楷模,重重褒獎了一番,然後重金賞賜,木太醫不是傻瓜,知道皇上有事,一直跪地磕頭謝恩。
然後龍承天切上正題,說要給女子整容成歐陽菱,木太醫還是嚇了一跳,那個右丞相家的大小姐他見過,真是傾國傾城的貌,自己的手藝這些年生疏,更何況以前就是整齙牙,歪嘴,斜眼這種的多,正常的整的很少。
“皇上,微臣惶恐,實是拿不出手,請皇上收回成命,老臣真的不行了。”老太醫不停地磕頭,一旦自己搞砸了可能就是項上的人頭。
“木愛卿,其實你不用動刀的。”龍承天緩緩道,老太醫似乎很納悶,將疑惑的眼神看向龍承天。
“愛卿就是承認曾經給一個和歐陽菱長的很像的叫蓮花的小姐整成歐陽菱的樣子就好,因爲那個叫蓮花的女子跟丞相家的大小姐長的一模一樣,朕也是驚了一跳,畢竟這麼像的兩個人太少見了,因爲歐陽菱已去了,這樣蓮花的出現就會太過驚悚,朕也不滿愛卿,朕對歐陽菱的確有很深的感情,您這樣一說就很好的打住了所有人的疑惑,事實是蓮花並沒有和歐陽菱長的一模一樣,不過是木太醫的妙手纔會如此,這樣一說別人就不會那麼害怕她了。”
木太醫完全是聽明白了,磕頭道,“皇上,老臣遵旨。”
“愛卿,你能保證不會將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人嗎?”龍承天的聲調很平地道,但是還是讓木太醫覺得從頭涼到腳。
“老臣遵旨皇上,若有透露,任憑皇上處置,不過老臣倒還有一個辦法。”木太醫道,
龍承天很感興趣,“老愛卿,說來聽聽。”
“老臣雖然現在對動刀有所生疏,但是可以點上圖騰,那個蓮花姑娘既然和歐陽菱家大小姐長的一樣那絕對是個絕色的美人,如果在眉中間點上一個圖騰,不僅能區分蓮花和歐陽菱大小姐,還能讓蓮花小姐更加的嫵媚,老臣曾見過異族人點過,憑增妖媚,絕色無雙,雖然我族人很少點,但點上的都十分的驚豔。”木太醫稟道。
“好,太好了,愛卿的主意十分的好,朕再賞紋銀五千兩。”龍承天心跳加快,這樣就不會有人說她是歐陽菱,沒想到瞬間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木太醫沒想到龍承天會這樣激動,似乎這件事透着邪氣,他除非不要命了纔去管,僅僅說兩句話賞賜比好幾年的俸祿都多,何樂不爲,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
歐陽菱正躺在寢室的大牀上,龍承天竟然沒通報就闖了進來,歐陽菱明顯感覺龍承天的心情像是十分的歡愉,似乎嘴都合不攏了。
“皇上,什麼事這麼高興。”歐陽菱問道,彷彿也感染到龍承天的歡樂自己的臉上也有了笑容。
“宣木太醫覲見”龍承天衝欒喜道,欒喜去下旨,歐陽菱的臉瞬間就綠了,怎麼龍承天還不死心,太醫一來她可就完了,是什麼讓龍承天改變主意的。
“皇上,蓮花說了自己能治的,您這是什麼意思”歐
陽菱心跳加速,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太醫看自己的傷。
“不是那個傷,傻丫頭。”龍承天點了點她的鼻子,笑道,“朕也覺得你這樣出去太驚悚了,怕別人誤會,所以讓太醫給你稍微改變一下,他說在雙眉中心點上圖騰,還會更漂亮,別人也不會把你當成歐陽菱。”
歐陽菱微微一怔,自己爲什麼要點那種東西,她擡眼想說不要,卻被龍承天用手將她的脣捂上,“朕主意已決,讓歐陽菱真的去了吧!你是蓮花,是朕唯一的摯愛。”
既然阻止不了,歐陽菱只能暗暗嘆氣,保持沉默。
木太醫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好,這時候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幾片桃花瓣、明礬、胭脂混合而成,點上之後用銀針慢慢扎進肌膚,以後永不褪色。
木太醫給皇上行禮,雖說是有了心裡準備,轉頭看向歐陽菱還是令他大驚失色,怪不得皇上由此顧慮,這個蓮花姑娘簡直和歐陽菱一模一樣,他心頭劇跳似乎感覺這個人可能就是歐陽菱,但是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說,於是目不斜視開始塗上圖騰,然後慢慢下針。
當針紮下的時候,歐陽菱還是感覺到了疼痛,龍承天將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上,然後用手帕輕擦她鼻尖冒出的冷汗。
“怎麼會這麼疼?”龍承天對木太醫喝道,木太醫打了個冷戰,皇上喜歡歐陽菱在整個皇宮不是什麼秘密,聽說她死了還噴了血,他越發感覺這個女人就是歐陽菱,但是真的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不會自掘墳墓。
木太醫回道,“是有些疼皇上,微臣再小心點,儘量將疼痛降到最低。”時間過的很慢,歐陽菱終於捱過去了,由於受傷一直躺了很長時間,身子還是很虛,很快沉沉睡了過去。
龍承天才想起她身子其實是有傷的,以爲這樣點個圖騰不會有什麼,沒想到會這麼疼,看見歐陽菱蒼白的臉然後不停的自責。
但是看到歐陽菱雙眉中間像心的圖騰還是讓龍承天驚歎不止,真是太美了,像火焰般襯着歐陽菱的肌膚越發凝白,更像一團火似乎要燒焦自己的所有理智。
“皇上,讓蓮花小姐先別動,兩天之後永遠都不會掉了,老臣告退。”木太醫的話將龍承天從失神中拉回,木太醫施禮退下。
四下再也沒有任何的人了,只有歐陽菱均勻的呼吸聲,她睡的並不安慰,眉頭深鎖,似乎身上承受着楚痛,也讓龍承天的心也揪成一團,他將脣印到她的臉邊,低低發着誓言,“菱兒,朕不會讓你再受一點的苦了,也絕對不會讓別人欺負你,我們會是最幸福的一對夫妻,你能活着真好。”
慢慢地將眼神凝了凝,似乎這樣就可以將她完全凝到自己的眼中,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慢慢摩挲。
心裡感覺解決了一個大的問題,這樣就可以讓她光明正大的見人了,現在就缺一個身份,怎樣說服歐陽丞相收她爲義女呢?自己的女兒爲什麼歐陽丞相現在這麼漠視,令人費解,想想聽到歐陽菱死訊時昏倒的歐陽丞相似乎跟現在不太一樣,很是個不以爲然,爲什麼?這樣一想龍承天又有些頭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