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滿懷期待的打開了木門。
一股黴味撲面而來。
“呃,好難聞啊。”麒玉捂着鼻子,用手扇了扇周圍灰濛濛的空氣,外面的光線照進商鋪,形成了丁達爾效應。
“別嫌棄了,就這商鋪,花了我們將近五百萬金。”張玄樂呵呵的說道,此時他的內心卻在滴血罵娘。
“這裡竟然還有一張桌子留給我們,不錯了。”幽冥倒是很能理解張玄的心情,安慰着說道。
“呦,還給我們留了不少好東西。”幽冥拉開了桌子的抽屜,在抽屜裡發現了一堆雜物。在那些雜物中,還有一個記事本。
“這商鋪這麼偏僻,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啓用過了,不知道這記事本里面都記了些啥。”幽冥拿起那本記事本,在空中揮了揮。
“打開看看,說不定是什麼經商之道呢。”張玄開玩笑的說道。
幽冥緩緩地打開了記事本,看了兩眼之後,又“啪”的一聲將記事本給關上了。
“咋了?”張玄看着幽冥那不太好看的臉色說道。
“沒事。”幽冥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介意給我看看嗎?”張玄看出了幽冥的不對勁。
“你看了別罵娘就行。”幽冥將那記事本往空中一拋,張玄隨手接住,隨後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翻開了記事本。
“珍藏閣,營業時間兩個月;休閒莊,營業時間半個月;陣法小館,營業時間三天......”張玄緩緩地讀着。
“這個王院長,表面看着大慈大悲的正人君子,背地裡竟然是這個麼人,上鬼子當了。”張玄生氣的將那記事本“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
那桌子因爲長時間的腐朽,被張玄這麼暴力一擊,直接散架,摔在了地上成爲了廢品。激起地上的塵埃,瞬間瀰漫了整個商鋪。
“位置偏僻,出入困難,採光不佳,破舊不堪。”這就是麒玉對十六號商鋪的最高評價。
“這怎麼辦?”幽冥攤了攤手,“要不要再找一家商鋪?”幽冥繼續說道。
“花了五百萬,就只能租到這種商鋪,恐怕那些熱點位置的商鋪,要天價了。”張玄摸出那張錢莊的儲蓄卡,眼神捉摸不定。
三人就這麼坐在那高高的臺階上,看着朝陽變夕陽。
“我餓了。”麒玉哀怨的看着二人說道。
“餓了?飢餓?飢餓營銷?好主意!!”張玄一拍大腿,興奮的說道。
“什麼跟什麼啊,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帶我去吃飯!”麒玉一下擰住張玄的耳朵,氣憤的說道。
“什麼玩意?”幽冥也是一頭霧水。
“沒啥,走,先吃飯!”張玄對麒玉的動作絲毫不生氣,用手拍掉麒玉擰着耳朵的雙手說道。
麒玉看了看幽冥,又看了看已經一溜煙跑下石階的張玄,腦袋上亮起大大的問號。
“看啥呀,趕緊追呀,不然過會誰結賬?”幽冥敲了一下麒玉的腦袋瓜,順着臺階直接飄着追向已經遠去的張玄。
“幽冥,奶奶的,你敢打我!”麒玉被幽冥那一下子乾的直接有些發矇,看着遠去的兩個人,插着腰,遙指罵道。
幾人來到離殼學院最近的夜市,點了一堆烤串。
“這頓頓肉,臉上都出油了。”麒玉左手肉串,右手飲料,嘴巴里塞滿了肉,嘟嘟囔囔模糊不清的說道。
張玄卻沒有在意什麼,而是一直看着來來往往的顧客。
不久之後,一桌殼學院的學生便是進入了張玄的視線。
張玄擦了擦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把肉串,有提溜着兩杯飲料,示意了一下幽冥,便是向着那桌殼學院學生那桌走去。
“同學們好呀。”張玄滿臉堆笑的走到近前,也不害羞,直接大刺刺的坐了下來。
五位殼學院學生一見來了陌生人,也是一驚,有點畏懼的避讓到一旁,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張玄。
“同學們啊,別緊張,我這有串,有飲料,隨便吃,隨便喝,我請客。”張玄一把將手中的烤串和飲料放在了桌子上。
五人見張玄如此,不知其來意,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哎,別緊張,我叫張玄,從雲錦城來的,人族。放心,沒毒,我吃給你們看。”張玄見五人依舊在提防着他,慌忙解釋道。
見這個年紀和自己相仿的青年主動介紹起了自己,其他幾位殼學院學員也稍微放鬆了警惕,相互介紹了起來。
“在下殼學院高年級學生方遠,這幾位都是在下的同窗,分別是劉月、張橋、穀雨和尉遲行。不知張玄同學有何貴幹啊!?”名爲方遠的男同學說道。
“也沒什麼,就是看你們點的串有點少,在下最近接了個任務,小賺了一筆,反正自己花也是花,大家花交個朋友不是更好嗎?”張玄神秘的說道。
“哦,看來這次張玄同學掙的不少呀。”一旁的張橋突然饒有興趣的問道。
“就是接了一個商家的任務,那個商家倒是也大方,關鍵還是我活好。”張玄毫不在意的說道。
“商家?哪個商家能夠如此大方?是出城任務嗎?”張橋示意別人別說話,追問張玄道。
“不是,在下不方便透露,不過據我所知,這個商家後續又有任務了,不過我不是陣法專業的,看來是沒辦法接了哦。”張玄故意表現出可惜的神色。
“陣法任務?張玄同學可否透露一二啊。”張橋將桌上的飲料打開,又煞有介事的從旁邊拿過一個酒杯,將飲料倒滿之後,遞到一直擼串的張玄面前。
“是這樣的,不知道你們是否聽聞過十六號商鋪?”張玄說道。
“十六號商鋪?那太知道了,那個商鋪位置很偏僻的,雖然在繁華街道,但是那裡常年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我讀書這幾年,大概有幾百家店在那開過,開一個倒一個,名氣大得很。”一旁的尉遲行說道。
“哎,你這麼一說我也有印象了,是不是那個要爬臺階的商鋪,聽說是學院資產呢,租金貴得要死不說,那個位置根本不可能賺到錢。”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張玄一見這氣氛起來了,也添油加醋的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