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章 綠洲一戰
冷鐵捲刃,劍光在昏暗中閃過一絲銀白,又一道風刃朝崇明的方向飛來。崇明堪堪側身躲過,手上還於一道躍動的風沙糾纏,衣袍被風刃割去了一道炮角。
就在此時,側身的崇明一撩被風刃切的七零八碎的衣袍,反手紮在腰間,蹬腿幾個借力,驟然躍起飛向了空中。
後面一簇卷沙通了靈性似的,追逐着往上,眼見就要纏上崇明的腿,崇明面色一沉周身金光暴漲,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愣生生的將周身十米的事物給震飛。
藏匿在黑暗中不敢露面的妖怪似乎被崇明這瞬間的爆發力給驚嚇到,一時間空中飛速流動的沙石忽的停下,隨即又反應過來,紛紛朝一個方向壓制過去——崇明。
不動則已,一動無疑就是將自己的真實位置給暴露出來。
崇明眼底閃過一絲森然冷意,手中緊握劍柄,飛身往黑暗中狠狠刺去。
不出所料,這一刺,穩穩狠狠地扎進了一處實體。
一聲悶哼傳來耳畔,崇明滿意的楊起嘴角,將劍拔出,復又刺去刺入一劍,劍刃傾注靈力,冥藍的光芒順着劍身發亮,末入濃郁的黑暗中。
“如何?”崇明冷笑,手腕用力翻轉,劍刃在妖怪體內絞弄,悶哼傳來。
“大膽妖怪!還不快快顯出原型!”崇明暴喝一聲,拔出劍身,左手運氣,幽藍火焰凝聚在掌心,崇明神色一凜,掌心用力狠狠往那團黑暗中拍去。
與此同時,一道由沙石組成的劍忽然從崇明後背,狠狠刺穿了他的小腹。應該是那妖怪爲了活命殊死一波,趁崇明不備傷了他。
崇明小腹一痛,急急後退,身子失去平衡從空中墜落。
這一道傷的頗深,從傷口周圍開始,崇軒漸漸感覺到靈力的消散。顯然是傷口加速了天地對他靈力的吸取。
崇軒落地,微微踉蹌了幾步猛地擡眼盯住半空中,尋找那妖的蹤跡。
那妖卻是像隱藏起來,再沒了半點消息。
看着平靜下來的天空和風聲,崇明眼中驟然凝聚起了更大的風暴。
崇明在沙漠中逗留了三日。任然沒有找到那妖怪,
那妖怪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將周身的氣息都隱藏起來,崇明利用淋靈力追尋麼也沒有結果,此處靈氣泄露眼嚴重,靈物聚集之地已然化成了一個殘忍的修羅場。
有修爲靈氣者靠近此地,皆被迅速抽走靈氣。崇明不得不離開。
而綠洲也僅剩一片不過幾裡,風沙還在肆虐。 崇明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最後一片淨土的消失。
立於天地之間,綠洲中央,崇明長劍指天,一縷縷純淨的氣息從周身散發出來,冒着瑩白的光芒。劍身嗡動,滲出絲絲水光,最後凝聚成一滴精華,晶瑩剔透的懸於半空中。
那是劍意。
劍氣尚需天地靈氣的調動吸納方能形成,劍意更是難得,需要持劍者對劍的感悟和意境。
絕非努力就能做到,更多的是需要氣運。
劍意迸發凝華,崇明緩緩睜開眼睛,看着那滴晶瑩剔透的水珠,指尖將它接過在掌心。
隨後眸色一沉,掌心合攏,一絲劍意在手中爆發出炫白光芒,霎時籠罩了這一片大地,細細看去,瑩白的光芒柔和且堅硬的在綠洲周圍與上方,形成一道弧形的屏障。
崇軒慢慢掀開沉重的眼皮,方纔那場夢,不,更應該說他是一段記憶,來自崇明的記憶。
崇軒徹底清楚了,此地的荒漠並非天意,而是有妖祟作亂,崇明更是在哪裡留下一點劍意保護僅剩的那片綠洲。
綠洲,他是非去不可了!
“你醒了?”小玉清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來,崇軒回身,腦子逐漸清醒起來。
“怎的好端端的睡了過去?”小玉蹲在他眼前,微微一揚嘴角,語氣裡有些責怪意味。
“方纔有些累了,不知怎麼便睡了過去。”
崇軒起身,這時才發現四周已經沒有了人影,點在前方案臺上的蠟燭已經快燃燒殆盡。
崇軒挑了挑眉,問:“我睡了多久?”
小玉莞爾一笑,清冷的臉上難得多出一絲暖意,“約莫一個多時辰,看你實在疲累的很,我就沒有喊你。”
小玉看崇軒四處打量,於是又開口解釋道:“他們都在上面等着。”
崇軒點點頭,跟着小玉出了暗道。
上面幾人正坐在桌案邊上等着,帝塵抱臂靠在屋裡的長柱上,看見兩人上來不由點了點頭。
此時卷沙已經離開,外頭又是一片風平浪靜。崇軒上去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婆婆往屋外走,剛剛行至屋檐下,就被吳青峰聽了伸手攔住手臂:“小子,你這是做什麼!”
“去那片僅存地綠洲。”崇軒看他一眼,伸手撫開抓着自己地手臂。
吳青峰不依不饒,被撫開地手有繼續纏上崇軒地手臂,穩穩當當地抓住,“現在我們可是一條繩上地螞蚱,你可不能一個人就隨隨便便做了決定!”
“你們願意同我去,便一同去,不願意,我們便各自散開,崇軒並不強求!”
崇軒重重撫開吳青峰地手臂,臉上神色並不算好,說着就一手拉過小玉地手,帶着人就跟着婆婆往南邊地綠洲奔去。
“崇軒.”小玉跟在崇軒身後,欲言又止。
“怎麼?”崇軒回頭,步子稍稍慢了幾分,等着小玉跟上來。
小玉伸手一把捉住崇軒地衣袖,腦海中忽然閃過方纔畫卷上地男子,熟悉感油然而生,“此事與你有關吧。”
“嗯。”崇軒頭也不回,輕輕淡淡的丟下一個氣音,小玉無言的笑笑,笑意裡不知道是苦澀還是什麼,轉瞬間又消失了在風沙裡。
這一邊祠堂門口,吳青峰眼睛一瞥,正巧看見身邊帝塵一撫衣袖,邁步往前。
“喂,你去哪?”吳青峰喊住帝塵看着前邊人迴轉身來才又繼續道:“你這是要跟着那小子?”
帝塵沒有說話。一雙如墨如水地眸子就這麼看着他,“你不走?”
“呵,你方纔沒聽那小子怎麼說?可沒把我們當成一夥地。”吳青峰冷笑一聲,伸手抓住帝塵的手臂,將人往回拉。
帝塵任由着被他抓回屋檐下,一向淡漠的臉上多了抹笑意,:“他不過是氣話罷了。”
“你還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不成,你怎麼知道他是說的氣話還是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