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涌【06】

坦克也不說話,只是冷靜的注視着眼前的人,心道難不成和血臉的計劃有變,那小子想要做了自己?

爲了不讓氣氛過於緊張,千軍在走過來之前,擡起雙手往兩邊一攤,意思是自己沒什麼惡意,相對的坦克也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千軍慢慢的接近着,來到了窗戶跟前,在還算皎潔的月光映襯之下,可以看見那個閃着一點暗淡光輝的腦袋。

“好了,就站在那兒吧。”

在對方離自己還有十步左右的時候,坦克讓他停了下來,這個距離對於自己來說也是可進可退。

千軍依言停了下來,望着對面的監獄內公認的最強悍的人。

“血臉呢,是他讓你來的?”

“是我自己要來的,今晚我會和你談談,血臉不會來了,不過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千軍率先表明了立場,自己只是一個來談事情的。

“哼哼……哼哼……,你和我談?你憑什麼。”

敵人不屑的神情對於千軍來說一點都不厭惡,反而他會很高興,這往往能夠說明敵人的‘整體’實力。

附和着笑了幾聲,千軍突然一變臉,正色的說道:“就憑我有這個實力和你談。”

“實力,是嘴上說的?”

坦克的話還沒有說完,右腿以如鞭一樣抽向了千軍,在幽暗的房間之中只能夠聽見一陣輕微的風聲。

你攻的快我閃的更快,千軍身體向後一個下腰,堪堪躲過了這‘爆頭’的一腳,可是身體立足未穩之際,坦克一個轉身,另一條腿也凌空朝着千軍的身前當胸劈下。

一聲悶響加一聲悶哼,千軍翻滾了出去,還沒等完全的站起來,又一拳頭來到了眼前。

“啪!”

乾脆利索的又是一下子,千軍捂着半邊腮幫子和胸部,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子總算是站了起來,“咳咳……坦克哥的身手果然是厲害啊~咳咳~,小弟算是服了。”

“小子拍馬屁沒用,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別再我面前提實力,不然下一次就讓你永遠的站不起來。”話雖這麼說,坦克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傲然之色,對於自己的實力他還是很自信的。

千軍倚在窗臺邊上,臉上呈現出一點崇敬和想要遮蓋卻沒成功的畏懼,這讓坦克很是滿意,也讓這些日子焦慮過頭的心好好的虛榮了一把。

殊不知此刻千軍心中想的卻是小時候看過的電影,他覺得自己的演技比起那些專業的像是阿蘭•德隆、讓•雷諾等也不妨多讓(主人公從小生活在法國,基本只記得法國影星,不認識Zorro的法國人好像沒有吧)。

雖說是捱了一頓胖揍,千軍還是‘興致勃勃’的講述起自己和血臉的關係,當然這也僅限於兩人合作的界限之內,他可不會傻到告訴人家一切都是自己設計的。

“等等、等等”坦克打斷了面前的滔滔不絕,“你先告訴我,你究竟在血臉那裡扮演的是一個什麼角色。”

千軍心想這個坦克不僅身手不錯,而且還稍微有些腦子嘛,難怪可以穩穩的立足在監獄裡。

“血臉想要吸收我,讓我做他的‘老鬼’。”

“就你?”

“不錯,就是我,不過他卻不是我要找的人。”

說到這裡,坦克警覺起來,“你不是替血臉來傳話的,你見我要做什麼。”有點腦子的人,聽見‘不過他不是我要找的人’,就該明白些什麼。

“他以爲是,不過卻不是,我是在以另外的名義和你說話。”千軍覺得是該轉到正題上的時候了。

“你從現在開始,千萬不要說錯一句話,不然那也就是你說的最後一句話。”陰狠的聲音在幽暗之中增添了一些氣氛,坦克就是那種寧肯錯殺三千也不會放過一個的主兒,感覺到對自己有威脅的人,只要是力所能及絕對不會留下。

死亡是一個新的開始,在此之前卻意味着結束。

千軍顯出些許的驚慌,盡力穩定下來之後才幽幽的說:“我只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應該就會明白一些了。”

“說重點,要是下面還有同樣的廢話,那我也會當做你說錯了處理。”

千軍點點頭示意瞭解,“其實你的爪牙比恩不是鐵漢殺死的,而是血臉做的。”

坦克走上前來,突然身手捏住了千軍的喉嚨,強健的手臂向上提着,後者的臉很快的變成了紫色。

“你再說一遍!”

