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嗎?”她艱澀地開口,拿着毛巾的手順勢從頭部挪到了膝蓋上,悄悄地握緊,儘量平靜地說,“可能是因爲方纔在與吳梅打鬥的時候,不小心撞到腰了吧!方纔我在鏡子裡看了一下,明顯看到腰部有一條紅痕,雖說能忍住,但還是痛得很。”
“你傷到腰了?你怎麼不早說?”他心一緊,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又變得暴躁而憤怒,鬆開了她,拿起手機就撥號。
“你要做什麼?”她心一驚,急忙站了起來,不顧一切地雙手緊緊地握住了他拿電話的手。
“我要讓人將那女人的脊椎打斷,讓她這輩子都得躺在牀上吃喝拉撒臭氣熏天!”墨子簫一字一頓地說,每個字眼似乎都帶着深深的恨意及濃濃的血腥味。
“不要!我不允許你這樣做!我是因爲討厭她,所以才跑去跟她打架的,但不過是泄憤而已,並不想把她弄成殘廢!你說我傻也好,蠢也好,反正我就不想讓我自己的雙手像她一樣沾滿了罪惡!”她聲音發顫,不知道到底是因爲激動還是因爲害怕。
但雙手一直用力,直到把他的手機奪下藏在了身後這才後退一步,臉色蒼白地看着他不再說話。
“你的雙手不用沾滿罪惡,因爲一切罪惡自由我來承擔!我本身就滿身的罪惡,再多一樁兩樁我不在乎!”他的眸子愈加地冰冷,發射出陣陣寒光像要將她瞬間冷凍。
“不要!我不要你爲我再沾罪惡!我不喜歡!我不需要!”她幾乎是咆哮着衝他吼,手裡緊緊地捏着手機,手機的邊框硌得她手心生痛。
一想到他要以她的名義犯下罪惡,她就痛苦萬分。
儘管她夏小昕受人坑蒙拐騙,淪落到如今身爲人奴的悲慘下場,但並不意味着她就要像那些壞人一樣喪失人性,她不允許自己變得可惡,更不允許當某天她回到父母身邊的時候,父母深深地以她爲恥!
她不要!她會憑着自己的努力回到父母身邊的,但前提是她的雙手是乾淨的,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笑着對父母說:“爸媽!你們的女兒小昕回來了!”
墨子簫沉默了,死死地凝視着她,原本眸子裡的寒冰卻一點一點地在融化,到後來,甚至燃燒起了兩簇小小的火焰。
她感覺到莫名其妙的同時,恐懼也在加深,想到可能自己反應過度了,可能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而發怒了,所以急忙穩定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然後強笑着說:“呃……我的意思是說你本身就公務繁忙,不要爲我這點小事而影響你的心情,耽誤你的大事,這些事情交給我自己處理就好!方纔你也看到了,她也沒沾到什麼便宜。她的衣服被我撕破了,頭髮也被我抓下來一大把,臉上更被我抓得一條條血痕!最最重要的是,我把她手中的鈔票天女散花一樣給撒了!呃……我……我好像一個潑婦……一定讓你丟臉了……”
越說越羞愧,越說越覺得心寒,儘管她不想承認,但卻沒辦法改變既定的事實,曾經衆人眼裡的那個知廉恥懂禮儀的名門閨秀似乎完全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潑婦。
話音剛落,他卻突然伸手將她擁在了懷裡,而他的脣更是狠狠地堵住了她的脣。
她猝不及防,舉起手想用力將他推開,可是手舉起又無力地垂落。
他的吻好莫名其妙啊!
這是他對她生氣的表現?
腦袋一片混亂,沒有辦法理解他的言行舉止,但唯一一點她清楚的是,爲今之計,她切切不可以再惹怒他了。
反正身都已經失給他了,再失幾個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只是她的腰好痛啊!
他就那樣粗魯地將她壓在梳妝檯上,本就已經脆弱不堪的腰真的真的痛得好像要折斷一樣啊!
天啊!誰要救救她?
或許是她痛得嘴角不住抽搐,不斷地倒抽冷氣,他終於注意到了她的異樣,放開了她,伸手一把將她凌空抱起往牀上走去。
她嚇得臉色蒼白,痛苦地叫道:“現在不行!現在不行!”
“現在不行,那等到什麼時候?”他冷哼着瞪了她一眼,輕輕地把她放在牀上,隨後一撥,將她翻了個身趴在了牀上。
靠!不是吧!她都這副慘狀了,他竟然還想玩花樣?
嗚嗚!不要啊!她的腰快斷了!
這樣想着就哀呼出聲了,“墨!不要這樣!你如果硬來的話就直接來好了!我的腰已經快折了,經不住,經不住你……”
說到這裡,已經羞得滿臉通紅,再也沒有辦法說出口了。
他聽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在她那又圓又有彈性的屁股上重重一拍,“誰告訴你我要了?你的思想怎麼那麼淫蕩?你是不是慾求不滿?嗯?”
她面紅耳赤,瞠目結舌,“呃……不是這個意思?那……那你要做什麼?幹嘛把人家放牀上,還把人家的身子翻轉過來背對你?”
