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組織長老藍柯一回到窺組織總部,不等他歇腳,便是被其他長老叫了過去。
“藍柯長老,窺子邀見。”一名黑衣長老神識傳聲道。
“窺子?他老人家怎麼這時候叫我?”藍柯長老心中疑惑,但是卻不敢怠慢,趕忙跟着神識傳聲者的指引,走入了窺組織的秘密會晤室。
會晤室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藍柯長老趕忙釋放出神識,但是神識掃過之處,依舊是無盡的黑暗。
“藍柯長老,你儘管大步前來,這是初代窺子的界煉製而成域,黑暗時空。”青年的聲音在藍柯的耳邊響起。
藍柯聽聞,恍然大悟,於是便大着膽子繼續在黑暗中前行。
“這次界王會的內容,雖然是在第四人的虛境界中召開的,但是我們已經對會議的內容瞭解了大概。不知這次會議,你自己有何感受?”青年的聲音傳來,彷彿就在耳邊一般。
藍柯聽聞青年所言,腳步不禁一滯,但是黑暗中,失去視力的恐慌讓其不得不咬着牙繼續向前行去。
“作爲一個獨立於靈界的組織,這次的界王會,我感受到了莫大的壓迫感,這壓迫感來自界王府。”藍柯定了定神,隨後說道。
“不錯,我們是獨立的,但是界王府卻忘了這一茬,彷彿將我們當作他們的一個下屬機構一般。你的感覺,沒錯。”青年的聲音傳來,對藍柯的話,做出肯定的回答。
“作爲一個獨立的組織,我們中間,出現了不穩定的因素。”藍柯邊走邊繼續說道。 шшш●TтkΛ n●co
“你是說張玄?”青年疑惑道。
“是的,他在界王會公然詢問組織聯盟的長老,如何成立一個勢力,這違背了窺組織的準則,以張玄目前的實力,我們要向將他扼殺,雖然需要付出代價,還是能夠將其拿下的。”藍柯長老此時說出的話,就是內心所想,毫無掩飾。
“我們和人族界王合作超過三十年之久,對於人族,我們對他們的評價其實並不高,張玄的情報我也看過,疑點重重,先不要管他了吧,將精力多放一些在其他族身上。”青年的聲音否決了藍柯長老的提議。
“可是,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時機了,一旦讓他繼續成長,那我們就真的再拿他毫無辦法了。”藍柯趕忙說道。
“能夠死而復生,他在鬼界應該也是有所依仗的,現在殺了他,只會讓他再次復活,而我們,也就真的算是撕破臉了,能夠麻煩別人動手,就不要我們親自出面。懂了嗎?”青年的聲音逐漸縹緲。
藍柯在繼續前進,隨後眼前突然一亮,便是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那無盡黑暗域。
藍柯趕忙回頭,卻見身後空空如也。
“窺子已經離開了,你也回去吧。”一名黑衣長老對着藍柯說道。
藍柯見此,嘆了一口氣,隨後便是抱拳告別黑衣長老,離開了去。
組織聯盟所在地,幾位長老也聚在一起。
“這個張玄是什麼來頭?竟然如此狂妄自大,妄想創建一個勢力!”組織聯盟的一個長老說道。
“情報上只有他的四年記錄,而且大部分都是隱藏的,恐怕他和窺組織還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組織聯盟的另一個長老說道。
“想在人族申請一個勢力,想必他也是人族了,我們現在還是關心一下,該用什麼理由拒絕他。”別的組織聯盟的長老說道。
“爲什麼要拒絕?窺組織的規矩,你我都有耳聞的,若是他真的是窺組織的人,那麼窺組織一定不會壞了他們自己的規矩放過他,我們順水推舟,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豈不美哉?”組織聯盟的長老擺擺手拒絕道。
“確實,如果一個能夠死而復生的人成了窺組織的背叛者,想必也夠讓他們頭疼一陣子了,我們還是將精力放在其他組織或者勢力上吧,先前就聽聞,有些勢力已經蠢蠢欲動,妄圖通過出賣人族,向妖族和魔族妥協,來換取苟活。這個苗頭一旦開了,到時候一定會像之前的河海家族那般,收集遺骸,到處販賣,造成不必要的損失。”組織聯盟的長老說道。
“我們的手段也不過是宣佈他們的組織或者勢力違法,到最後還是要通過界王府的力量,派出懲戒隊進行剿滅,現在不像以前了。”組織聯盟的長老憂心忡忡的說道。
在央家,央問天此時還守在央鼎的臥房門外。
“令尊現在情況如何?”白落將軍此時竟然走了過來,見央問天還守在門外,便是率先問道。
“啊,是白落叔叔啊,晚輩有失遠迎。家父現在情況依舊很差,只能通過天材地寶暫時的吊着一口氣,如果沒有旁的精純靈力,他的傷勢將會不可逆的繼續惡化下去,恐怕是時日無多了。”央問天語氣十分平靜,生死對他來說,早已經看淡了,哪怕是面對着自己的父親,他內心也保持着異樣的平靜。
“吉人自有天相,他年長我十來歲,身子骨一直英朗,肯定不會有事的。”白落將軍看出了央問天的沒落,隨即安慰着說道。
“多謝叔叔吉言。”央問天做這樣子感謝道。
“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白落將軍也不進入臥房,仔細查看央鼎的傷勢,而是將央問天叫到一旁。
“叔叔,您有話直說。”央問天眉頭微皺,好似猜到了什麼一般。
“是關於我女兒白玲的,她目前在人族和魔族的邊境作戰,戰況一直不明朗,這次,她特地託我問你,你和她,是不是真的結束了。”白落將軍看着眼前帥氣優秀的央問天,隨後問道。
“我……”央問天欲言又止。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從不插手,愛恨情仇,也是一種歷練,你只需要遵從你的本心,將最真實的想法告訴我便可。”白落將軍見央問天欲言又止,趕忙說道。
“當初她一意孤行,非要去前線,我們就已經產生了分歧。我知道,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但是立場卻發生了改變,我父親現在又這樣,央家不能沒有家主,我哥哥他實力超羣,繼承家主之位理所應當,但是他應該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當初父親將護城大陣的操作方法交給我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註定了。”央問天語氣依舊平靜,表現出來的成熟和他的年紀完全無法匹配。
“大男人說話拐彎抹角的,你就說,你還愛不愛她,還跟不跟她繼續好就行了,你叔叔我啊,是個大老粗,讀書不行,就會打仗。你們這些年輕人也是的,一鬧彆扭就刪聯繫方式,你說你用通訊玉佩直接和她說多好。現在還要麻煩我這個大老粗。你明說,我一字不落的全都轉述給她。”白落將軍見央問天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也是一陣的不爽,大發牢騷。
“愛過,就這樣吧,挺好的。”央問天說完,便是扭頭走到央鼎的臥房門口,盤坐下來,繼續守候着。
“唉。”白落將軍見央問天不想再說什麼,便是嘆了一口氣,隨後對着央鼎的臥房遙遙抱拳,便是離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