“呃~我沒說謊,呃咳咳……確實是血臉做的,是我~呃……親眼、親眼看見的,咳咳~再不放手就死了……”一個個字艱難的從千軍喉嚨裡擠出來,而他眼看就快要斷氣了。

“要是敢騙我,我就一點點的生扒了你的皮!”坦克把幾乎快要斷氣的千軍仍在了地上。

平緩了好一會,千軍才漸漸的恢復過來,“是真的,我那晚親眼看見血臉趁着比恩出來尿尿的時機,從身後偷襲他,一刀割斷了比恩的喉嚨。”

到了此時,坦克已經相信了七分,埋葬比恩的時候沒人見過那屍體,而且確實是被人一刀割斷了喉嚨致死。

“你清楚比恩的死因不代表你說的就是事實,相反卻把你也陷了進來。”坦克雙目如炬的瞪着面前的年輕人,在他的心中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比恩是眼前人殺的,所以他纔會那麼清楚。

看出了坦克在懷疑什麼,千軍用有些自嘲的眼神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望向坦克,意思彷彿在問:你覺得可能嗎?

的確,面前的人的實力坦克已經試過了,只不過是個三流貨色,根本不是比恩的對手,幾乎不可能一招讓其喪命。

“你懷疑我也是正常的,但聽了我下面的話你也就不會在有疑惑了。”

當即千軍把血臉如何殺死比恩,還有利用坦克的推測讓其懷疑鐵漢,然後暗中把兩人來往的消息散播,讓鐵漢誤以爲他們已經結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得不一起對付。

“其實鐵漢想要處理的不過是血臉罷了,根本不管你的事,而你只是被拖下水了。”說道最後,千軍還不忘暗示一句‘你被耍了’來給已經燒起來的火添上點油。

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坦克想不相信都不行,最終的答案就是自己被算計了,還是沒法回頭的那種。

稍稍的冷靜了一下,坦克說:“你是血臉的人,爲什麼會和我說這些,目的是什麼。”吃一塹長一智,剛剛纔被算計過,自然要小心的多的多。

“呵呵,我誰的人也不是,哪座山頭高就去哪,跟着血臉這麼玩我實在是玩不起,所以我已經換山頭了,今晚騙了血臉來和你說這些,不僅可以讓你從血臉這灘爛泥之中拔出腳來,而且還能讓你躲過鐵漢的一劫。”時機差不多了,千軍準備讓大蛇出場了。

“你投靠了誰!”

坦克不急着問自己現在該如何,而是先詢問千軍目前的後臺,很可能也是自己以後的聯手對象。

“也不算是投靠,確切的說是合作,你應該也猜到了,就是大蛇。”

“大蛇?”

“不錯,就是他,我想你比我清楚大蛇和血臉兩個人誰更值得聯手合作。”

坦克當然清楚,但他不明白,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大蛇怎麼會也在暗中攪了進來。

想了想之後,他隨即也就瞭解了,不出所料的話大蛇是想到了脣亡齒寒的結果,虎頭是絕對不會參與到監獄爭鬥的,他只有率先拉攏自己聯手未雨綢繆。

看見坦克已經動搖了,千軍繼續說道:“你的區域和大蛇緊挨着,有的是機會問他,鐵漢在這幾天會對血臉動手,到時候他會分兩部分,其中之一就會暗中觀察你,你不動作他自然也不會動你,沒人願意自找麻煩。”

“然後呢?”

千軍對這句追問很滿意,說明他已經成功的說服了坦克。

“然後你就正大光明的和大蛇走的很近,讓明眼人都明白,那時候你們~哦不,是我們的實力就和鐵漢勢均力敵,自然短時間就不必擔心了。”

“你說的話我會找大蛇問清楚。”

“等一下”千軍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坦克說:“猜的不錯的話血臉這小子應該在下面等着呢。”

“那又怎麼樣。”

爲了不穿幫,千軍把當日敷衍血臉的話撿了一些說出來。

“待會他要問起,你就說咱倆談的條件沒問題。”

“知道了”

一下樓,果然如千軍所料,血臉就在那兒戳着呢。

“你倆的條件應該沒問題吧。”

瞅着這張恨不得踩扁的臉,坦克還是露出一個笑容說:“當然沒問題,他的條件輕而易舉。”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望着坦克離開的背影,血臉自個兒在那美滋滋的笑了……

等到千軍出來,兩人又商議了一下‘大計’,覺得還好,就各自回去了。

躺在自己的草鋪上,千軍摸了摸腫的老高的臉頰,還有已經淤青的脖子,嘴裡響起了冷酷的聲音,“打我?那代價可是很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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