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忽然颳起了風,歐陽菱幫段小四蓋好了被子,只要她自己知道心裡火燒火燎,她不是不信土思泰和衛寧,而是段小四昏迷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炭火烘烤,室內溫暖如春,歐陽菱盯着“噼裡啪啦”的炭火爐思緒有些飄飛。
房門“吧嗒”一聲竟然突然打開,歐陽菱一驚,今天白天遇到的那個美貌青衫少年竟然出現在他的屋裡。
歐陽菱的手突然握住了龍吟劍,小貝卻呵呵笑了起來,“看你把我當壞人了,你身邊這個是需要雪蠶救治的是不是?我一晚上幫你打聽,水都沒喝一口,你卻這樣對待恩人。”說完自顧自做到了椅子上,桌上的茶還沒涼,他倒了一杯,獨自喝了起來。
“我怎麼信你時你去幫我打聽雪蠶?那麼你說打聽到了什麼?還有既然你是雪域城的人,我怎麼沒聽到土大哥說起?你又是聽了誰的吩咐?”歐陽菱手中龍吟劍握的死緊,緊逼眼前之人。
“你真能信土思泰能幫你?你難道不知道人心隔肚皮?”小貝挑着眉道。
歐陽菱一怒,道“憑你還挑唆不了我跟土大哥,你還真有點意思,我不信他要信你,請你出去,要不我就喊人了。”
小貝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道,“我知道城主從來不會害你,但是你身邊的人呢?他會盡心盡力嗎?你知不知道,無憂谷的谷主提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要你,我猜城主不會跟你說是吧!你不知道是不是?你難道不知道那個無憂谷的谷主來這整整一天了,一個解藥而已爲什麼你的人還是躺在牀上昏迷不醒,難道你就不好奇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就沒有私心,爲了保護你犧牲掉這個人。”
歐陽菱震驚地望着他,突然變臉道,“你胡說,土大哥是不會不跟我商量的。”
“我胡說,你明天問問不就知道我胡說沒胡說,好心沒好報,走了。”說完轉身真要走了。
歐陽菱一急,叫住他“你等等,你還沒說你都打聽到了什麼?這件事我會問土大哥,你先別走。”
小貝的臉上露出一個極爲詭異的笑容,卻在轉身當中迅速隱去,“我只知道那個無憂谷谷主身邊有個小鐵盒他特別寶貝,裡面也不知道是放了什麼東西,老被他放在牀頭,我懷疑那就是雪蠶,但是那個人武功太高,我根本靠近不了。”
歐陽菱半信半疑,但是決定去看一看,“你帶我去看看,行嗎?”
小貝極力掩飾眸中的得意道,“好,不過你要小心點。”
歐陽菱看了一眼段小四,一咬牙,無論如何她就要堵一把,“走”
靳南鶴的屋子只擺着一盞昏暗的燭火,貼在窗外的歐陽菱小心捅破窗戶紙將眼睛靠了上去,靳南鶴麻桿般的身軀站在搖曳不定的火苗下,牆上的影子有些扭曲,正小心握着一個小鐵盒。
歐陽菱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緊緊盯住,卻看見他將鐵盒打開,裡面看不清楚,但能看到是白色的,很像雪蠶。又看見他迅速闔上,小心地放在懷裡。
她將手死死握成拳,將心頭的劇跳壓下,卻看見靳南鶴將燭火撲滅,顯然是上了牀。
小貝將頭靠在她耳邊,被她身上的馨香薰的差點心猿意馬,似乎頸脈的血也散發着陣陣血香,小
貝嚥了下唾液連吸了兩口氣才讓自己的聲音變的正常,“我沒騙你吧,你在這等着,等他睡熟了,我將雪蠶給你偷出來。”
“謝謝你,太危險了,不管是不是,我去偷,你在門口盯着就好。”歐陽菱什麼心思都沒有了,眼中只要那個鐵盒子中的雪蠶了。
小貝的眼神更加得意,卻小心地掩飾過去,太好了,谷主對女子的興趣就是一個月,這個特殊點兩個月好了,以後她是自己的,用她給自己練功,想想都血脈膨脹。
屋內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歐陽菱什麼也不管了,先下手爲強,反正無論如何也要將雪蠶偷到手爲止。
小心地推來門,顯然門並沒有插上門栓,但是歐陽菱已經顧不上考慮哪裡不對,哪裡透着邪氣,一心只想偷出雪蠶救段小四,腦子中已經沒有別的了。
歐陽菱夜晚目力也不錯,最起碼看到了牀頭上黑漆漆的黑匣子,她伸手去拿,只感覺一隻枯瘦的手如鐵鉗般扣到了她的脈上,令她半邊身子瞬間麻了,歐陽菱腦袋一激靈,反應過來錯開腳步想讓自己離開他的鉗制,但是根本動不了,桌上的燭火突然亮了起來,歐陽菱發現那個青衣少年正站在屋子裡一臉似笑非笑地回望着自己。
“你,來...”歐陽菱知道上當了,剛要喊人,聲音卻突然隱沒,身子一軟被身邊的靳南鶴抱了正着。
一點一點揣摩她的臉,靳南鶴的呼吸竟然粗了起來,小貝突然笑道,“主子,小乖正在等着我們呢?走了。”
靳南鶴突然一陣大笑,抱起歐陽菱道,“走了。”
屋外忽然傳來了慌亂的叫喊,“走水了,走水了。”
兩個人又相互對了一眼,露出瞭然的得意笑容,接着衝出了屋子。
剛出了屋子,突然靳南鶴皺了一下眉頭道,“那個老乞婆來了!”
