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那竊竊私語聲彷彿變成了無數的鬼影,在張玄周身不斷飛舞,不停地騷擾着他,張玄用各種術、印、訣、咒都無法驅趕這些鬼影,神識之力也被張玄釋放而出,不斷的搜索着縹緲的聲音的源頭,直至一個十字狀神識印記的出現。
“這是?”張玄看着印刻在神識之力上的神識印記,一時間竟然想不起這究竟是何物。
“哦,是和麒麟老祖簽訂條約的時候他留下的印記。”夢中,張玄過了半晌纔回憶起來。
“後悔當初答應那麒麟老祖,尋找他的本體,現在自己這般模樣,恐怕是不能完成任務了。”張玄看着印記,有些無奈道。
隨着張玄的話音落下,神識之力卻發生了異變。
一道神識殘影出現在張玄的神識海中。
張玄仔細看去,卻發現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界王任逍遙。
任逍遙出現之後,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揮手,傳送陣便是立即出現在張玄的神識海中。
隨後,任逍遙指了指那麒麟老祖留下來的印記,又指了指傳送陣,隨後消失不見。
耳邊的竊竊私語聲此時變得喧囂起來,張玄被吵得頭痛欲裂,終於還是收起了神識,從睡夢中驚醒。
隨着張玄的驚醒,那竊竊私語聲再次沉寂下來,變得寥不可聞。
“張玄,太陽都曬屁股了,趕緊起來!”
門外,麒玉的聲音傳來,同時還伴隨着憤怒的敲門聲。
“嘩啦!”
張玄將臥房的門一把拉開,看到麒玉正氣鼓鼓的看着他。
“大小姐,今個兒怎麼起這麼早?”張玄打了個哈欠,彷彿沒睡好一般。
麒玉看着張玄那一副倦怠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個大懶蟲,現在纔開門,我有事和你說。”麒玉推開張玄,走進了臥房之中,隨便挑了個地方便是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能有什麼事?借錢?”張玄見麒玉這幅模樣,打趣的說道。
“不是借錢,我收到了來自父親的信息,他讓我儘快啓程回麒麟域,說是有大事要說。”麒玉看着張玄,一板一眼的說道。
“那就回去唄,你也出來這麼長時間了,麒麟王他老人家早都想你了,回去看看他也好。”張玄雙手一攤,十分隨意的說道。
“你都不留一下我?”麒玉見張玄這般隨意的模樣,失望的神色頓時瀰漫俏臉。
“有啥好留的,我若是想你了,我直接去麒麟域找你不就行了,再說了,現在靈界混亂,你又身處人族,回去的話,我也少一份擔憂不是?”張玄看着一臉失望的麒玉,趕忙解釋道。
“在你眼中,我就是麻煩唄。哼。”麒玉聽聞張玄所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隨後便是摔門而出。
“女人心,海底針啊。”張玄目送着麒玉的身影遠去,喃喃自語道。
這時,幽冥卻突然現身,一臉嚴肅的向着張玄走了過來。
“有事?”張玄見幽冥這幅表情,一下便是猜到了大概。
“副城主今日邀請央學院幾名主任到界王府一敘,並且點名邀請了你,這是邀請函。”幽冥遞過來一個精緻的邀請函說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現在就去吧,免得又被其他人詬病。”張玄接過那邀請函,也沒有打開來去看,而是直接動身前往界王府。
“他就這麼走了?”麒玉這時去而復返,手裡還拿着一個儲物戒指。
“是的,你找他有事?”幽冥看着麒玉說道。
“走了就走了。”麒玉默默地收起儲物戒,隨後招呼了一聲狗蛋,二人便是通過傳送端口離開了庇護所。
幽冥看着麒玉和狗蛋離開庇護所,也跟了過去。
一直到央城外圍,麒玉這才停下了腳步。
“幽冥,你別送了,就到這吧。”麒玉轉身,望着身後空無一人的地方。
“都說麒麟一族神識天生強大,沒想到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幽冥的身形從虛空中緩緩浮現。
“張玄讓我帶句話給你。”幽冥見麒玉拉着狗蛋轉身欲走,趕忙開口說道。
“他爲什麼不親口和我說?”麒玉背對着幽冥,咬着牙說道。
“不清楚,他讓你多多提防麟天,靈界將亂,後會有期。”幽冥說道。
“要他管!”麒玉聽完幽冥的話,只是憤怒的回嗆了一句便是頭也不回的向蠻荒走去。
幽冥看着麒玉和狗蛋遠去,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便是化成一股氣,消散無形。
此時,張玄已經來到界王府外。
張玄將邀請函遞給門口的守衛,守衛仔細查看一番之後,便是帶着張玄向界王府深處走去。
爽朗的笑聲從內堂傳來,張玄內心卻有些忐忑起來。
待張玄被帶進內堂,才發現內堂中已經聚滿了人。
“一日之計在於晨,看來有人睡懶覺了。”彩鱗一眼便是看到張玄,隨即打趣着說道。
衆人也都被彩鱗的話語吸引了目光,紛紛看向張玄。
張玄趕忙抱拳作揖道:“晚輩張玄,見過各位老師、大人!”
“何平啊何平,他跟你還真是像呢,你說他是你兒子,我都信,說,是不是揹着紅娘在外面養了個小的?”一個大漢哈哈打趣道。
“趙鵬啊趙鵬,您可別拿我開玩笑了,張玄,快些過來見過各位師叔。”何平哈哈大笑着將張玄招呼過來。
張玄也是自來熟,很快便是和一羣人打成了一片。這些人都是原界王班成員,不但有何平老師一屆的,還有上屆的。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清冷的陽光都有些熾熱起來,副城主這纔在侍從的攙扶下來到了內堂。
衆人見副城主過來,都紛紛停止了交談。
“你們都過來了啊。”副城主和藹的說道。
“見過老師、大人。”衆人紛紛抱拳作揖。
“雖然還有很多人沒能過來,但是至少也來了一半之多。看着你們現在的境界和成就,老夫深感欣慰啊。”副城主看着烏泱泱的一羣人,欣慰的說道。
“多謝老師的栽培。”衆人齊聲說道。
“大家不必如此拘束,今天邀請大家來,無非就是敘敘舊,話家常,我早已命人準備好了酒菜,大家邊吃邊聊。”副城主見衆人有些放不開,隨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