“你不是你腰撞到快折了嗎?難道不需要治?”他充滿正義地瞪了她一眼,伸手就去撩她的裙襬。
她急忙捏住了裙襬,紅着臉搖頭,“不用治不用治,躺躺就好!”
“你最好鬆手,省得我一時氣急把你連裡帶外的衣服全都給撕掉了!哼哼!你應該知道我的耐心有限!”他皺了眉頭,語帶威脅。
“你……你真野蠻……”她極度無語,卻只能無可奈何地鬆了手,同時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他的目的是跟自己治傷,可是想到自己大半個身體都暴露在他面前,還是禁不住羞得無地自容。
哎!哪怕他們之間多少次,可能她都始終在他面前坦然地赤身祼體。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緊接着明顯地感覺到大腿臀部以至於腰部都空落落的,很顯然,他已經掀起了她的衣服……
雙腿不由自主地繃緊,身子更是悄悄地用力,當他的手輕輕地在她腰間一捏的時候,當他指尖淡淡的溫度傳遞到她肌膚上,再到她心上的時候,她渾身禁不住輕輕一顫,一身雞皮疙瘩的同時,更是禁不住輕輕叫了起來。
那叫聲似在呻吟,似在懇求,又似在傾訴,充滿誘惑飄蕩在有限的空間,久久不肯消散,大有繞樑三日之勢。
她錯愕不止,根本不敢相信那聲音竟然出自自己的口中!
天!怎麼這麼浪蕩?
滿臉通紅地急忙緊緊閉上了嘴巴,死死地咬着下脣,防止自己再度呻吟出聲。
而此時此刻的墨子簫注意到她面容嫣紅嬌羞,呼吸不平的時候,心情也並不平靜,身體又在張狂地叫囂着。
但他知道此時此刻的她根本就承受不住,她的腰受傷頗重,腰間被撞紅了一大塊,有的地方呈現出暗紫色的淤青。
所以儘管慾火在胸間燃燒,但他還是極力剋制着,只是不得不說這一切對他來說無異於是一種最最痛苦的煎熬。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紊亂,呼吸急促,神猿意馬,完全無法集中精神。
所以到最後,他的大掌在她雪白柔嫩的腰間遊走的時候,其實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本能地進行着按摩治療。
夏小昕先還覺得痛苦不堪,一來爲自己不得不把自己的身體暴露在空氣裡而痛苦着,二來是腰間的疼痛抽絲一般地疼痛難忍。
但隨着他手上力度的一點點增加,她越來越感覺到疼痛在一點一點消退,到最後,就只有酸脹的感覺了。
他收了手,隨手拿了一瓶紅花油打了開來倒了些在手心上,然後搓開,最後慢慢地又在她腰間按摩着拿捏着。
沒多久,她就舒服了很多。
他收了手,將東西收拾好,然後淡淡地說:“你儘量好好地在家裡呆幾天,沒什麼事情不要輕易地出去閒逛了!如果硬要出去,就在我們自己屋前溜達溜達吧!”
“哦。”她心情複雜地轉過身躺好,手忙腳亂地將裙子拉下,再扯了一條毯子搭在了自己的身上,處理妥當後這才提醒着他,“紅花油的味道挺刺鼻的,你趕緊去洗手吧!再換件衣服吧,省得出去的時候讓別人不適。”
她的語氣淡淡的,說這番話的時候也只是出於想讓他趕緊走。
卻沒想到他聽了後卻突然眉眼都笑了起來,勾脣對她淡淡一笑,“沒人敢對我身上的氣味提出異議。更何況,我今天不打算出去了。”
說着就轉身進了浴室。
看着他頎長挺拔的背影,她極度愕然,一時半會真的有些無法接受他這極其溫柔多情的一面。
他變臉變得可真快,像翻書一樣,真可怕。
不安地動了動身子,想着今天一整天都要和他呆在這棟寂寞的屋子裡,不由老大地不自在。
轉頭看了看牆上的壁鐘,當發現時間才堪堪地指到十點半時,不由低聲哀叫起來,“天啊!拜託你讓時間走得快一點行不行?”
這時,聽到他的腳步聲,想來他是清洗好手了,急忙一個側身背對着他,同時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已經睡着了。
哎!在這種極其尷尬且曖昧的氣氛下,裝睡是唯一的辦法。
他走了出來,看她蜷縮着身子側着睡,方纔舒展的眉頭不由又皺了起來,叫道:“你腰受傷了,這種姿勢並不利於你的恢復,趕緊平躺着吧!”
叫了半天也沒動靜,他嘆了口氣,輕輕地走到面前探頭一看,卻見她星眸緊閉,嘴裡發出輕微的鼾聲,竟是就這樣睡着了。
想來昨天的宿醉,再加上今天的一陣撕打讓她終於疲累了吧?
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他伸手輕輕地將她的身子扳平,再仔細地替她蓋好被子。
因爲考慮到空氣裡瀰漫着濃濃的紅花油味有些刺鼻,便又轉身去開了一扇玻璃,讓涼爽的秋風吹了進來,帶來一陣陣夾帶着花香的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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