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病倒之後,需要高額的手術費,這時候筱玉才知道沒錢的困苦,試圖去賣了自己的玩具,試圖去賣掉自己的服裝,但是那都只不過是杯水車薪…”長呼一口氣,江城繼續說道“然後,一個壞人,看到了她的帖子,知道了她缺錢,就聯繫她,之後把她介紹給了一些所謂的有錢人,陪逛街,陪唱歌,本來筱玉覺得這樣的錢還挺快,也第一時間存去醫院,誰知道陪玩的一週後,他們邀請一起喝酒,其間她喝醉了…”江城一直看着筱愛國的動靜,發現魚竿不住地抖動,便又停下來,靜靜地侯在旁邊地椅子上。
“小…玉,她被糟蹋了,是麼?”嘶啞中帶有一絲混亂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很堅強,發現事情之後,很懊惱,很悔恨,很絕望,看到牀邊櫃子上的鉅額資金,還是忍住沒有去求助,過了兩天,那個壞人又聯繫她,併發送了一段視頻…關於喝醉後的,沒有辦法,怕自己的臉面丟光,就又去見了壞人…又和之前一樣,不過更加不堪,對應着錢也更多,地獄般的經過了一個月,她把所有的錢都存在您的卡上,在又被折磨後的清晨,穿戴好自己最喜歡的一套裝扮…拿着您給她做的簪子,走到了那個天台…之後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江城說完,回想着講述時,一句一頓,全程哽咽的筱玉,嘆了口氣,“還有一些線索,一會我給萍姐說一下吧”擡頭看向了佰萍,得到了默默的點頭後,又不再吭聲,坐在那裡。
不到五分鐘,“行,我知道了,謝謝你小夥子”聲音已經恢復正常,彷彿是在談生意一般的伸出手,隨即微笑的看向江城。
“沒事,真是抱歉,說這些,但有一個問題,也是她直到現在都想知道的,你恨她麼”江城最終說出委託中,必須要完成的委託人的夙願之事,握上了筱愛國遞出的手。
“恨?哪裡來的恨”說罷,拍着江城的肩膀,開始向客廳方向走去,不過走的很慢,彷彿落葉知道他的心事一般,洋洋灑灑地落下“玉兒媽媽走的早,幼兒園時候別的人都是父母接送,而我只能是抽時間跑來接,每次孤零零地站在老師身邊,但是看到我的趕來,也能露出開心爛漫的笑容,當時就下定決心,好好的賺錢,別的孩子有的,玉兒也得有,別的父母給不了的,我想辦法,後來啊,沒什麼文化,做市場管理員,一直流連於市場秩序,只爲了多賺點錢,她怎麼發展我不管,只希望書讀好,有個好未來,要是讀不好…也沒事,老子養的起,那次生病,當我醒來,發現她在牀邊,手裡攥着賬單,臉上還掛着淚痕,我就知道,生活的壓力還是到了她身上,之後,很少見她來看我,但是治療一天沒有中斷,中途問過醫生,說半夜她會過來一個人待一會,又會快速的離開,當我出院時,醫院說押金多餘出來了,要去退,但是沒想那麼多,感覺到玉兒應該有什麼瞞着我,瘋也似地撥打着電話,除了一直的提示音外,就是那個噩耗,讓我去確認一下,當時奔潰的跑去辨認,撞倒了很多人,其中也撞到了阿萍,身份卡也掉了,也就被她纏上了”回頭看着佰萍眼神中,略顯抱歉的目光,換來的是快步走了一步便攙着胳膊的佰萍。
“那是緣分啊,你想賴賬啊,到現在,你還沒賠償完呢”難得露出溫柔模樣的佰萍低聲嬌嗔道。
“好,往後餘生的照顧你,我記得”筱愛國拍了拍佰萍的手,不由的攥住“當我看到女兒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笑容,被縫合的身體,
我確定我真的永遠的失去了女兒…做了相關的記錄,要登記身份卡,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掉了,信息調了過來,同時定位顯示還在醫院,隨即我就返回去找, 便遇到當時赫赫有名的萍姐”說完後,輕笑一聲“自打那時候開始,我就下定,只有一個孩子,那就是筱玉,心裡的情感再分割不了,學習市場管理,秉持共贏思維,統一了家周邊的市場,又開始整合周邊的市場,最終統一了整個江都市場,配合管理成了梟龍,把49%股權稀釋給市政建設的開支之中,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也就是互相成就吧”。
管家已經等候在大廳,看到江城一行人走進的那一刻,走上前來“筱爺,市場南邊棒子攤位和小日子攤位有些不穩定,人已經派過去解決了,但是最近您還是出席一下講話吧,預案和內容已經準備好了,放在茶室了”連珠炮一般說完,便安靜地侯在一旁。
“好,我知道了”筱愛國應了一聲,便轉頭說道“那晚些時候我們再聊,江先生先和阿萍交付下剛纔說的其他線索,有些累了…”說罷便不顧衆人,走上樓去。
“江先生,請跟我來”佰萍說着,伸手引向剛纔所在的房間,門口的致山和紫薇一看到二人要走過來,趕緊打發開阻攔的保衛人員。
“瞧見沒,我們又沒做壞事,你看這不是人都過來了,我們去迎一下”致山說着打開阻攔人員的手。
“你們…”隨即看向走來的佰萍,看到揮了揮手,便不再阻攔二人。
“你們做江先生的助手吧,薪酬只高不低…”淡淡地說了一句,“搬幾臺立體交互裝置到這個房間,牀一會兒挪走,這裡收拾成辦公區域,再準備三間客房”聽到門口的答應聲音,幾人被整得一愣一愣的,跟着又回到了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