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無數的七彩光點再次凝聚成形,神修叢葉現身於透明小人一側,透明小人竟然一下子飄到了叢葉肩頭時,現場變得更加寂靜,幾乎可以用落針可聞來形容了。品#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透明小人的厲害,尤其是第一次前來圍攻神修叢葉的其他門派的修士。
當來自雪山派一位尊者境大圓滿的中年修士突然祭出自己的飛劍法寶,瞬間攻向似乎並沒有留意周邊衆人的神修叢葉時,眼看飛劍剛剛進入神修叢葉身邊一丈之內,便如同一根冰塊投入了沸水之中,轉瞬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那位尊者境修士被驚得瞪大了眼睛,眼看着神修叢葉肩頭透明的小人一閃便出現在了面前,隨即一切都結束了。留給那位尊者境大圓滿修士的最後一絲意識便是來自內心深處的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懼感。
終於,被透明小人殺人於無形的怪異之舉嚇蒙了的衆修士,再也難以忍受眼前凝重的氣氛,不知是誰先發了一聲喊,掉頭就跑,其他人也隨即作鳥獸散,轉眼五行門內便變得空空蕩蕩,連五行門的弟子都跑了個一乾二淨。
不能不跑,尤其是那些霞舉期修士,不知經歷了多少磨難才終於踏上了修仙界的巔峰,在即將看到飛昇到仙界的希望之時,若是一朝喪生於此,實在是太不划算了。所以,在修仙界,越是高階修士便越是珍惜性命。以至於,五行門內的高階修士跑得比誰都快。
叢葉似乎還沉浸於來自虛無之火虹霓的親切感之中,對於紛紛逃竄的衆修士並沒有在意。而小火苗虹霓似乎也十分貪戀叢葉的肩頭,輕輕漂浮在那裡,也是一動不動。
良久之後,叢葉才輕聲說道:
“虹霓,你好像變了。”
小火苗虹霓只是外頭看了叢葉一眼,並沒有出聲。
這時,紅塵烈焰如意鼎如意鼎也飛了過來,頓時讓叢葉想起了被收起來,甚至沒有顧得上看一眼的顏婧,於是帶着小火苗虹霓一閃便進入瞭如意鼎中。同時也不忘告訴如意:
“走吧,隨便找個清靜的地方。”
進入如意鼎內,一眼就看到只穿着一件褻衣躺在草地上的顏婧,那胸前潔白而又顫動的兩團,讓叢葉不能不想起在盧吉道洞府中看到第一眼的情景。繼而,叢葉心中突然後悔剛纔怎麼把罪魁禍首盧吉道給忽略了呢
見叢葉突然平安歸來,顏婧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燦爛而又羞赧的笑容頓時流露出來。只是,發現叢葉竟然怔怔地看着自己,顏婧這纔想起來自己身上僅有一件遮擋的褻衣,不由俏臉飛紅,甚至連粉頸,都一起泛起了紅霞。
再也不敢看叢葉的雙眼,怎麼都抑制不住心跳的顏婧,羞答答閉起了雙目,如同一尊粉雕玉琢的雕像一般,在身邊青草的映襯下,構成了如意鼎中一副絕美的畫面。
似乎是聽到身前草地上顏婧的一聲低低的嚶嚀,叢葉這才陡然醒悟過來,急忙翻找出一件自己穿過的灰色長衫蓋在顏婧身上。
只是,叢葉雖然已經發現顏婧是因爲修爲被封,才導致失去了行動能力,可自己的虛無真炁卻無論如何都不敢拿來解救顏婧。
“婧婧,怎麼才能幫到你”
“我也不知道。”
沒有辦法,叢葉只好用自己的長衫包裹住顏婧,並把她抱在懷裡,一步步走向曾經爲彩雲公主她們搭建的草房子裡,放到了自己房間的牀上。
“真笨,把她放到小樹苗上就可以了。”
要不是突然聽到肩頭傳來小火苗虹霓的聲音,叢葉差點把他給忘記了。於是不假思索便再次抱起顏婧走了出去。
雖然隔着一件長衫,顏婧身體上的溫度和柔軟還是清晰傳遞到了叢葉的雙手,懷抱之中。
驀然,叢葉走着走着又愣住了。
怎麼感覺這一幕如此熟悉呢
可是怎麼想都沒有想起究竟曾經如此抱過任何女孩子,即便把彩雲公主她們十八人都仔細想了一遍,叢葉依然沒有想起來,曾經這樣抱過其中任何一個。
“難道是出現在自己腦海裡的顏傾城她們”
“誰是顏傾城”
叢葉沒想到一時沒注意,竟然把內心所想脫口而出,以至於找來了懷中顏婧的低聲詢問。
“是,是突然出現在我記憶中的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上次渡劫之後,叢葉只是給顏婧講過留在另外一個界面中的彩雲公主她們,卻沒有提及自己失憶,以及出現在腦海裡的另外十四個女孩子的名字的事情。
好在懷中的顏婧並沒有繼續追問,叢葉隨即把顏婧放到了依然只有四片葉子的生命之樹上。
這,不由自主,叢葉又想起了當年以魂魄之體寄居於此,最終成爲了自己女人的鎢石公主蕊蕊,或者說是寧寧。
看到叢葉又有些發愣,顏婧不由再次低低開口:
“你是不是還有許多故事可以講給我聽”
“啊”
叢葉看着一臉紅暈,嬌羞可人的顏婧,下意識點點頭說:
“是的,等婧婧恢復之後,就講給你聽吧。”
“爲什麼不是現在”
叢葉一想也是,現在的顏婧毫無行動能力,若是讓她孤獨留在這裡,還不如留下來講故事給她聽。
當叢葉三言兩語把顏傾城、智小惠、柏薇、向晴、郭小倩、周婉蓉、歐陽蘭蘭、錢穎、焦琪、失憶少女顏婧、戰小琳、小神醫于敏、小蘇梅、熊燕妮十四個女孩子的名字時,不知不覺,原本不能動彈的顏婧竟然坐了起來,而且順勢倚進了叢葉的懷裡。
“婧婧,你好了”
“嗯,能動了,只是修爲還沒有回覆。”
說着話,顏婧下意識擡手拉了拉溜到肩頭的,叢葉那件寬大的長衫,以遮擋住領口處流露出來的一抹春光。臉頰上從未消散的紅暈,不由更加濃郁了些。
“叢葉,你剛纔是說只是記起了她們的名字,其他都想不起來了嗎”
“是的,包括我曾經的過往,都一點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