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葉經過這次受傷,得益於和柏薇的同修,體內神秘的熱流已經完全在經脈中消失不見,而是融入到身體的所有組織當中。只需心念微動,馬上就會出現在自己需要的地方。
到了這個地步,叢葉已經無從感知熱流量的多少,回到幹休所的第二天,再次爲各位首長梳理經脈時,叢葉發現,體內的熱流似乎毫無窮盡一樣,連續三四個小時的消耗,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量的減少。中午回到住處,叢葉腦子裡就只剩下一個詞了:因禍得福。
儘管按照自己的情況,下午還是可以繼續爲首長梳理經脈的,不過叢葉還是沿襲了以前的做法,只是在上午梳理,下午休息。一是,叢葉不想張揚。二是,他還要靜下心來好好加強一下自己學過的中醫知識。其三,叢葉既然已經懷疑餘曉鵬會對自己下手,雖然不能主動出擊,也不能只是被動挨打,總要做點什麼。
叢葉早有要學武技的打算。隨着體內熱流的增加及馴服,叢葉現在外放熱流以擊打人體穴位的練習,已經是十分嫺熟。只是,平時練習的動作都是在沒有對手干擾的情況下進行的,叢葉很清楚,如果是在實戰中,恐怕十次未必有一次能夠準確擊中對手的穴位。如果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就更不用說了。
想學武技,倒是不用發愁沒有師傅,幹休所里老首長的警衛員無不都是一頂一的好手。不說別人,僅是鄭俊毅那身功夫,就足夠叢葉學習很長時間了。
想到就做,叢葉來到齊老的住處。
“齊爺爺,我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
“我想跟鄭大哥,和吳大哥學點搏擊術。”
“呵呵,這個容易。”
齊老看着叢葉笑了笑,馬上朝門外喊道:
“小鄭。”
“齊老。”
“叢葉想跟你學功夫。”
“跟我能學到什麼,還是跟吳晨學吧。”
“得了,你也不要謙虛了,你和小吳差不多算是半斤八兩。既然叢葉想學,你們就各展所長,可不要藏私啊。”
“是。”
“好了,剩下的事情,你們去商量吧。”
離開齊老的住處,叢葉都沒想到齊老會對自己學習武技這事竟然如此支持,這讓叢葉總感覺裡面似乎隱含了什麼內情一樣。已經和鄭俊毅以及吳晨協商好,一三五跟鄭俊毅學,二四六跟吳晨學。時間爲每天早晚各四十分鐘。
九月底週六的一天早晨,叢葉跟吳晨練完武技,回到住處剛剛梳洗一遍,準備去食堂吃飯,不想鄭俊毅從外面走進來,對叢葉說:
“叢葉,大門口有一個女孩子找你。”
“找我?”
“是,她說叫周婉蓉,暑假期間來過幾次。”
“周婉蓉啊,是跟着柏薇的表妹郭小倩來過幾次。就她自己嗎?”
“就她自己,快去接一下吧,別讓人家小女孩等久了。”
說完,鄭俊毅玩味地笑了聲,就轉身走了。
叢葉一邊朝大門口走去,一邊在心裡嘀咕,這個周婉蓉自己和她並不熟悉,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找我呢,不會是有什麼事情吧?來到大門口,果然看見相貌嬌好的周婉蓉一臉緋紅地站在那裡,正不斷地朝裡面觀望着,看見叢葉出現後,先是深深低了下頭,隨即擡起來,迎着叢葉走過來。
“叢葉哥哥,今天冒昧前來,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
“沒事,今天是週六,請跟我來吧。”
走在回房間的路上,周婉蓉微低着頭,落後叢葉半個身體的距離,就像一個乖巧的小妹妹一樣,緊緊跟在叢葉身邊。
“還沒吃早餐吧?”
“我吃過了。”
“怎麼這麼早就吃早飯?”
“爸爸今天有事外出,所以早飯做的比較早。”
來到叢葉的房間,周婉蓉略顯拘束地坐在沙發上,來的路上,就看到幹休所裡的人都忘餐廳方向走,知道叢葉還沒吃飯,就說道:
“叢葉哥哥,你先吃飯去吧,我在這裡等一會。”
聽周婉蓉的意思,明顯是有事來找自己,叢葉也想,還是等吃完早飯再問她吧。
“好吧,你在這裡先看着電視,我去吃飯,一會就好。”
叢葉走到門口,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你真的吃早餐了?”
“叢葉哥哥,我真的吃過了。”
早餐很快,前後不到十分鐘叢葉就回來了。
回來後,叢葉纔想起來忘記給周婉蓉倒杯水了,先給她倒上一杯水,才問道:
“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叢葉哥哥,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
“有事只管說好了,只要我能做到。”
叢葉挺喜歡眼前這個愛害羞的女孩子的,真的感覺就和自己的妹妹一樣親切。
“叢葉哥哥,我想請你給我媽媽看看病。”
“你媽媽怎麼了?”
