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這個生肉臉還沒死!怎麼會輪到他了呢。”其餘的人千軍倒是不擔心,最重要的對別人也不瞭解,可是這個血臉可就不咋地了,雖然鐵漢當年也差點打死自己,不過那個兄臺一看就是不拘小節的一種人。
這時候傑瑞也冒了出來,假裝不在意的說:“要是不想到血臉手下的話就等着吧,在等一段時間,輪過他這一輪。”
媽的,千軍在心中暗罵,那個新人好死不死的來的這麼巧,傑瑞說的也不失爲一個辦法,但是千軍不敢等,從自己來了之後,到這個人來足足等了將近四年,再說四年之後還不知會不會有人來。
傑瑞說過,這裡曾今嘗試過七年沒有一個人來,雖然有的時候一年來幾次,不過千軍沒有勇氣打這個毫無把握的賭。
反正自己注意點就是了,千軍也只能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了。
“小心點”撒旦難得和千軍說一句話,相處了幾年畢竟也有點感情了。
既然決定了,那就不要在去想別的,安心的準備後天的那場戰鬥纔是千軍現在最應該做的。
站在刺眼的陽光之下,千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不一樣的空氣。這是幾年來,千軍第一次不用躲在窗戶後面曬太陽。
他的這一舉動很快的引來了衆囚犯的目光,這裡的人幾乎互相都會有個照面,每一次來的新人也都會去各個勢力打個招呼。
這一張陌生的面孔很快在這裡引起了騷動,一個少年竟然可以在這麼個地方,活的還這麼安逸,衆人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自然表面上不會有什麼,可是心裡也是忍不住暗暗的想。
幾年前的那個傻子?早就被人們忘到了腳後跟了。
不一會,那張令人噁心的臉再一次的出現了,身後跟了幾名壯漢,快步走到了千軍的面前。
血臉仔細的打量着千軍,這小子的那雙眼讓他看着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難道是新來的?
不對啊,新來的怎麼會不知道,直升機的動靜那麼大,而且眼前的這個小子身上還穿着一身破爛的囚服。
在地中海監獄裡,囚服是不定期發放的,除了剛來的幾天之內會給你一套之外,之後的時間裡,他們想起來就發一套,想不起來就算了。
從這套破爛的囚服看來,這小子明顯的在這裡已經日子不短了,還有他的眼中看不見一點的恐懼,看來對這裡的環境已經熟悉了。
血臉再一次的盯住了千軍的眼睛,他的主人還是那麼從容,從容的讓人很想揍他。
誰能想到千軍的心中現在已經翻江倒海了,和査雄傑瑞等人面對面的時候,千軍也害怕,但是他心裡知道他們是不會害自己的,眼前的這個人就不一樣了。
剛進監獄的時候,千軍就差點死在他的手中,如今在看見這張臉,說不害怕是假的。
“你是那個傻子!”
終於想起這雙眼睛的血臉忍不住喊道,已經很多年沒有能讓他驚奇的事情了,畢竟監獄就這麼大。
可如今血臉是真的驚奇了,一個早就消失的傻子竟然過了幾年之後,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看樣子活的還不錯。
現在的千軍已經將近一米七了,身體比較消瘦,跟小時候的壯實有很大的差距,皮膚雖然不太會被陽光曬到,不過或許是在地中海的緣故,還是有些黝黑,整體看上去很結實。
血臉比千軍高不了多少,也就三四公分,可還是一副俯視的姿態,氣勢凌人的望着眼前的這個傻子。
“我不是傻子。”不卑不吭的回答讓三個老頭都挺滿意,畢竟是出自自己的手下。
實在沒想到當年的傻子會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這時候另外的幾幫人也湊了過來,其中千軍就認識一個——鐵漢。
此時他們正以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向這邊看,模樣就和當年血臉看熱鬧時差不多,不過沒那麼噁心。
千軍心裡有些不爽,爲什麼每次看熱鬧自己都是製造者。
作爲一個老大,血臉的氣勢自是不必說,沒想到今天竟然連個少年都壓不下去,在這麼多人面前自己的面子看來是折大了。
怒火中燒的血臉決定拿千軍撒氣,一揮手:“違反了監獄的規矩,給我把這個小子滅了。”
血臉的手下互相看了看,大家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一起滅這個小子的確有些拉不下臉,所以大家沒有動。
這樣一來身爲老大的血臉就更加暴怒了,在外人的面前,自己的手下都不給自己面子,這個老大還怎麼做!
