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天行看了眼地卜懷在慘叫打滾的馬賊們,皺眉道!舊他刪心麼辦?。
王虎上馬,垂膘了一眼他們,平靜的說道:“既然選擇走上這條路,這些人就應該有賭上自己性命的覺悟,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青天行也不在言語,默默的跟在王虎的身後,回到車隊中。
那些護衛已經在整理車廂上的箭只,憐兒和許卿如兩個女生,就站在路邊,等候王虎上來,他一出現,就被兩個女生團團圍住。
在剛剛的戰鬥中,雖然梅殺雨落陣已經將身體團團圍住,可還是有些血滴濺在王虎身上。憐兒昂着頭,滿臉焦急的問道:“虎子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許卿如更直接,伸出手,拽住王虎的褲腿,就要把他往下拖:“還騎在馬上幹什麼,快下來,給我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事。”王虎只能趕緊落馬解釋道:“我沒事。身上這些都是馬賊的血。”
兩個女孩卻不相信他的解釋,在他身上仔細的檢查一番後,才確認沒事,高懸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許卿如叉着腰,秀美微皺道:“以後出手的時候,麻煩你動下腦筋好吧。看到當時對面有千多人,你也敢衝過去,膽子真是太大了。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有事,憐兒妹妹怎麼辦,我們這些人怎麼辦。”
王虎知道他是好心,淡淡一笑,不在多言。難道還要他像許卿如解釋一下,在暴風颳起之前,他已經將對面的佈置記在心中,看他們的陣型,已經猜到了,對面人多,可卻是幾個團伙聚衆而成。
他只是含笑看着緊緊抱着自己胳膊,芒怕自己離開的憐兒。卻沒有看到,許卿如在喝斥自己時,臉上升起的紅暈。
東臨他們也識趣,等三人說完話後,才湊上來,在喜虎耳邊低聲說道:“蘇家這次算是倒黴,死了四十多個,傷的就更多了。”
桑列圖也加入了話題,心有餘悸的說道:“還好王虎你當初堅持,一定要給馬車加重防禦,才讓我們沒有傷亡情況。”
王虎輕聲道:“這就是有備無患了,考慮周全便是。”
他眉頭微皺詢問道:“你們的護衛知不知道,剛剛李羅所說的穿穀風是怎麼回事,狂風說來就來,一點預兆都沒有,這也太詭異了一點。”
東臨解釋道:“剛剛我問了下他們,虎山的地形有些詭異,山頭林立,雜亂無章,加之流雲高原的冷風,時常侵襲中央大平原,在這種情況下,因爲複雜的地形,風向,風都不不固定。經常是這一刻風平浪靜,下一刻。便狂風大作,這便是穿穀風。我手下的那個護衛嚮導,在這條路上走過不少次了,卻摸不準這穿穀風的規律。只是在這條主要商道上,很少聽說過有這種怪風
王虎目光沉凝的看着那連綿不絕的高山道:“從這些馬賊的襲擊手法上來看,他們已經掌握了穿穀風的規律,而且還很精準,這點從他們的偷襲中就能看出。前面說過,還有兩天才能走出虎山吧,大家注意小心行事,千萬不要露了破綻,讓那些馬賊再有可乘之機。”
東臨搖了搖頭笑道:“我看那些馬賊是不會來了,連我們的家族都受到了林家的消息,知道你是林家三少,那些馬賊是在林家的地盤上混飯吃,又有什麼理由不知道。林家的護短,可是在王國都出了名,他們既然認出來你,就不會再敢輕舉妄動
王虎卻是沉聲說道:“不要把希望都寄託在別人身上,我們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這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事情。萬事小心爲上
現在王虎是隊伍中的領袖,他定下了主基調,東臨,桑列圖,青天行他們三人,點點頭後,就不說話了。
蘇家商隊危機處理能力不弱,不過一刻鐘功夫,就收拾完,準備上路了。這次他們對王虎的隊伍已經沒了戒備之心,還派人送來了熱食,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了什麼辦法,在這冰天雪地中,還能有熱菜熱飯。