“我媽媽癱瘓在牀三年多了。”
叢葉聽到這裡,心裡難免有些吃驚,實在沒想到羞羞怯怯的周婉蓉,會有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母親。那也就好理解,爲什麼周婉蓉剛纔說“爸爸要出門,所以早飯做的比較早”的話了,顯然是周婉蓉在負責一家人的一日三餐的。
“是什麼病導致的?”
“突發性腦出血,因爲是半夜發生的,直到早晨才發現,所以送醫耽誤了時間,沒能得到及時搶救,以至於留下了很重的後遺症。”
“動手術了嗎?”
“做過開顱手術,只是大夫說有一塊淤血在大腦的中間位置,根本沒法取出。”
“好吧,我們現在就去看看,今天剛好是週六,我休息。”
“謝謝叢葉哥哥。”
周婉蓉的家離幹休所並不遠,在周婉蓉的帶領下,兩人坐公交車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是一個很老式的小區,周婉蓉家住在四樓,樓道里黑乎乎的,不過還算乾淨,看樣子是天天有人打掃。周婉蓉用鑰匙打開一道矩形方管做的簡易防盜門,裡面的房門並沒有鎖上,隨手就推開了。
“是婉蓉嗎?”
叢葉只聽到一個模糊的聲音,並沒有聽出說的是什麼。不過,身邊的周婉蓉卻馬上回答道:
“媽,是我,我給你請大夫來了。”
跟在周婉蓉身後進入她媽媽住的房間,裡面雖然有些味道,不過看起來還是挺乾淨的。見牀上週婉蓉的媽媽,面色蒼白而略微有些浮腫,口角還有口水不斷地流着。看到叢葉後,擡了擡能動的右手,嘴裡似乎說了句什麼,看樣子是和叢葉打招呼。
“阿姨你好,我叫叢葉。”
“媽媽,這就是我給你請的大夫。”
說完,周婉蓉又看着叢葉說:
“叢葉哥哥,麻煩你了。”
“沒事,我先看看,只是不敢保證會有效果。”
叢葉說着話,抓住周婉蓉媽媽不能動的左手,搭上三根手指,當熱流進入其體內經脈後,讓叢葉大感吃驚,怎麼可能所有的經脈幾乎都堵塞了呢?
許是感覺到了來自叢葉三根手指處傳入身體內的熱流,這讓周婉蓉的媽媽郭伊蓮非常吃驚。她自己心裡清楚,自己的左胳膊差不多沒有感覺有近一年時間了,怎麼這個年輕人只是輕輕搭上三根指頭,自己就有感覺了呢?
周婉蓉一直緊張地看着媽媽的表情,發現異常後急忙問道:
“媽,怎麼了?”
“有感覺了。”
這幾個字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所以叢葉也聽明白了。
“阿姨,你的胳膊是不是早已失去了知覺?”
周婉蓉替她媽媽回答道:
“叢葉哥哥,我媽的左半邊身體沒有感覺已經快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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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小周,你先照顧阿姨上上廁所,接下來可能需要大半天時間,中間如果你媽媽有什麼不適,記得及時提醒我。”
“叢葉哥哥,你先到客廳坐回,喝口水歇歇,我服侍媽媽上完廁所再叫你。”
回到自己家裡的周婉蓉和在外面時的羞澀完全不同,而是變得大大方方,做事有條有理不說,還十分麻利。而且,從開始對叢葉表示過謝意後,再也沒有做作過。讓叢葉感覺一切都那麼自然,似乎和周婉蓉真的就是一對兄妹,她的事情本來就該自己來做一樣。
可以說,給周婉蓉母親疏通經脈的難度,是叢葉僅見。就是柏薇,以及幹休所裡的老首長們,其難度都沒有周婉蓉母親的一半。自從返回幹休所之後,再給首長們疏通經脈時,從未感覺到減少的體內熱流,這一次有了明顯的變化。不到兩個小時,就消耗掉了三分之一。
到中午十二點叢葉停下來時,已經是消耗掉一半多,接近三分之二了。
看到叢葉頭髮都被汗水打溼了,周婉蓉不敢打擾他,只是那一塊乾淨毛巾,小心翼翼的爲叢葉擦去臉上流下的汗水。
“好了,中午就先到這裡吧,小周,先讓阿姨吃點東西,再上一下廁所,我要出去一趟,到兩點鐘再回來。”
聽叢葉說要出去,周婉蓉以爲叢葉不願留在自己家裡吃午飯呢,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媽媽先說開了:
“這怎麼行,婉蓉先不要管我,如果叢大夫不願意在家裡吃,就請叢大夫出去吃飯吧。”
周婉蓉突然聽到她媽媽用如此清晰的聲音,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淚水當時就下來了,不過,臉上卻滿是笑容。
“媽!”
當然理解女兒此時心中的驚喜,郭伊蓮此時的心情更是難以用語言描述,本以爲自己這後半輩子就只能躺在牀上度過了,所以纔有些自暴自棄,連丈夫偶爾給自己買來的藥,都不按時吃了。她實在是不想再連累這個懂事的女兒。沒想到,女兒請來的這個年輕人,只是用其體內的一股神秘熱流,花費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雖然自己還不能站起來,不過從說話和頭腦的清晰程度來看,是很有希望恢復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