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是第八起相似的案件了。”師妹張依雲焦慮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卻毫無頭緒,不能再有近展,實在是不應該。
“他們的共同點和其他幾起失蹤案一樣,都是要麼孤單一個人,要麼就是老弱病殘,按照這個邏輯,那些沒有登記在案,或者根本就不可能通報【正法司】的人,大有人在,遠遠不止這八起。”張依雲繼續說着,她幹練的語速很快,一身正法司的女官服很是得體,就算是這樣子正經的衣服,也襯的她的身材有料,加上她本來就很好看的臉蛋,更加讓人想不到爲什麼她會選擇正法司這個嚴肅的職業。
湯博涵聽着,點了點頭說道:“我查了戶籍簿,也詢問了街坊,那些平常在這裡遊走的乞丐,老人,甚至是一些隱居的人,都幾乎一夜之間沒了蹤影。恐怕,也是同一批人所爲。”
但是,因爲失蹤人員幾乎沒有什麼親戚或者和街坊有過多的往來,加上他們的特殊情況,不是孤兒就是孤單一個人,甚至是老弱病殘,讓線索斷無可斷。
如果真是同一批人所做,那麼這批人絕對是喪盡天良,連做人的一點點底線也沒有,就是最極致的惡徒也不會對小孩子和老人下手!
這一批人,可能連畜生都不如!
但是,往往,這樣的罪犯最爲棘手!甚至每一個線索都關聯不大,這裡還是共生族的公共地域,想要抓住,真的要靠幾分運氣和命數。
但是,他們終究還是會落網的,湯博涵的信念就是沒有任何罪犯可以談過法律的制裁!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他一定能找到那些人,並且盡最大可能救出他們!
現在,一個巨大的問題困擾着他。
如何確定罪犯的行蹤?
先看案發的地址和報案人員的位置,共生族的地盤幾乎都有,報案的人都是一些街坊,甚至幾日不見受害者才報的案。
再看看現場的畫報,幾乎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甚至只能看出來那些受害者的生活軌跡。
孤苦伶仃,位置分散,沒有痕跡,甚至有些案件連第一現場都無法分辨,魔法探測儀也毫無反應。
如果是人族所爲的話,就會毫無頭緒。只能把矛頭轉向其他可以遮蔽行蹤的種族。
鬼族,已知的現場沒有鬼族的蹤跡。
妖族,沒有檢測到妖氣的行蹤。
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某個龐大的團體,並且有着強大的實力來遮蔽自己的蹤跡。無論是那個種族,都絕對會有非凡的實力。
他的腦海裡其實想不出會有什麼團隊對老弱病殘出手,甚至,這些人都是沒有什麼錢財的。
不爲錢,不會利,那是爲了什麼做出這樣悄無聲息卻又如此龐大的犯罪事件呢?
“馬上加派第七隊人手前往跟受害者同樣身份或者同樣處境的人身邊秘密的保護他們,遇到緊急情況可以直接就地正法。”
當然,能夠活捉就更好了,但是,湯有很強烈的預感告訴他,這些專盯着殘弱羣體的罪犯一定實力非凡。現在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正法司確實沒辦法一下子保護那麼多人,或者長時間的保護,更沒辦法將他們集中起來告訴他們會有危險,但是,目前來看,別無他法,現在案件沒有進展,可不是什麼說着玩的事情,隨時可能會出現第九起案件。
而前面的八起案件的受害者都相當於“隱”於玉照山,並且毫無關聯,還有更多像是他們一樣“隱”於玉照山的孤苦伶仃。對於玉照山的恐慌反響並沒有那麼大。
頂多是看不到那些老人或者孤兒,甚至是殘疾人罷了。和自己的生活並不衝突。雖然有些人會關心他們,但是並不至於真的能夠無時無刻的關心他們。
他就親手接到過一個案子,一位孤獨的老人在家裡死亡,屍體腐爛也沒有人知道,直到屍體發臭才被投訴,正法司的人人破門而入,事情才解決,當然,這裡的事情,說的是屍體發臭的事情,而不是那位老人爲什麼會死亡,什麼時候死亡這樣的事情,因爲,已經沒有任何線索了,只能歸咎於他的年齡而告案。
“是!九隊!”張依雲應聲下去,但是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看起來,你們有麻煩了……”
那個聲音在受害者門外傳來,是個中年人的男聲,但是隱隱約約有些磁性,聽起來他的嗓子不是很好。
“誰?”湯博涵問道。
“”一位……”張依雲回答道,因爲那個人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所以並沒有說出口。
湯博涵看過去,那個人就站在門口,滿身的酒氣衝到湯博涵的鼻子裡,有些難聞,不過,他也只是微微皺着眉頭。
“我想你們在找的東西,一定在……嗝~那個地方。”那個看起來像是醉漢的人說着,倚靠在門上,很是慵懶,他的手裡還拿着酒,瓶身歪斜,像是隨時都要放到嘴裡暢飲,他的背上一把發着微光的劍,劍鞘上夜連帶着光芒,看起來就是絕世好劍了。
“請問,你知道,我們在討論的什麼嗎?”
本來張依雲都快要將這個醉漢拉走,而湯博涵則很禮貌的詢問着。
“知道~嗝~難道不是因爲那些人嗎?”
“哪些人?”湯博涵覺得,這個人,並沒有醉酒那麼簡單。他可能確實知道一些什麼。
“就是,【王刀七人衆】啊,他們復活了,你們不知道嗎?”醉酒的人說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名字。
“王刀?七人衆?復活?”
“就是五百年前一個臭名昭著的盜賊團伙,嗝~起兵玉照城,被鎮壓了,現在,又復活了。”
“請坐下詳談”湯博涵示意了座位,張依雲也很恭敬了起來。
“不用了~嗝~這些東西幾句話就講完了,哪裡用的上詳談,不過我勸你們還是早些逃命的好。”醉酒的人站着,湯博涵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還是沒醉,是真話還是假話,是瘋言瘋語還是好心提醒。
他現在只覺得自己有些愚笨了,不應該從毫無頭緒的地方入手,應該按照原計劃保護和受害者擁有共性的人,等待兇手再次出手。
“……”湯博涵沒有說話,而是坐下,他不問爲什麼,只是說了一句話。
那個醉漢笑着離開,就像是他本來就應該如此癡傻一樣,他也留給了湯博涵一句話。
“我亦酒中作樂乎?乃是酒入腸中作樂也~”
湯博涵看着他,那把劍的光芒好像有些亮了,亮的讓他不得不眯着眼。
等到那個“酒瘋子”消失,他看着地圖上的各個失蹤地,久久不語。
張依雲慢慢的退下,更多的時候,她只能看着湯博涵,而不能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