衆人也不客氣,在這種天氣中,沒有什麼比吃上一頓熱騰騰的飯菜,讓自己身體,自腸胃,從內而外好好熱和一下更舒服的事情了。
虎山是一座連綿不絕的山脈,嚮導前面所說最艱難的路程,只是盤山路。天快黑時,這段路已經走完,剩下的雖然還是山路,可卻順暢了不少。
衆人此時也感到了落腳點,坐落在山脈中一個小盆地的城鎮。還沒有進城,王虎就看到路邊一個牧民打扮的年輕人騎馬迎面而來,在他的身後,還牽着一匹馬,馬身上一邊一個,馱着兩個大包,在這小城周圍,這種人不少見,王虎也沒擡在意。可他卻在離王虎還有十餘米的時候,已經滾鞍落馬,躬身對王虎說到:“在下受人之託,給王尊上送來禮物,還請尊上收好
說完,在那匹馱馬的屁股上輕拍一下,它便聽話的朝自己而來。而這年輕人不等王虎作答,已經上馬,策馬疾馳而去,轉瞬就沒了人影。
王虎被這一幕弄的有些莫名其妙,東臨的那些護衛隊這些事情,卻有豐富的處理經驗,不待吩咐,已經分出兩騎,上前將馱馬攔住。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危險。
他們兩人把馱馬的揹包一打開,先是疑惑了一下,馬上不約而同的伸出手,在揹包裡面檢查一番,隨後相視一下,從互相眼中看出了什麼後。面色肅穆的牽着那馱馬,快而來。走到王虎身邊時,低聲回報道:“王少,這些東西有些燙手
燙手?王虎還沒有動作,東臨和桑到圖兩個好奇寶寶馬上湊了上去,掀開一看,齊齊面色大變。隨後不禁苦笑搖頭。
青天行也伸出頭看了一下後。不以爲然的說道:“這有些什麼,不過是一些顏色比較奇怪的石頭。”
“石頭?”桑列圖提高了聲調反問道:“你真認刀皿”紫色的東西。只是普通的石頭?”東臨的反應沒有那麼大,他耐心的解釋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紫雲鐵?”
王虎博聞強記,看過的東西,基本上都記得,他低頭回憶了一番後答道:“嗯,聽說過。這種金屬可是鍛造武器的上佳原料,歷史上不少留下名頭的兵器,都是由這種金屬打造而成。他的價格也不便宜。”
他指着面前的這些紫色礦石道:“你們說,這些都是紫雲鐵。”
桑列圖肯定點了點頭道:“錯不了,還是我們兩的父親一起服役時,偶然的機會,得到了一塊紫雲鐵,最後分辨鍛造成了他們的兵器。不過還是留了一小塊,放在家中當成紀念,我們兩個可是從小把玩。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
東臨悠悠的說道:“這玩意,隨便拿出一小塊來,在王都中可是會引起鬨搶。我倒是沒有想過,誰會弄上兩包來給你,你這次算是賺大了。”
最後還不免加上一句:“當然,這東西也是非常燙手的。”
王虎也沒有想到,有人會這麼闊綽,大手筆,隨便就砸給自己如此紫雲鐵。可現在東西已經收下,人也走遠,東西自然是退不回去,王虎只能是先收好。以後再做處理。
再次啓程,才走到鎮口,一個笑眯眯,身體已經有些福,渾身被皮草所包裹的中年人正站在那裡,看他看着王虎微笑的樣子。就知道等的是誰了。
王虎還沒有走到近前,他已經快步走來,恭敬的取下自己的帽子,放在胸前道:“王尊上,小的在這裡等候多時了。你們休息的地方已經準備好,請隨小的來。”
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後,王虎淡淡的說道:“林家的。”
中年人彎着腰,低聲應道:“正是,小的林進,三少有什麼吩咐,儘管提出來,一定會竭力滿足。”
“不用了。”王虎語氣平靜的扔下一句話,便要離去。可他的餘光卻掃到林進,正在打量着剛纔送來的那匹馱馬。
他停馬駐足問道:“這匹馬你認識。”
林進趕緊答道:“如果小的沒有認錯,這應該是胡家那三兄弟的馬匹。這幾天我們已經收到消息,他們要去幹個大買賣,可今天又得到了消息。說是被人逼了回來,想來應該是和三少生了衝突,送來賠罪的,三少不妨收下。”
“哦!”王虎輕應一聲,轉身離去,沒有走出兩步,他忽然轉頭道:“以後不要叫我三少,另外,再次重申,我和林家沒有任何關係。”
指了指自己坐下的雨過天青,王虎說道:“這些馬匹,我先行借用,等到了流雲,我自會按價買下。”
林進忙躬身道:“三少,主家已經交代過,只要你來流雲,我們這些各地的分支,都要盡力招待。如有懈怠,我們可是要受罰的,就請您不要爲難小的了。還請跟着我一起去歇息的地方吧。”
