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墨子簫又用力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將她推開,“趕緊走吧!這裡人多雜亂,實在不適宜呆在這裡!”
夏小昕不安地看了看四周,輕輕問道:“墨思慕呢?還沒找到他的人嗎?”
墨子簫伸出手指輕輕一點她的鼻尖,嘆道:“你啊!總是喜歡砂鍋問到底!好吧!我告訴你好了!如今墨思慕已經抓到了,現正在運送到這裡的途中!我和他很快就要見面了!”
夏小昕聽了,這才悄悄地鬆了口氣,想了想,又低聲問道:“想好怎麼處置他了吧?”
墨子簫自然知道她擔心什麼,當下笑道:“放心罷!這一次保證處理得讓你滿意!”
“不僅我滿意,墨家上下都要滿意才行!”夏小昕憂慮地看了一眼四周亂糟糟的人羣。
“行了行了!我自有分寸!現在的你該好好回去休息!你安然無恙,我的心才能安定,處理起事情來也纔有分寸!要不然,說不定我的劣性一發,又要做出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來了!乖!趕緊走吧!”墨子簫推她。
“那你好好的。我走了!”夏小昕也知道他說得很對,當下聽話地點點頭,轉身正欲隨着張媽朝後院走去。
誰知突然腰間一股大力傳來,一陣天旋地轉中,她整個人已經躺倒在了墨子簫的懷裡,還來不及定神,墨子簫的薄脣已經覆上,一個柔情纏綿的深吻就此在他們的脣齒間瀰漫……
周邊的人傳來一陣倒吸氣的聲音,顯然是對他那對夏小昕的過分親暱而大感不滿。
夏小昕很不安,舉手輕輕推他的胸口,他卻完全不放在眼裡,反而緊擁着夏小昕吻得更深。
良久,才緩緩地鬆開她,低聲笑道:“去休息吧!”
夏小昕紅着臉柔順地點了點頭,一低頭轉身就走。
張媽輕笑,立即追了上去。
墨子簫看着她那越走越遠的那苗條婀娜的背影,想了想,對身邊的強尼低聲說了幾句,強尼心領神會,立即招了招手,幾個全副武裝的手下人立即圍了過來,聽強尼吩咐後,沒有遲疑,立即朝着夏小昕緊隨而去。
墨子簫見了,這纔算是徹底放心了。
轉過身,跨上了階梯,居高臨下地對着那一堆亂糟糟的墨家叔伯子侄說道:“各位叔伯,各位兄弟,今天我墨子簫又回來了!此次回來,是重新執掌墨家,而上任的第一天,則是清理墨家敗類!大家也知道老爺子的一向方針。他老人家一直希望墨家有更輝煌的前程,希望墨家有朝一日,可以堂堂正正地在這個世界上佔有讓人不敢小覷的一席之地!當然,他最最希望的是,整個墨家上下可以團結一心,面對任何事情,大家都可以共進退。雖然,這個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在現實中,咱們墨家兩百來號人,不可能指望人人都懷着同一個心思,但是他老人家最低限度是希望,墨家子孫不必互相傾軋!只可惜,墨思慕卻完全背離了他老人家的希望。於公,他重新染指黃賭毒,完全毀掉了我這幾年的心血。於私,他忘恩負義,罔顧親情,不僅三番四次地暗殺我,更於今天早上想要暗殺老爺子!幸虧我去得及時,這才阻止了他的不義之舉!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無恥之徒,根本不配再當墨家的掌門人!所以,我主動請櫻,再次回來做墨家掌門人!還請各位多多支持才行!”
此言一出,衆人譁然。
有善良者,欣慰不已。
有與墨思慕一起苟合的人,則膽戰心驚,忐忑不安,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的傷感與氣憤。
最後,墨子揚大着膽子上前,大聲喝問道:“當時,你當掌門當得好好的時候,卻爲了愛情一走了之,如今卻又回來嚷着要重新當回墨家掌門人,誰知道你什麼時候一個不高興又撂挑子走人?更何況,如今,你說墨思慕是墨家敗類,有何爲證?難道光憑你一口白牙便定人死罪?誰又能證明,你的被謀殺,老爺子的被害都是墨思慕所爲,而不是你墨子簫爲了回到墨家重新做回墨家掌門人而自己設下的賊喊捉賊的鬼把戲呢?!”
