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央學院的最強陣容!驚叫吧!歡呼吧!舞起來!”華坤雖然是個戲子,卻十分會調節現場的氣氛,隨着一幫穿着暴露的兔女郎在場中極力的搔首弄姿,強勁的擊打樂震動着在場的每一個觀衆的心神,華坤也在這澎湃的氣氛中賣力唱跳,一時間,現場的狂歡氣氛空前絕後。
“你們的自我介紹卡都填完了?”第五人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看了一眼衆人之後說道。
“都寫完了。”衆人齊聲回答。
第五人隨手一揮,衆人手中的自我介紹卡便是被他吸入手中,隨後第五人再一個反手,靈光閃爍間,介紹卡便是消失不見,而在場中賣力唱跳的華坤突然在將歌曲唱到高潮部分時,聲音戛然而止,那勁爆的打擊樂同時也立馬停了下來,手中靈光閃爍間,幾張自我介紹卡便是出現在華坤的手中。
場中數以萬計的觀衆,此時因爲音樂的戛然而止,也陷入到空前的死寂中。
“作爲這次比賽的對手,他們的實力也是不俗的,讓我們歡迎他們!”華坤沉聲說道。
“第一位挑戰者,來自術靈城術靈學院,她便是生性活潑、光彩照人、長相美麗、身材迷人、可鹽可甜、小家碧玉、天榜四十五名、謝家掌上明珠的謝彩鱗!我的媽呀,比我還可愛,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和呼喊,有請這位天才少女!”華坤一口氣讀完自我介紹卡上面信息,差點讓他一口氣沒接上。
在聽聞華坤介紹彩鱗的時候,彩鱗衣袂飄飄的戴着九轉玲瓏鐲翩然入場,彷彿一個仙子一般,在衆人的歡呼聲中,來到了角鬥場中心。
隨後彩鱗對着央問道一行人恭敬作揖,然後轉身對着看臺上的數萬觀衆抱拳。
“第二位挑戰者,來自蠻荒雲錦城,雲錦學員最新翹楚、天榜四十六名、歷經千辛萬苦一路戰來的虛境初期強者青桑!”
青桑腳下靈光閃動,隨着華坤的介紹,直接在角鬥場繞行一週,隨後纔在場中落下,抱拳作揖。
“第三位挑戰者,是來自御靈學院,人稱鬥戰狂人、刀法無雙,天榜第三十名的刀鋒,冷酷,是他的代名詞!”
刀鋒此時一步一步走來,身上是不是的激盪出陣陣刀氣,讓他彷彿如同戰神一般,待他走到角鬥場中心,刀氣進一步爆發,橫掃千軍之勢,吹動着在場的每個人的衣襟,霸氣側漏。
“第四位挑戰者,來自富有的隱城,隱學院最強者,天榜第四十四名,英俊瀟灑的隱戰!”
隱戰在一團花瓣的擁簇下,飄然進場,那花瓣不斷的從他的手中飄落,隨後又飄向觀衆席,而那些觀衆情不自禁的去抓拾那些花瓣的時候,卻發現抓了個空,那些花瓣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是幻術!”觀衆席上爆發出激動的喊叫聲。
“第五位挑戰者,來自苦寒之地的落暉城,天榜第四十三名的冷凌霜!”
華坤揮手邀請,而凌霜此時卻望着那被烏雲遮蔽的天空,毫無動作。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呼喚,邀請這位仙子!”華坤見凌霜沒有上場,也不生氣,而是更加賣力的慫恿着觀衆。
“下雪了。”凌霜終於收回了目光。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潔白的雪花緩緩從天上飄落。
凌霜隨即腳下靈光閃動,將那些飄落的雪花匯聚過來,腳踩在那一團團的雪片之上,翠綠的靈光將雪花印刻成一朵朵翠蓮,凌霜便是在這種一步一蓮花的異象中,飄然入場。
“雪中仙子,潔白無瑕!”
華坤被這一幕震撼到,喃喃說道。
等凌霜入場,那些雪花終於失去了控制,向着四周飄落而去,不多時,角鬥場的地面,已經是白皚皚一片。
“第六位挑戰者,來自印靈學院的謬繁塵,帥氣、才氣、勇氣集於一身的男人,他,來了!”華坤迅速調整心態,繼續介紹道。
繁塵此時也信步走來,對着場上觀衆和場中衆人抱拳作揖。
“其實還有一位挑戰者,只是他現在還沒過來,遲到,是他的代名詞,我們就不等他了,說不定他已經在場中!”華坤看了看休息室的方向,那裡空無一人,想必張玄確實負氣而走,遲到是必然的了。
“讓各位久等了,在下殼城殼學院張玄,人稱遲到王。”張玄的聲音傳遍角鬥場,身形卻依舊不可見。
“什麼玩意?”