不管他怎麼叫喊,王虎卻再也沒有回頭,帶着車隊已經遠去。
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指示,找好地方住下後,林進沒有再來煩他們,倒是李羅找上門來,又和王虎客套了一番,蘇家商隊總管,出手自是不凡,沒有送金幣這些俗物,而是一瓶綠華丹,這五品丹藥剛剛入手,就被許方士奪了去,說是要好好研究一番,說不定對凝練妖丹有幫助。這丹藥,雖然對武能的增長沒有促進,可是卻是修煉必備良品,它可以最大程度上保證修煉時,武能通道不被損傷。聽到它的功效后王虎硬是從許方士手中摳出了兩顆,這可是好東西啊。自己每次針炎時小心翼翼爲的是什麼,還不是怕經脈受損,現在有了這東西,問題便解決了,武能的進境必然大盛。
休整一夜過後,還是爬山,但是比起昨天那種望山跑死馬的盤止。路,今天的路程就順暢了很多。經過一天的跋涉,他們總算是穿行過狹長的虎山山脈,到達了流雲高原。
舉目望去,一望無垠的平原上,全部被皚皚的白雪所覆蓋,筆直延伸到天際,只有天邊青色的天空,顏色纔有些變化。這便是流雲了啊,王虎在心中輕嘆道。
開頭看一看,那純粹到不摻雜質的天空,確實和坐下雨過天青的顏色相近。這乾淨的顏色。讓人看得心中的濁氣都消去幾分,那無邊的原野,也讓王虎的心也跟着寬廣起來,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上三年,追求武烈的更高峰,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流雲高原不比王虎他們所經過的中央平原小多少,他們現在還只是在邊緣地帶,要進入到高原的中心地帶,流雲城,也是流雲學院的駐地,還需要三天的行程。
三天中,倒是讓他們感受了一番流雲別樣的魅力,因爲流雲的特點,並沒有多少農田,居民大多結成羣落,以放牧而生,一路上,他們只遇到了一個城市。剩下的住宿,休息,都是在這種羣落中解決。
這些牧民們,不同於中央平原上的那些居民,每當看到他們時,都會有多則上百,少則數十的壯年男子策馬而來,弓箭,馬刀都一一具備。待問清他們的身份,得知他們是去流雲學院上學的武烈,馬上熱情的邀請他們前去做客。一路行來,已經嘗夠了草原的美食。
他們離去後,還有人特意給他們帶上半天路,這種好客和淳樸,再加上高原特有的風景,讓一行人有些流連忘返的感覺。
路總會有終點,流雲城,現在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座流雲高原上,王國最重要的城市。從城牆上看,卻不符他的身份,不過四米來高,也就和沐陽城差不多。
這些天裡,東臨和桑列圖已經給王虎說了很多典故,這其中便有關於流雲城的圍牆。在和天陽帝國爭奪流雲高原的戰鬥中,流雲城便是整個戰鬥的焦點。雙方奇招迭出,流雲城也幾經易手,圍牆也越修越高。比引口年前,當時的流雲總督林定嶽卜任,第件便是削餿協僅只是起個象徵作用。
他的理由便是:城牆,只留給懦夫,這裡是我們的家園,保護家園,不需要懦夫,只需要勇者。勇者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把侵略者趕出去。
在林定嶽身先士卒的率領下。王國的軍團爆出巨大的能量,打破了漫長的絞殺戰僵局。原本已經適應了王國進攻節奏的帝**,被林定嶽的瘋狂進攻打的潰不成軍。王**也第一次越過了邊境,殺入帝國的境內。從那以後,流雲高原徹底屬於王國,雙方的襲擾戰,也僅僅限於彼此的邊境線上。
進攻,進攻,再進攻。這也成爲了流雲高原守備軍團的口號,並將它篆刻在流雲的城牆之上。
王虎已經能夠在城牆上看到那行鮮紅如血的文字,顯眼而奪目,時刻都在提醒着過往者,流雲人沒有懦夫,這裡是勇者的樂園。
王虎在感懷前人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唏噓,這林定嶽,便是流雲林家人。也正因爲他,還有林家世代英傑所建立起來的聲望,就算林家現在有些落敗,可沒人敢於小看這個數百年的家族。
林家啊!想到這些,王虎就有些頭疼,這是個繞不過的難題。