此話難聽至極,卻是很多人的心聲。
當下,很多人跟着連連質問起來,更多難聽的話此起彼伏。
墨子簫舉起手來壓了壓,等叫聲稍稍停歇之後,這才淡淡地說:“你說得不錯!一切不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老爺子再寵我,也不可能由着我指鹿爲馬,陷害忠良!我墨子簫也更加不屑做這種小人!你們稍安勿燥!如今,想要潛逃的墨思慕已經被我們抓到了。不出十分鐘,便會到達這裡。到時候,一切是非,我相信自有公論。至於做墨家掌門人之事,我確實是有私心,因爲我不想讓我關心我愛着的人處於墨家某個不安好心之人的不斷的追殺之中!但同時,我更想將墨家帶到一個新的高度,一個讓人人都有錢賺,也有面子在社會在立足,有機會從政的未來。你們爲你們的後代好好想想看,到底是要他們做一個人人聞風喪膽不敢輕易靠近的黑社會呢?還是做一個德高望重,人人敬仰的社會名流呢?”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稅利的眼神掃向衆人。
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但沒有人再度跳出來指責墨子簫的用心不良了。
良久,墨子簫才又說:“當然,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坐這個位子,覺得還有人比我更適合,那麼也無妨,推選出你們覺得可行之人,咱們一起開會商議,如果全票通過,我也無話可說!至於墨思慕如何處置,那還是依着老規矩,來個公審吧!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審他,大家也不用擔心我墨子簫會公報私仇是不是?”
他的這番話可謂堂堂正正,公允鮮明,讓人抓不到一點錯處,許多人都紛紛點頭,就連一開始那些厭惡墨子簫的人,聽了他這一番正大光明的話也立即啞口無言,無話可說了!
這時,一陣飛機的轟鳴聲傳來,衆人紛紛擡頭。
墨子簫和強尼意識到那是rose押着墨思慕回來了,不由一陣激動。
墨子簫躍下階梯,匆匆地朝着飛機跑去。
不一會,飛機穩穩地降落在墨家巨大的草坪之上,很快被衆人團團包圍。
rose拿着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將邁克捆了個嚴嚴實實,然後推着他去了關押墨思慕的小房間裡。
墨思慕看到他們,便站了起來,淡淡地說:“如今已經到了墨宅了,我逃也逃不掉了!那麼,是時候放他走了吧?”
rose冷冷地說:“我倒想放他走!可如今,墨家上下只怕已經知道了你做的好事了,他們一定羣情憤怒,對老爺子還有子簫忠心的人只怕巴不得要將你拆腹入骨!現在放了邁克,你不擔心他會受了你的連累嗎?”
墨思慕的臉慘白,沉默良久,看着rose冷笑,“可把他交到你手裡,我也不放心!”
rose冷哼,“你忘記了嗎?你早就沒有談判的籌碼了!更何況,你不放心我,我還不放心你呢!就你那如狐狸一樣狡猾的心思,還有那條三寸不爛之舌,我還擔心你會突然反咬墨子簫一口呢!就算證據確鑿,你也有本事將黑的變白,白的變黑不是?”
墨思慕苦笑,“rose,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rose挑眉,“我這人或許不夠聰明,但我夠細心!最重要的是,我從不輕視我的敵人!每次出任務,我都抱着必死的決心,也正因爲這種態度,我安然地活到了現在!”
墨思慕無語,只對rose高高地豎起了大姆指。
rose擺了擺頭,“走吧!爲了你愛人的安全,這裡並不適宜你呆得太久!他們沒有機會發現邁克,他活着的機會愈大!等一切塵埃落定,我自會遵守我的諾言,帶他離開這裡!只要他一輩子安分守己,不主動前來找死的話,我相信他這輩子有機會活到九十九歲的!”
墨思慕聽了,沉重地點了點頭,轉身用力地吻了一下滿眼淚水的邁克,低聲說:“好好地活着!絕不允許你亂來!等着我!”
邁克點頭,看着他被rose粗魯地推出了門。
門關上了,他無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當機艙門打開,當rose押着墨思慕出現在艙門口時,墨子簫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拽住了墨思慕的領子,舉起拳頭照着他那張英俊的臉就是一記重拳。
墨思慕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夾帶着幾顆牙齒衝口而出。
這時,有人在人羣陰陽怪氣地叫道:“怎麼?方纔說的話都是屁話麼?這人才一亮相,就要開始私刑了麼?”
墨子簫聽了,竭力按捺下滿腔的怒火,用力在墨思慕背後一推,將他推給強尼,低聲吩咐道:“將他暫時關押起來!然後打電話告訴老爺子墨思慕已經抓回來了!看他老人家是否能回來?如果能回來的話,晚上立即公審!”
強尼應了,自去一一落實。
而衆人見墨子簫說要找墨顧軒回來主持大局,再轉眼看看四周都是墨顧軒的那支特種部隊的人手,還有莊園裡的保鏢時,知道多說無用,一切都得等到晚上才能見分曉,所以便紛紛散去了。
放眼望去,最先離開的,反倒是一開始跟墨子簫唱反調的墨子揚等人!
墨子簫苦笑一聲,轉身向一直默默地站在他身後的rose看去。
rose本在癡癡地悄悄看他,見他突然轉身,急忙垂下了眸子。
看從前那個驕橫跋扈,意氣風發的女子突然如驚慌逃竄的小鹿一般地避開自己,墨子簫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對她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暗歎一聲,舉步走上前,柔聲叫道:“rose!你來了!真的想不到我們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如果不是這麼特殊,或許這輩子你都還想着要躲避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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