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賀儀式一連舉行了整整半個月,佈置在上龍村村口的流水宴席總算結束了。
不僅四鄰八鄉認識不認的人們都登門道賀,就是那些從不往來的鄉紳也紛紛送來了合理,甚至易縣的縣太爺都打發人送來一份不菲的賀禮,以至於叢葉不得不親自登門表示感謝。
這一次慶賀儀式倒是沒有讓曹家破費,不僅如此,最後一算,僅是收到的賀禮,竟然還剩餘一千多兩銀子。
酒宴結束的第三天晚上,曹正夫妻就把所有賀禮,包括剩餘的一千多兩銀子送到了女兒房中。
叢葉剛剛說了半句“千萬不可”,就被一直樂的沒合上嘴的曹正給攔住了。
“賢婿此話差異,賢婿進的我曹家門,曹家這份薄產早晚都是賢婿與小女薇兒的,何況這些均是爲賢婿道喜的賀禮呢?”
女婿半個兒,尤其是曹家並沒有第二個孩子,就更不要說男丁了。
曹薇倒是沒有客氣,喜滋滋的一股腦都收下了。
過了兩天,吃晚飯的時候,叢葉突然說:
“岳父,岳母大人,小婿想來年春二月前去參加殿試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早就由此打算,而且再也不懷疑女婿滿腹才學的曹正夫妻哪裡有什麼意見,只見曹正連連點頭,嘴裡接連說了三個“好”字。曹薇更是高興的心花怒放,滿臉羞紅的她,顧不得苗麗等悄悄遞過來的取笑目光,不字地爲叢葉萰菜斟酒。
早在府城的客棧裡,就嚐到大被同眠滋味的曹薇,終於這天夜裡也來到了蕊蕊的房間裡,會同蕊蕊、苗麗、林杏兒、小菊一起服侍了叢葉一夜。
“官人?”
“嗯,怪不得官人會有那麼的姐姐服侍。”
“怎麼了?”
“官人好威武啊。”
含羞帶怯的曹薇終於知道了叢葉的厲害,一晚上竟然讓五女都難以承受。
既然決定了要參加殿試,過完年,大年初六,一家人便再次上路,只不過這次曹正沒有再陪同叢葉一行一起,而是留在了家裡陪着妻子靜等好消息。
按照他的話說就是:
“唉,我的心臟實在是再也經不起那樣激動了。”
來到京城——望山城後,叢葉等人都覺得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唯獨從小未出過遠門的曹薇不一樣,看什麼都覺得新奇。
殿試同樣是在二月份,只不過是二月十六至十八日三天,試題是由皇上親手擬定的而已。
路上就用了半個月時間,只是來到京城住了二十多天,叢葉便下場了。
十八日那天傍晚,在衆女的殷殷期待中,緩步走出考場的叢葉還是一臉的平靜。
這次可是與考舉人不同,畢竟叢葉是想要中狀元的,所以即便是顏婧都很好奇叢葉究竟考得怎麼樣。
“夫君,如何?”
曹薇也想問問,只是因爲過於激動,竟然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還好,還好,靜等放榜就是了。”
蕊蕊看着叢葉那一臉的淡然,不由取笑道:
“不會是江郎才盡了吧?”
“是不是江郎才盡,夜裡蕊蕊不就知道了?”
一聽叢葉如此說話,蕊蕊一張俏臉登時緋紅,急忙低下了頭,再也不敢看叢葉的眼睛。別的都好說,唯獨叢葉的威猛,越來越讓蕊蕊吃不消。
憋了三天的叢葉(下場的頭天夜裡,衆女都不想讓叢葉分心,所以都拒絕了他),匆匆忙忙吃過晚飯,便把蕊蕊拉到了懷裡。
“爲什麼又是我?”
“因爲要讓蕊蕊知道爲夫究竟有沒有江郎才盡。”
好一夜的顛鸞倒鳳,直到衆女全部癱軟如泥,直到天色大亮,叢葉才沉沉睡了過去。
一天,兩天,從第三天早晨,衆女已經在翹首盼望了。
隨着所住客棧中不斷有報喜的官吏前來,卻始終沒有聽到叢葉的名字。
正在衆人均以爲叢葉這次極有可能名落孫山時,突然震天的鑼鼓聲遠遠傳來,隨着一聲高喊:
“恭喜臨河府易縣上龍村舉子叢葉老爺高中第一名,狀元及第。”
轟,曹薇頓時高興的暈了過去。
顏婧直到這時才明白,這個國家的規矩竟然是從最後一名開始報喜,頭名狀元竟然被排在了最後。
“夫君,妾身恭喜夫君狀元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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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顏婧竟然深深屈膝,向叢葉行了一禮。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一起向叢葉施禮。
“官人,斜好幸福啊。”
悠悠醒來的曹薇只想到了這樣一句話。
由於都是女孩子,所以叢葉親自出去打發了報喜的官吏。
不久又有一撥人趕到客棧,高喊:
“有請新科狀元臨河府叢葉叢老爺,萬歲有旨,宣新科狀元見架。”
即便不在乎功名,也不能慢待一國之君,叢葉急忙在衆女的服侍下梳妝打扮一番,隨同來人一起來到金鑾殿,按照禮節跪倒在地口呼萬歲。
“聽說新科狀元年紀輕輕,朕實在想不到竟然如此年輕。擡起頭來。”
“謝萬歲。”
“朕聽聞新科狀元不僅文采斐然,而且一身武藝也是不凡,不知是真是假?”
“回萬歲,微臣粗通武藝。”
“若果真如此,你可敢參加武狀元的比試?”
叢葉心想,這有何不敢的,當即大聲回覆道:
“微臣願意一試。”
“好,想我大麥國自建國以來還從未出現一位文武雙料狀元,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不用叢葉詢問,兩旁站立的官員中早已走出一員武將奏報道:
“啓稟吾主萬歲,武狀元的下場比試就在明天,萬歲可有其他旨意?”
“朕到時會親臨校軍場,鍾愛卿負責爲新科狀元辦理好相關手續。”
“鍾靈書遵旨。”
離開金鑾殿,叢葉跟隨那名武將鍾靈書辦理好了所有第二天下場比試的所有手續,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
“夫君?”
“老爺?”
“官人?”
“皇上叫我去是想問問我敢不敢參加明天的武狀元比試。”
……
看看身邊衆女臉上焦急的神色,尤其是旁邊的曹薇,叢葉吸取上次教訓,先是拉住了曹薇的纖纖玉手,才說道:
“明天一早,爲夫就要下場再拿個武狀元回來玩。”
不出所料,不等叢葉說完,曹薇的身子先軟了下來,整個癱倒在了叢葉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