流雲城除了城牆以外,其他地方也有着濃厚的高原特色。粗擴的石質建築一棟連着一棟,因爲四季不停的大風,城市中並沒有什麼太高的建築,最多也就兩層。讓王虎他們這些王國西南來客感覺到很新奇。
城門口依舊是城衛軍,不過比起沐陽城那些一看就是尸位素餐的傢伙好不少,衣甲鮮明,體格強壯。正在檢查的那名小隊長,一看到王虎,馬上就快步跑了過來。垂躬身說道:“你就是王虎,王尊上吧。已經有人在等你了。”
王虎到沒有想到,這個小隊長居然也認識自己。他微微皺眉問道:“誰在等我。”
小隊長謙卑一笑:“請尊上跟我來,馬上就知道是誰了。”
“哼!”王虎出輕輕的鼻音,便頭也不回的駕馬便走。裝神弄鬼,王虎可沒有興趣和他們玩下去。到了流雲城,他已經隱約可以猜到是誰了。
那小隊長頓時慌了神,一時間手足無措,在他面前的,可是一個武烈。他區區一個城衛軍的小頭目,和對方等級差上了幾級,更何況眼前這個少年,身上還有另外一個駭人的身份。王虎這一走,他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只能是苦着臉。哀求道:“王尊上,就請跟我走一趟吧,真不遠,順路就行,很快就到了,不要讓我難做啊。”王虎他們入城時,正是下午。作爲高原最重要,最大的城市。這個時刻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他們這一行人的怪異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到那咋。在常人眼前不可一世,耀武揚威的小隊長,正在哀求一個少年。這些旁觀者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八卦着王虎他們的身份。
這樣成爲衆人的焦點,王虎心中頗爲不快,而那小隊長雖然沒有拉着自己,可是卻亦步亦趨的跟着他,大有不答應,就跟下去的意思。
王虎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回頭看了下青天行等人。
青天行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跟在王虎身後,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一切都由王虎來做決定。
東臨攤開手道:“我們也沒什麼事情,你自己做決定吧,我們跟着就是。”
如此王虎也就點頭道:“好吧,你帶路,讓我看看是誰在找我。”
小隊長聞言大喜,趕緊走到王虎身前帶路道:“請尊上跟我來,要不了多遠就到了。”
他倒是沒有說謊,離開成爲,順着城中的大道走了不到十分鐘後,拐進了一條街巷中後,小隊長停在一家獨門獨戶的校園門口。對王虎恭敬的說道:“就是這裡了。”
集虎剛剛下馬,大門就被人推開。一個留着山羊鬍的中年人出現在王虎面前。
他一看到王虎,趕緊快步走來,行禮道:“林遇見過三少。”
果然是林家,王虎掉轉馬頭就要走。
這林遇雖然不敢牽住王虎的馬,可一個靈活的轉身,就擋在了王虎的馬前。低着頭懇求道:“三少,這是大少吩咐下來,要我們準備好的房子。你進去看看好嗎,我們這些下人只是收到命令做事,還請三少多多見諒。”
王虎的語氣很平靜:“我早就說過了,我和林家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你是誰的下人,我也管不了。我現在唯一和你們林家有聯繫的,也就坐下的這些流雲馬,等我們安頓好以後,會按照市面價格,來把他們都買下來。另外,對林御風說一聲,我這裡的事情安頓好以後,會親自上門一趟。”
得到了這樣的承諾,林遇也沒有任何理由來攔住王虎了,閃身讓到了一邊,讓王虎過去。
走出沒多遠,青天行策馬到王虎的身邊,輕聲道:“虎子,你真的去林家嗎。”
王虎淡淡的答道:“有些事情,總是需要面對,逃避決絕不了任何問題。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流雲,方方面面都要和林家打交道,今天不見,明天也會見到。既然逃不過,那就坦然面對吧。”
離開小巷,回到大道上,王虎便回對東臨和桑列圖說道:“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是先去學院,還是先安頓下來?”