就在血臉要親自動手收拾千軍的時候,査雄施施的走了出來,往那一站,衆人就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老頭看來對自己的影響力還是比較滿意的,小小的撫慰了一下虛榮心之後說:“這小子現在站出來,不就是走監獄的規矩麼,該誰出人了就出,別說這麼些廢話,打死了他活該,出來的人被打死了,那這小子就是監獄的新成員。”
査雄還真不是蓋得,說話的時候大家還都聽着,就連被點燃的血臉也愣是沒放出一個屁,一張紅臉再一次的被憋成了紫色。
既然話已經從査雄的嘴裡說了,血臉就不好在多說什麼了,回頭朝着自己的兄弟喊了一聲“該誰了,自己出來。”
話音剛落,人羣中便走出了一個人,一個名不副實的人。
本來千軍以爲叫做灰鼠的人一定是瘦不拉嘰的,再怎麼樣也不能像現在看見的這個人似的,整個一打激素之後的施瓦辛格他兄弟。
唯一和他名字匹配的就是那雙黑豆似的眼睛了,此時那雙眼睛中正透漏着殘忍的兇光注視着千軍,仿似老鼠看見蛋糕一樣。
等到灰鼠站出來之後,人羣之中難免會有一些聲音,“媽的,運氣真好。”“怎麼不是老子”種種類似的話。
這也不怪他們,就像是賭博一樣,碰上一個軟弱的,你就贏了,碰上一個WWE下來的,那麼就算你輸到家了。前提是這裡沒有一個輸得起,因爲他們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現在最高興的就屬灰鼠了,得知自己就是下一個的時候,灰鼠可是整夜的睡不着,就算睡着了做的夢,也是給自己找個軟弱的對手,沒想到真神阿門還挺照顧,真的給自己弄了這麼一個對手。
千軍看着自己的對手,平靜的臉下面隱藏的是一顆緊張的心。眼前的人可不會像査雄一樣,和自己打得時候只防御不進攻,相反他會往死裡打自己,今天過去之後,自己也許就會去和爸媽團聚了。
仇恨不是一切,但是千軍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仇恨,殺死千洪或許只要一分鐘,可在這之前千軍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那把匕首,準備隨時給眼前的灰鼠致命的一擊。
査雄告訴過他,這裡的戰鬥沒有規則,只要你能活下來就是勝利,不管你用的是什麼方法。
千軍擡起頭,深深的看了一樣蔚藍的天空,讓陽光仔仔細細的灑遍自己的臉龐,或許這就是自己最後一次曬太陽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不是在看着他,不過千軍知道自己這麼做他們肯定會傷心,爲了心中所想,他只好假裝不知道了。
兩人在衆囚犯圍得一個圈內就位了,本來千軍以爲會像是別人一樣,在戰鬥血拼的時候會有敲擊的聲音吶喊的聲音,可是自己的周圍只有衆人嬉笑的聲音。
最後千軍明白了,自己根本沒有資格享有那種‘待遇’。
可能是太興奮了,灰鼠撕裂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唯一的一件囚服,猙獰的看着千軍,喉嚨裡發出野獸一般的悶吼。
以前千軍從電視裡看見過鬥獸,發現自己如今就是那些可憐的野獸,而這一切的賜予者就是千洪。
現在沒時間想那些了,千軍要聚集精神,完成自己人生第一次‘爭取’到的考驗,懈怠只會讓他送命。
灰鼠的雙手在他的揉搓之下‘咯咯’作響,就像是千軍進入地獄之前的前奏一般。
囚犯們不管兩人的實力差距,他們只看見即將上演的血腥,這纔是最能夠刺激到他們的。
這時候最興奮的莫過於血臉了,他可沒有鐵漢那麼多的顧忌,現在心中最想的就是看着場中央的那個傻子**流一地。
除了他之外,最緊張的算是査雄還有傑瑞了,兩人記得,自己似乎很多年沒有這麼緊張了。
就連平時最爲穩重的撒旦,也聚精會神的看着千軍。
當所有人都沸騰的時候,千軍反倒冷靜了下來。恐懼,緊張等等因素,在他專注的一剎那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眼前這個狂妄的傢伙捅死。
“來啊,來啊,小寶貝到哥哥這兒來。”灰鼠招了招手,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都給逗笑了,他們在等待着灰鼠把千軍撕裂。
見到千軍久久沒有動,看熱鬧的人明顯的不滿,灰鼠咧着嘴,露出一口的黃牙,“你不過來那我就過去嘍,哈哈哈……”
一米八多的強壯身軀衝向了千軍,灰鼠臉上殘忍的笑着,手上做了一個撕裂的動作,等來到了千軍的面前,右拳直接朝對方的腦袋揮去,他不願意叫大家失望,血腥,是這裡每一個人都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