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英雄之家’上的介紹,我們都非常喜歡你們這幾個孩子,不過,一個都不認識。”
對於這樣的說辭,叢葉自然不是十分相信,不過他也沒有再去詢問。
“你們是不是住在一起?”
叢葉被鄭娟問的臉頰有些發紅,輕聲解釋說:
“傾城和智小惠住的老房子因爲拆遷,所以暫時住在我那裡。”
似乎看到姐姐要對叢葉說感謝的話,鄭逸雲急忙用眼神制止了他,接過話頭,一邊對叢葉說:
“叢大夫在京城要待幾天?如果有時間的話,能到我的公司坐坐嗎?”
一邊遞給叢葉一張名片。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邀請,叢葉愣了愣,不過還是很禮貌地接過名片,匆匆掃了一眼,就裝到了口袋裡。隨即也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鄭逸雲。
“具體能待幾天,我現在也不確定。要是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去拜訪鄭叔叔。”
“那可說好了,我們等着你的電話。”
叢葉本意只是說句客套話,沒想到鄭娟卻把事情給說死了,讓叢葉不得不考慮到國安六處報到之後,應邀去一趟鄭氏集團。
“好的,阿姨,我儘量安排時間。”
聽叢葉答應下來,鄭娟臉上露出了笑容。在鄭娟心裡早已把叢葉當成了自己的女婿。畢竟“英雄之家”上面關於叢葉和顏傾城的介紹很多,從那些事件的細節中,很容易就能看出兩人的關係來。
三個小時內,三個人的話題幾乎就沒有離開過“英雄之家”,沒有離開過顏傾城和林麗。儘管如此,叢葉還是壓根就沒有想過,眼前這個眉眼間有着顏傾城影子的鄭娟,就是顏傾城和林麗的親生母親,旁邊的鄭逸雲就是兩人的親舅舅,也是“英雄之家”網絡公司的神秘投資人。
動車到站之後,臨分手前,鄭逸雲再次提了一下請叢葉抽空到集團公司做客的話,叢葉乾脆答應下來。
“鄭叔叔,鄭阿姨,等我事情辦妥後,就會給叔叔打電話。”
“好,我們等着你。”
離開火車站後,叢葉直接打車去了國安局,當他拿着報到手續來到國安六處辦理完所有手續後,被工作人員通知說:
“辛煜處長要見你,請跟我來。”
等叢葉被帶到六處處長辦公室,看到寬大的辦公桌後面那個佝僂而又蒼老的辛煜處長時,叢葉沒來由感覺到一種親切感。
“辛處長,叢葉報到。”
“呵呵,終於把你等來了,坐吧,坐下說話。”
看着站在面前,行着標準軍禮,長相憨厚而又普通的叢葉,辛煜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剛剛還接到警方的電話,讓我問問你到底對張印棟做了什麼手腳,這不,你就到了。”
“辛處長,我沒怎麼着他。實在是對他的行爲氣憤不過,所以稍微懲罰了一下。過了今天晚上,就會逐漸減輕的。再說,我現在在這裡,就是想馬上給他解除也是做不到了。”
“呵呵,你連夜趕往申城不會只是想懲罰一下張印棟吧?”
“當然不是,我是想問問他爲什麼那麼做。可是被你們給制止了。”
“小夥子,以後要記住,現在是法制社會,不論你的身份如何特殊,不論你的能力如何強大,都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不然,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
“我知道了,辛處長。”
“不用一口一個辛處長,他們都不這樣叫我。當面喊我老辛,背後叫我老頭,你也可以和他們一樣。”
叢葉笑笑沒有吱聲。不過,心裡倒是贊成稱呼他老頭的。這位辛處長,要是放在鄉下,沒有人會懷疑他不是剛從莊稼地裡出來的。
“能不能跟我說說你這身本事是怎麼練出來的?”
“辛處長,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很小的時候,有一次躲在孤兒院的一個角落裡想父母,遇到一位頭髮花白的老爺爺。對我說要想找到父母就要快快長大,要想快長大,可以按照他教的法子練習吐納。就這樣,許多年之後,體內就莫名其妙多出來了一股熱流。”
“你不認識那位老爺爺嗎?”
“不認識,從來就沒有見過。後來我還問過孤兒院的其他人,都說從未見過那樣一位老人家。”
“後來呢?”
“後來再也沒有見過老爺爺。”
聽到這裡,辛煜沉默了一會,之後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叢葉面前。叢葉見狀也急忙站了起來。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你我應該是師兄弟。”
叢葉驚訝地張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辛煜。
“如果你不告訴我你小時候的經歷,我也不會知道當年曾經教導過我的老人家,還有你這麼一位弟子。”
“辛處長?”
“該叫我師兄。事情是這樣,也是在我很小的時候,一次到田野間玩耍,不知怎麼,眼前就突然出現了一位鬚髮潔白的老爺爺,總拿一些花花草草逗弄我。還不時問我花是什麼味道,草是什麼味道。漸漸勾起了我的好奇後,就對我說,如果我願意學,就可以分辨出全天下所以花草的味道。小孩子哪有不喜歡新奇的,所以我當即就點頭答應了。”
“後來呢?”
“老人家交給我幾句很簡單的口訣,結果按照口訣練下來,真的能分辨出任何花草的味道。不僅是花草,只要是有氣味的東西,我都能分辨的出。甚至,吃糧食和水果的時候,能分辨出糧食和水果分別施了幾種肥,包括都是什麼肥也能分的出。”
聽到這裡,兩個人又再次描述了一下自己見到的老人的相貌,除了身上的衣服,花白的鬚髮外,竟然誰都沒有記住老者的臉是怎麼樣子。
“難道我們真的是師兄弟?”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可能嗎?”
叢葉沒有停頓,馬上一躬到底,鄭重其事地拜見了自己這位大師兄。
“師兄,你說師傅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
“呵呵,不用擔心。我比你大三十歲不止,我見到師傅他老人家的時候,和你見到的時候基本一樣,也就是說師傅絕非凡人。只是不知道今生還能不能再見他老人家一面了。”
說到最後,辛煜的語氣已經變得非常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