東臨答道:“走了這麼遠的路,還是先安定下來吧。如果你們沒有落腳的地方,不如去我們在流雲的別院休息一下。”
王虎擺了擺手笑道:“不用了,我們在籽日有落腳點,你們把別院的地址留下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你們,一同去學院看看。”
東臨欣然應允道:“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接過東臨手下遞過來的地址紙條,一行人分道揚鍍。
木易在流雲城購置的房屋很好找,帆甩個繁華的小區內。獨門獨院的兩層小樓。面積也不小巾安刊心們一行人安頓下來了。
憐兒幫助許卿如,還有許方士和他的弟子,搬運他們的一些物品。青天行則是在照顧自己的母親,這一路漫長的行程,讓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夫人神情有些萎靡,青天行就怕有什麼不妥,一邊攙扶着,一邊細心的問這問那,一些小細節也不錯過。
所有人當中,只有王虎是最清閒的,他在這棟小樓中四處遊走着。房屋建成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上一任主人也將房間裡面全部搬空,木易買下以後,也沒有進行買傢俱,偌大的房間中,顯得很空曠。
王虎輕拍着有些泛黃的牆壁,心中不自覺的想起了木易。他替自己幾乎計劃好了一切,可自己卻不知所蹤。每當想到這一點,王虎心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憋得慌。
“虎子,又想師傅了?”和他有同樣感想的。只有青天行了。他安頓好自己的母親後,無聲的站在王虎的身後,輕聲說道。
王虎沒有回頭,只是沉聲說道:“想有什麼用,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就算能夠找到師傅,恐怕帶去也是一堆麻煩。”
在牆壁上重重拍一下後,他走到正在忙碌的許方士身邊,拉着胳膊。扯到一旁,低聲道:“妖丹,輔料,現在應該都不缺了吧。我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把妖丹凝練完成,至於品質方面,我想怎麼也會比上次好吧。”
許方士連連點頭,興奮的說道:“這是當然,肯定要比上次要好。至於妖丹的凝練,有了上次的經驗,還有丫頭的幫助。這次兩枚妖丹,可能不需要一個星期就能搞定。到時候會在第一時間叫到你手上。”
他停頓了一會。稍稍猶豫一番後開口道:“王虎,這兩枚妖丹。你看是不是留一顆下來我們可以用這個來交換其他很多東西。至於藥丸的效果,有一枚妖丹其實就夠了。你也知道,妖丹這種東西着實很珍貴,如果全部凝練,是不是有些浪費?。
王虎斷然搖叉道:“不用,兩枚妖丹都用來做藥。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正是潛能爆期,要趁這個機會全力提升自己,還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處理
直視着王虎堅毅的眼神,許方士用力點了點頭道:“嗯,我明白了,凝練妖丹的事情就放在我身上吧!”
