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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羨慕你,如果他真的再也醒不來的話,在他生命中,陪着他走到最後的那個女人是你,而不是我。說實話,我嫉妒你,也恨你”李雨欣面無表情地說着。
“我也嫉妒你,即使在他知道自己快要走的那一刻,心裡想念的那個女人也還是你,但我不恨你,我恨的是我自己”李燕也慢慢地說着。
“等一下還有一個女人要來,要是來的話,那就真的是三個女人一臺戲了”李雨欣忽然笑着,但是卻笑得很苦澀、笑得很痛苦。
“誰?”。
“另外一個深深愛着他的女人,一個從美國趕回來的女人”李雨欣慢慢地說着。
李燕很驚訝地看着李雨欣。
“你現在應該知道,做他的女人其實不是一件太幸運的事”李雨欣看着驚訝的李燕慢慢地說着。
而接着來的卻不是許曉晴,而是陳俊良。陳俊良面色平靜地走了過來,直衝到李雨欣的面前,只不過與平常不同,他沒有笑,有的只是滿臉的冷酷。
“嫂子,我哥到底怎麼回事?”陳俊良問着李雨欣,他自己稱呼葉凌天爲頭,但是對於別人,他都是叫葉凌天哥。
“俊良,你怎麼來了?”
“嫂子,你先告訴我我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哥····你哥···爲了救人,從一羣匪徒手裡救人,所以負傷了,醫生說情況很糟糕,可能活過來的機會不大了”李雨欣說着守着眼淚又流了下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是頭的對手,不可能有人能夠傷的了他,這個醫生肯定是他媽的胡說。我哥在裡面是嗎?我要帶他走,我帶他去部隊,找部隊的醫生。他以前每次戰鬥回來都是受傷的,每次部隊的醫院都能夠治好”陳俊良說着就要往重症監護室裡衝。
“別,你聽我說,別”李雨欣攔着陳俊良,但是哪攔得住。
“陳俊良,夠了”李雨欣忽然吼着,然後怒視着陳俊良:“陳俊良,如果你是來看你哥的,就好好的呆在這裡守着,如果你要是來搗亂的,立即給我滾出去”。
陳俊良也被李雨欣給嚇了一條,也清醒了一些。
“對不起嫂子,我太不冷靜了”陳俊良靠着牆壁就這麼蹲在地上,默默地抽着煙,很久之後才說道:“你們放心,我哥不會死的,他不可能會死,他要死早就死了,他這一輩子在生死線上不知道已經走了多少遭了,敵人的飛機大炮都沒能要的了他的命我不信幾個小毛賊能要了他的命。一定會沒事的”。
“不知道,警方已經請了北京來的專家組在裡面進行會診,會診結束之後就會有個確切的消息了。俊良,你怎麼知道的?”李雨欣慢慢地說道。
“公司有事要找頭,可是我打他手機一直打不通,怎麼都打不通,沒辦法,我就只好去你們家裡找他,可是,葉霜告訴我說頭出事了在醫院,已經沒救了,我便過來了。嫂子,能不能告訴我傷害我哥的人是誰?我要替他報仇”陳俊良眼裡冒着冷光說着。
“頭頭已經被他殺了,其餘的人已經全部被抓,他們的罪行全部都得槍斃,沒有一個可以逃得了”李燕咬牙切齒地說着。
“俊良,幫我做件事吧,我現在也找不到別人,你是凌天最好的兄弟,我只能找你”
“嫂子你說,上刀山下火海我絕不皺一下眉頭”陳俊良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是家裡的鑰匙,你拿着,現在就回去,幫我守着葉霜,時刻守着,千萬不要讓她有事,我得在醫院這邊候着。你回去好好照顧葉霜,一刻都不要離開她。知道嗎,一定不能讓她有事”李雨欣反覆說着。
陳俊良看着李雨欣,點了點頭,從李雨欣手裡接過鑰匙,對李雨欣說道:“嫂子,不要太過於擔心,相信我,頭他一定會沒事的,他是我們心目中的神,神怎麼可能死?不會的,相信我。有什麼事給我立即給我打電話。”
陳俊良沒有太過於囉嗦,接過鑰匙轉身就走了。
“你回去休息吧,坐在這也沒什麼用,別把你自己弄出個好歹來”李雨欣在陳俊良走了之後對李燕說道。
“在這等吧,我相信陳俊良的話,他會沒事的,我要等着他醒來”李燕搖了搖頭。
李雨欣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往裡面看着,慢慢地說道:“那就等吧,等吧”。
坐了不久,就見到了一個女人拖着行李箱急衝衝地往這邊走來,女人臉上滿是淚水。
“雨欣,他在哪?他在哪?好了沒有,醒過來了沒有?”許曉晴沖沖地跑過來,直接把行李箱推到一邊一把拉住李雨欣問着。
“沒有,北京來的專家在裡面進行會診,還沒有最後的結果”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這樣。人呢?凌天人呢?他在哪?”
“在裡面,沒有任何好轉,跟我之前跟你說的一樣。曉晴,不要激動,坐吧,還沒到最後的關頭,一切都還沒有結束,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先坐吧”李雨欣很疲憊地說着,她疲憊的不是身體而是心,本來她就急需要一個人來安慰她,但是她卻不得不時刻讓自己表現的很堅強來安慰葉霜,來安慰許曉晴。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許曉晴癱坐在椅子上,一個勁地哭着,一個勁地重複着這句話。
“堅強一點,不要哭曉晴,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李雨欣看着許曉晴的樣子,其實她的心也一直都是如刀絞般的痛,但是她卻必須隱藏自己的痛苦,讓自己變得鎮定,變得堅強,這個時候如果大家一起哭的話那誰來負責這些事?
“對,不會有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他這麼堅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有事,不會有事”許曉晴擦着眼淚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