“譁衆取寵。”
“不守規矩。”
“比那任良俊還不如。”
場中觀衆紛紛發出不滿的聲音,而張玄的身形,終於在這陣陣鄙夷聲中逐漸凝實,竟是使用了幽族的在天爲氣術。
“感謝張玄的及時到場,挑戰組和挑戰者都已就位,現在,有請本次比賽的裁判員,第一人主任!”華坤說完,便是趕忙離開了角鬥場,而第五人的身影則是出現在了角鬥場中。
“感謝各位的捧場,經過一年的選拔,我們派出了最優秀的學員參加這次挑戰賽,想必大家都等不及了吧!”第一人一改以前的冷漠,變得熱情起來。
場中觀衆也在一人話畢之後,開始了無腦歡呼。
“戰!戰!戰!……”
“既然大家已經等不及了,我宣佈,這次比賽,正式開始!請挑戰組和挑戰者準備!”第一人說完,整個角鬥場突然靈光閃爍,數道屏障瞬間開啓,將觀衆席和角鬥場分開。
在第一人離開角鬥場之後,所有人身上都瞬間激盪起翠綠的靈力。
“讓我們速戰速決吧!”央問道率先出動,沒有用初級的烈焰術試探,而是直接打開了自己的鎖界。
漫天鎖鏈瞬間從他的身體中涌出,向着挑戰者七人襲來。
“我來!”
青桑見此,沒有絲毫猶豫,樹接直接開啓,那參天桑樹只是一瞬間便是擠滿了整個角鬥場。
央問道那激射而來的鎖鏈被樹枝阻擋,卻只是稍微一滯,便是如同蒼龍一般將整個桑樹瞬間纏繞包裹。
央問道十指大張,漫天鎖鏈形成十條粗大異常的鎖鏈,那鎖鏈根根繃直,竟然想要將青桑的樹界連根拔起。
“轟隆隆!”
桑樹在震顫,在搖晃。
青桑祭出禪杖,隨後便是將禪杖直接打入那桑樹樹幹之中,只見那參天桑樹立馬停止了抖動、搖晃,並且再次漲大。
整個角鬥場都被這參天桑樹籠罩,天空中,那央城的護城大陣此刻竟然再度被觸發,隱藏在虛空中的鎖鏈嘩嘩作響。
隨後那護城大陣的鎖鏈竟然全部向四周消退而去,參天桑樹再無阻礙,直接向着更高空不斷的舒展而去。
“瘋了!”
“這要多少靈力?”
“幹嘛要弄這麼大?”
看臺上的觀衆只覺得眼前都是樹,無法看清場中的戰鬥。
“幫我!”央問道的聲音突然傳來,觀衆席上的衆人聽得真真切切。
“太大了嗎?”央問天的聲音傳了出來。
隨後,刺耳的鎖鏈聲再次傳來。
不多時,那參天桑樹的主幹和枝幹上,便是出現了一條條鎖鏈,彷彿藤條一般將這巨樹裹得嚴嚴實實。
“一個青桑,拖住兩名強者,賺了。”第五人早已經在央城的高空關注着角鬥場發生的一切。
“暫時而已,雖然拖住兩人,但是他也沒有了戰鬥力,而央問道和央問天,卻可以抽出手來對付其他人。不知是賺是賠啊。”第二人此時也出現在第五人身邊說道。
二人目光不同,便也不再說話,繼續看着戰局。
“劍聖劍法,舉世無雙,今日就讓我來領教一二。”刀鋒抽出長刀,戰意盎然的看着葉重。
葉重此刻也是不慫,聽聞刀鋒邀戰,直接抽出長劍,二人戰作一團。
此刻的彩鱗也和繁塵聯手,不斷的和李長青和吳世成對戰,只是二人卻十分被動,需要時刻提防着央問道和央問天二人的漫天鎖鏈。
隱戰此時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落銀河在巨樹的枝幹之間不斷的騰挪,搜索着隱戰和其他人的身形。
“在那裡!”落銀河瞳孔一縮,一個身形便是被他鎖定。
“哪裡逃!”落銀河大喝一聲,便是衝着那身形追趕而去。
雪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樹冠之上,一道倩影盤坐在此,控制着烏雲不斷聚集,正是凌霜,她也開啓了自己的界,結合着這天時地利,不斷的加強自己界的強度。
“讓他再追一會。”張玄此時來到任良俊的身邊,也不管任良俊驚訝的神情,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隨後從儲物戒取出一張桌子和十幾個凳子。
“任學長,請坐。”張玄笑盈盈的說道。
“這,現在在比賽,不妥吧。”任良俊嘴上說着不妥,身體卻很誠實的拉開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過重的身軀將椅子壓的吱呀作響。