王虎的目光着着院子內那十匹雨過天青道:“對了,許叔你知道這些馬匹的價格麼?我去林家的時候,就把錢給他們
許方士面色爲難的搖頭道:“這些我真的不怎麼清楚,流雲馬的名頭我倒是聽說過,山地馬中的頂級品種,至於雨過天青,這種馬匹也只有王國的那些世家貴族,還有林家能夠擁有,這種小規模流通的東西,我根本不知道它們的價錢。恐怕你要去問問東臨和桑列圖了,他們應該知道。”
王虎輕輕錘了錘自己的額頭,這件事情都忘記了啊。對於這種奢侈品,確實問東臨他們要好些。他繼續問道:“許叔,給個大致的價錢吧。我好準備一下。”
許方士撫須道:“我也只能給你一個估價,以前我也見過同樣等級的馬匹,雖然不是雨過天青。可是一匹的價錢,被那些貴族能夠炒到數千,甚至數萬金幣。依我看,雨過天青的價錢應該不會低於這個數。”
數萬金幣!王虎差點驚呼出聲,他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價錢還是讓他頗爲震驚。這個數目對於一般人來說,完全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就算是對於他們這種還處於學院中的武烈,也算是一個龐大的數目。只是一匹馬而已,居然要賣這麼貴。
仔細一琢磨後,王虎也釋然了。雨過天青其實就和前世的那些名牌飛船沒有什麼兩樣,都是奢侈品。
流雲城是雨過天青的產地,可王虎騎着它從市集中經過,人們紛紛爲之側目,一路行來,根本沒有碰到同樣的雨過天青。在原產地尚且如此,更何況在外地,物以稀爲貴,賣到這個價錢,也不稀奇。只是自己剛剛來到這咋小世界後,所過的那段窮日子,讓王虎對金錢有些過度的敏感。
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資產,累死累活,拿命和人拼了幾次,才讓自己的金幣數提升到五位數,可只是一匹馬,就要自己傾家蕩產,王虎自嘲的搖頭笑着,現在就只有看明天,詢問東臨和桑列圖的結果了。
大家一起動手,房間很快收拾的差不多了,雖然沒有什麼傢俱,可是牀還是有。在這漫長的旅途中,大家都累壞了,衆人都早早的上牀休息。
王虎堅持着自己的作息時間,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固定時間起牀,練功。他的繼承的身體。同時也繼承了生物鐘,每天都是不早不晚。對小院子,王虎很滿意,不大,但卻能讓他有個練習的空間。早上照例打過六體拳後,王虎便和青天行一同前往東臨所留下的那個地址。
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未來三年所要呆的學校,究竟是什麼樣子。對於這個流雲學院。王虎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衆人只要是牽扯到這個學校,都有些語焉不詳,從東臨的口中,也套不出什麼口風。
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自己將要進入的這個學校,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的學院。要不然以東臨,桑列圖他們兩人的這種身世,根本用不着來流雲。王都的那些學院哭着喊着會要他們上。
身爲王國的武將世家。東臨他們兩人的住所當然要比木易留下的要好。就在當面的大街之上,王虎只是找了個路人隨口一問,便找到了那個周長數裡的高門大院。看附近的情況。這裡便是整個流雲的權貴居住地。
看門的護衛,認得王虎,見他前來,不等王虎說話,便趕緊入門通報。東臨他們起牀也很早。護衛網進去不久,兩人就迎了出來。他們也早就準備妥當了,
東臨府上的護衛帶路,四人一同前往學院。走出沒多遠。王虎就沉聲問道:“東臨,你們現在可以說說,流雲學院到底有什麼古怪了吧?我記得你上次還說過,你們是屬於流雲學院,到又不屬於流雲學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東臨緊抿雙脣,皺着眉頭道:“嗯!確實有些事情要告訴你,免得你進學院了以後,會惹什麼麻煩。流雲學院,實際是分成了兩個學院。我要進入的是貴族學院,而你們要進入的是平民學院。兩個學院雖然名義上面都是流雲學院,可其他的中級學院都清楚其中的情況。
“怎麼會分成兩個學院呢?”王虎的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雖然他對中級學院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可也清楚,武烈學院是爲了選拔人才所設置。其中所畢業的武烈,將爲成爲王國暴力機構的基石,所以學院中的等級歧視,可以說是整個王國中最輕的。
王虎在沐陽學院時候,就有所感觸,當初楊家兄弟看他不爽。也只能是提出決鬥,或者是在學院限定的比賽中下狠手。王國對平民,特別是他們這些有可能成爲高級武烈的人才嗎,一向是持保護態度。在這樣的氛圍當中,流雲學院居然還歧視性的劃分了貴族院,平民院,實在是有些奇怪。
“唉!”東臨嘆了口氣道:“這個問題說起來,就有些長了。這也是王國成立數百年以來,慢慢形成的?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所以當初我也沒有回答你。在王國內部,也只有流雲學院是這個樣子。詳細的情況,只要你入學了以後,自然會清楚。”
王虎沉吟片刻後纔開口道:“那當初彰定國看不起的,就是平民學院了。但是貴族學院的實力了?”