小貝一驚,面色一白,顯然對那個老乞婆十分忌憚,“谷主?您怎麼知道的?”
“那個你看,快通知小乖,我們走,死老太婆竟然也來湊熱鬧。”小貝看見牆上的血手印,打了個顫,突然吹起了一聲口哨,緊接着三個人影消失在黑漆漆的夜幕中。
外面人聲鼎沸,忙着救火,土思泰和衛寧迅速爬了起來,火是從歐陽菱的屋子傳出來的,衛寧幾乎是瘋了,一邊嘶喊着救火,一邊垂着淚,土思泰將衛寧交給一個下人,自己衝進了火裡。
衛寧抖着手盯着陷入火海中的土思泰,心裡揪成了一團,今天的風特別大,火勢蔓延很快,她手腳冰冷,感覺兩個最重要的人要是有什麼事,她也不要活了。
土思泰不到一會兒便衝了出來,面上一團黑,但人看起來沒有大礙,他衝衛寧道,“寧兒,菱兒妹妹不在裡面,段小四也不見了。壞了,靳南鶴。”
土思泰衝到了靳南鶴的屋子,早已樓去人空,他將拳頭死死握住,“靳南鶴,既然你決定和我雪域城爲敵,那麼你就付出代價吧。”
“城主,城主”一名雪域城的下人衝土思泰急慌慌地嚷道。
“慌什麼慌,怎麼回事?”土思泰心情不好,怒道。
“屬下發現李毅和紅姑的屍體了。”
“什麼?快去看看。”
土思
泰盯着地上的屍體,身體不停地輕顫,他們夫妻二人皮膚乾澀,像兩具乾屍,彷彿血肉早已不見,土思泰退了一步,喃喃道,“竟然是血冥大法。”
土思泰突然一拳砸到了身上的樹上,寒風中樹葉劇烈搖晃,土思泰的手鮮血直流,他的眼神比冰川還要冰冷,恨恨道,“找人清查一下人數,看看都有誰?死傷如何?收拾一下,連夜迴雪域城。”
“城主,阿虎不見了,然後剩下的人都在。”
“阿虎,你們快起找找。”土思泰心裡一驚,那個孩子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和自己的弟弟沒什麼區別,也是雪域城的希望,不能有事。
“城主,哪都找過了,沒有。”
土思泰沉默了一下,突然有些瞭然。
風似乎更大了,土思泰盯着漆黑的天幕,喃喃道,“好,好,靳南鶴,你要敢傷菱兒妹妹一下,我叫你死無葬生之地,阿虎,你一定要追上菱兒妹妹將她給我救回來。”
豪華的馬車上,小乖和小貝懶洋洋的靠在馬車的一角,而靳南鶴的眼神再也沒能從歐陽菱的身上挪開,他把玩着她的頭髮,摸着她的小手,似乎百看不厭。
小貝將目光放過來道,“谷主,您不用顧慮屬下我們,想吃你就吃。”
靳南鶴卻搖了搖頭,手下摸索她細緻的肌膚,“期盼的太久竟然捨不得下口,還是回無憂谷去吧!不過讓小美女說幾句話好不好?”
小乖將頭扭到一邊,彷彿不感興趣,小貝卻挪了過來道,“好呀!谷主,屬下倒有些心癢難耐。”
“現在可不能給你吃,等回了無憂谷,不過那個土思泰不是省油的燈,如果打起來倒也有些棘手。”靳南鶴淡淡道。
小貝卻不以爲意,“谷主,您怕了。”
“哈哈哈”靳南鶴突然大笑,眼睛中帶着狡猾,“他若敢來,雪域城弄不好將在西域消亡了,他這口肥肉這個老乞婆早想吃了,嗯,明白?哈哈。”
“谷主高見。”小貝由衷的道,卻也把眼睛放到了歐陽菱的臉上,“她的血真香。”小貝舔了舔舌頭。
聽到血香小乖也靠了過來,靳南鶴露出十分噁心的淫笑,“小貝,說句實話她只有血香嗎?”
“嘿嘿,身體也香。”說完這個陰鶩的少年很難得的臉紅了,盯着歐陽菱又舔了下脣瓣。
“哈哈哈”靳南鶴笑的更加猖獗,“小貝初嘗性事已經難耐了,好好,小乖不懂,等你和你哥哥一樣也嘗過就知道,女人的滋味要比喝血更要美上百倍,特別是這樣的,美到極致,偏偏氣質也是極致,反正本谷主閱女多數,第一次見這麼美的女人。”
小乖聞了聞她的血,是有股幽香,有些不理解,“不就是一個鼻子兩個眼,谷主你用完了,把她給我吧,她的血是香,我想把她吸乾。”
小貝一把將他推倒一邊,“滾邊上去,我警告你不許動她。”
“小貝,動心了。”靳南鶴倒是難得的一本正經眯着眼問他。
“嗯,也談不上動心,就是覺得好看。”小貝倒是回答的乾脆。
“哈哈,本谷主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坦誠,看看我們的小美女醒來了會怎樣?”說完拍開了歐陽菱身上的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