“有啥不妥的,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連天榜排名都沒上,這時候當出頭鳥,恐怕一個回合就要敗下陣來了。不如放寬心,這鬼天氣,溫上一壺酒,豈不快哉?”張玄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隨後取出酒壺酒杯,給自己和任良俊各自倒上一杯,自顧自的品了起來。
“好強!繁塵,幫我!”漫天鎖鏈神出鬼沒,彩鱗不堪其擾,頓時呼救道。
“我管不了你,你去找別人!”繁塵也不好受,聽聞彩鱗呼喚自己,當下又急又氣道。
“指望不上你了,張玄死哪去了!”彩鱗掙脫鎖鏈和李長青,向着張玄的方向衝來。
“有客人來了。”張玄感應到彩鱗的舉動,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取出一個空杯,倒滿了酒。
溫熱的酒冒着熱氣,彩鱗也狼狽趕到。
“你,你竟然?!”彩鱗見張玄和任良俊竟然揹着他們喝起了小酒,頓時氣急,連話也說不出來。
“喝杯酒,潤潤喉。”張玄笑着端起酒杯,示意彩鱗坐下。
“喝個屁!”彩鱗直接將那酒杯掃落,就要繼續迎戰追她而來的李長青。
“你打不過他的。”張玄直接使出神行術,將彩鱗一把抱住,將她按在座位上。
追過來的李長青見張玄和彩鱗竟然和任良俊在一起,也頓時收起了靈力,疑惑地看着三人。
“長青學長,我們打不過您的,認輸認輸,坐下喝一杯?”張玄伸手彎腰,作邀請狀。
“這?”李長青也被張玄反常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現在在比賽,但是張玄和彩鱗都不反抗了,自己再出手,就有失風度了。
“這酒可是我花了一千萬在拍賣行淘來的,不多哦。”張玄指了指手中的酒壺,隨後又示意李長青去看任良俊。
只見任良俊絲毫不在意李長青的目光,自顧自的品着杯中酒,一臉的陶醉。
“行吧行吧,反正你們實力擺在那,這次比賽本來就毫無懸念,就品一品你這天價好酒吧。”李長青最終抵不住那好酒的誘惑,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張玄見此,哈哈一笑,隨後便是將酒杯斟滿酒,遞到李長青身前。
“真是好酒啊。”李長青被這濃郁的酒香吸引,不由得讚歎一聲。
“我們先到先得,到時候他們來晚了,可就沒有了。”張玄隨後又儲物戒取出幾盤下酒菜,擺在桌子上。
“彩鱗,你怎麼了?”繁塵在暫時掙脫了吳世成的追趕之後,終於也向着彩鱗的方向而來。
“你快過來。”彩鱗大聲呼喊道。
繁塵聽聞,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遁來。
“靠!你們都喝上了?不厚道!”繁塵見李長青、任良俊、張玄和彩鱗此時已經推杯換盞,頓時有些氣不過。
“你來的太晚了,快快些坐下。”張玄爲他斟滿酒說道。
“這樣真的好嗎?”繁塵有些猶豫道。
“反正又打不過,安啦。”張玄撇撇嘴說道。
“說的也是哦,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哈。”繁塵終於放下心中包袱,安然落座。
“抓住你了!”落銀河突然出現在張玄身後,一隻手一把按在張玄肩頭。
“落學長,坐坐坐,酒不多了!”張玄卻不以爲意,只是扇了扇酒壺的壺口。
“你真捨得啊,花那麼多錢,就買了一瓶酒,今天說什麼都要嚐嚐了,滿上滿上!”落銀河先前還是一臉的冷酷,此時卻突然嘻哈起來,一副逗比模樣,抓起酒杯就示意張玄倒酒。
張玄無奈的搖搖頭,隨後便是將落銀河的酒杯斟滿酒。
在看到自己的酒杯斟滿酒之後,落銀河這才滿意的鬆開張玄的肩膀,端着酒杯開心落座。
“好傢伙,落銀河,你真是不靠譜,說好了一起過來的,沒想到你竟然先我一步。”吳世成的聲音傳來,隨後在密集的枝幹中緩緩現身。