東臨答道:“在整咋。王國內部,流雲貴族學院的實力,絕時能夠排到前三。”他指了指自己和桑列圖道:“我們兩個當初也只是勉強達到了貴族學院的標準。”
王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哦?你們妾族學院還有招生標準,聽這個名頭,不是隻要貴族,就能進學院嗎。”
桑列圖苦笑着搖頭道:“哪裡會那麼簡單,要是如此。我們家族也不會讓我們來流雲啊,直接就去王都學院了,何苦跑這麼遠過來就讀。流雲貴族學院的招生標準可是很苛刻,一般的中級學院,昇華五級就夠了,而他們則是需要昇華八級。而且還要查看你的家族,普通的貴族世家,還進不了這個學院。”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啊,王虎輕舌着自己的下巴。所謂的精英教育,在王虎前世那咋小貌似公平的社會中,就大行其道,就更別說眼前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中。總會有人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想顯示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貴族學院的出現,完全就是正常現象,王虎仔細回想一番後,也可以理解。
除了這個貴族院以外,還有一個平民院,就讓王虎有些費解了。既然都已經貴族化了,怎麼就不徹底一點,乾脆直接進行精英教學,畫蛇添足的還弄出另外一個學院。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怪異的情況。
從東臨的口中,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看來只有自己入學以後,希望荀況能夠給自己一個解釋。
有人帶路,他們很快就到了流雲學院。武烈學院佔據城市中最好位置,這幾乎已經成爲了一個慣例。沐陽是這樣,流雲也是這樣。學院雄踞在城市的西北角,遠遠望去,一棟棟的校舍綿延不絕,比起沐陽學院來,大了不止一點。
此時離開學還有五天的時間,可是學院門口已經忙碌了起來。車輛,行人絡繹不絕。兩邊連綿數裡的小商鋪也全部開張,不時能夠看到一些身着勁裝的少年出入其中。
來往的馬車上,家族徽章出現的頻率非常頻繁,有些馬車還在校門口停了下來,有些衣着華麗的貴族子弟。正在下車。而他們的僕人,則在辛苦的搬運行李。
此時流雲學院給王虎的感覺,像集市多過學院。看到那些馬匹王虎忽然想起了困擾自己的那個問題,便開口問道:“東臨,你知不知道,流雲馬中的頂級品種,雨過天青值多少錢。”
一聽這話,桑列圖來了精神,他湊了過來,滿臉興奮的問道:“虎子,怎麼,你手頭不方便嗎?是的話就直說,託你的福,在夜影我們也了點小財,你要多少,只要我們能夠拿得出,都借你。只要你能夠把雨過天青借我們騎一下就可以了。”
王虎愕然道:“怎麼,你以爲我要賣馬?”
桑列圖點頭道:“難道不是麼,你的那些雨過天青,我可是眼熱了好久。林家的雨過天青每年的數字,固定只有那麼多,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到。我家老爹也是好不容易纔湊到了兩匹,可是拿寶貝一樣看着,就連我來流雲也不給一匹我。還要我有機會,一定要多弄幾匹過來。只要你願意割愛,那再好不過了。”
“當然不是。”王虎正色搖頭道:“你們也應該知曉,我不想和林家有什麼瓜葛。這雨過天青,我確實騎的比較順手,也不想送回去了,也只能是用錢把他們買下來。想問你們一下,到底需要多少錢?
“買下十匹雨過天青?”桑列圖瞪大了雙眼,像傻瓜一樣的看着王虎:“你可要知道,那可是雨過天青啊,那是每個愛馬人都願意傾盡所有收藏的精品。”
王虎擺了擺手道:“好了,別說那麼多廢話,直接給個數字吧,十匹需要多少錢。”
桑列圖盤算了一下,嘀咕道:“這個還真不好估價,我也不能給你一個確定數字,據我所知,最貴的一匹的雨過天青,在王都身家高達數十萬金幣。十匹,這個數字就有些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