“快些吧,酒不多了。”落銀河一邊品酒,一邊向嘴裡塞着下酒菜,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呀你。”吳世成看着落銀河這般模樣,頓時也是一陣無奈。
“吳學長,你下手也太狠了。”彩鱗坐在一旁,氣鼓鼓的說道。
“不演的像一些,怎麼瞞過那些老傢伙,再說了,隱戰的幻術也需要時間不是。”吳世成接過張玄遞過來的酒杯,坐在彩鱗的對面,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歉意。
“哼,大直男,不懂得憐香惜玉。”彩鱗見吳世成這般模樣,也不指望他說什麼好話哄自己了。
“凌霜學姐,雪夠大了。”張玄昂着頭,向着高空喊去。
坐在樹冠的凌霜聽聞張玄所言,也是微微一笑,隨後便是留下一個冰雪分身,便是從樹冠落下,來到桌前。
“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凌霜看着張玄,有些擔心道。
“有青桑的樹界籠罩,央問道和央問天的鎖界屏蔽,再加上您的冰雪界,應該足夠阻礙他們的探查了。別忘了,我們還有隱戰的幻術呢。”張玄放心的說道。
“靈力消耗的厲害,他們的神識太強大了。”青桑此時也直接從樹幹中走出來,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顯得疲憊異常。
“多給你倒點,辛苦了。”張玄看着疲憊的青桑,帶着歉意說道。
“給我們也留點啊,別喝完了,沒我們的份了。”央問道和央問天二人姍姍來遲。
“不會的不會的,兩位學長,請坐。”張玄見央問道和央問天過來,趕忙起身說道。
“有勞了。”央問道和央問天二人見張玄竟然起身相迎,也是受寵若驚,趕忙說道。
“刀鋒和葉重怎麼還在打?”隱戰此時也已經佈置幻術結束,聽着時不時傳來的刀劍相交之聲,皺着眉頭說道。
“唉,棋逢對手,又極度好戰,早知道當初就不讓他和葉重溝通了。”張玄隨着隱戰的目光望去,隱約傳來的打鬥聲讓他眉頭微皺。
“說說你的計劃吧,竟然利用這個衆目睽睽的挑戰賽將我們聚集在這裡,膽子可真大,要是被界王府發現我們在這喝酒聊天,恐怕免不了別責罰。”央問道饒有興趣的問道。
“讓他們兩個過來吧。”張玄見央問道開口,趕忙抱拳說道。
“好吧好吧,看來不將人聚齊,你是不會說的了。”央問道微微一笑,隨後五指一伸,五條鎖鏈便是瞬間蔓延而出,直接洞穿層層樹幹,向着刀鋒和葉重的方向而去。
“不要!”
“幹啥呢!”
刀鋒和葉重的怒吼聲傳來,但是那鎖鏈絲毫不留情,其中兩條鎖鏈直接將二人的術器搶奪過來,隨後另外兩條鎖鏈直接包裹住二人,將他們拉到了衆人所在的區域。
“別打了,多留點實力對付它。”張玄認真說道。
“別讓我失望,不然我第一個拿你試劍。”葉重因爲央問道突然插手,正在氣頭上,聽聞張玄如此說,便是用威脅的語氣說道。
“要等一下,它馬上過來。”張玄望着那被青桑樹界頂破的央城護城法陣,十分自信的說道。
“來了。”張玄目光中金光流轉,神識之力引導着某物急速而來。
“什麼東西?”
“強大!”
“危險!”
第一人、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和第五人同時感到遠處有一股極爲強大的力量向着青桑巨樹界直衝而來。
“不好,是衝着他們來的,攔住它!”第一人最先反應過來,一道烈焰便是向着那不知名的東西席捲而去。
“轟!”
烈焰直接擊潰,隨後那東西速度卻絲毫未減,依舊以難以想象的急速衝進了樹冠,隱沒在樹界的樹冠中。
“我去看看!”
第五人說着便欲進入青桑的樹界。
“且慢。”第一人攔住第五人,“是敵是友,暫未可知,他們實力不弱,應該能夠隨機應變,比賽照常進行。”
第五人看着第一人,捏緊的拳頭緩緩鬆開,但是目光卻死死的盯着那巨大的樹冠,彷彿只要樹冠有異常,他便會第一時間進入樹界,搭救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