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對他一笑,溫柔地說:“你啊,今天就聽話吧!咱們一家人呆在酒店裡舒舒服服地吃過飯後,再都好好休息一下吧!以後咱們還有很多時間呆在一起,還怕沒時間出去吃飯嗎?”
聽到夏小昕這樣說了,吳彥寒便只好妥協了,拿起電話訂了餐,然後一家人安靜愜意地用過了餐。
飯後,吳彥寒便被夏氏夫婦趕到房間去洗澡睡覺,當然因爲還是有些擔心他,所以勒令他不準鎖緊房門以備他們隨時進去察看。
吳彥寒一一應了,自轉身進了臥室洗浴。
等他進去之後,朱顏華才拉了夏小昕不安地問:“彥寒現在真的沒事了嗎?”
“是。他已經沒事了。醫生說他服用的量並不多,我想他大概真的是因爲睡不着而又實在太疲憊,這才萬般無奈地想到了要靠服用安眠藥來幫助他入眠吧!”夏小昕據實以告。
“這孩子心裡一定很痛苦。哎!也不知道這件事要影響他多久!”朱顏華難過地嘆了口氣。
“他會好起來的!時間是治療傷痛的最佳方法!更何況,他那樣優秀那樣英俊,喜歡他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呢!女孩那麼多,怎麼可能就找不到一個彼此喜歡的女孩呢?”夏小昕笑着寬慰着朱顏華。
“放心吧!這孩子也就是一時糊塗。哪裡會真的過不去了!他也是好強的人,不會允許自己真的到那一步的!”夏豪明此時冷靜下來,便能看清楚事物的本質。
“但願吧!不然咱們內心可真的過意不去啊!”朱顏華點了點頭。
“對了!小昕,醫生有沒有說蔣盈多久可以轉院?”夏豪明問。
“估計最少一個星期吧!”
“嗯。我會提前打電話過去,讓公安局派人在機場候着,省得那女人又出什麼妖娥子!”夏豪明沉吟着說。
“爸,不用了!我不想告他們了!”夏小昕急忙叫道。
“不告?!爲什麼?!”夏豪明夫婦震驚無比,異口同聲地問。
“因爲彥寒哥哥……”夏小昕便將蔣盈意外懷孕,吳彥寒被她威脅的事情一一說給他們聽了。
他們聽了,這才恍然大悟。
夏豪明眉頭緊皺,“原來彥寒是因爲被她逼得難過才這樣做的嗎?那女人真的是太厲害了啊!轉瞬之間就可以轉敗爲勝?!”
朱顏華也嘆道:“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怎麼這個時候讓她懷孕了呢?她也太命大了吧?被車子那樣一撞,她自己沒事不說,孩子也沒事?”
“這女人太可怕!不能就這樣放了她!她如果以後還想着法地算計咱們可怎麼辦?”夏豪明心裡很不安。
“放心吧!她沒有機會再東山再起了!彥寒不會讓她在l市呆下去的。我相信她也不敢呆下去了。等她手術一做完,彥寒會親自讓人將他們押送到機場,看着他們離開l市離開中國的!”夏小昕急忙安慰着他們。
“這樣還差不多!”夏氏夫婦聽了,這才稍稍地放了心。
夏小昕擡手看了看腕錶,笑着說:“時間不早了,咱們都回房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咱們吃過早飯後,再一起去轉轉吧!沒道理來了這裡也不痛痛快快地玩一下!”
“行!那就這樣定了!”夏氏夫婦連連點頭。
越跟她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們越來越發現女兒真的變得比從前堅強勇敢,而且鎮定多了。
竟然頗有一副有能力掌控全局的大將風度,讓他們真的老懷欣慰啊!
夏小昕親自將父母送進房之後,這才轉身又走到吳彥寒的臥室,先側耳細聽,沒聽到什麼動靜之後便悄悄地推開了門,當看到吳彥寒已經躺在了牀上,並且發出一陣勻稱的呼吸聲時,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躡手躡腳地走上前,看到他頗算寧靜的睡容,不禁放心地笑了,輕輕地說:“晚安。一定要好夢哦!”
說完之後伸手幫他關了燈,然後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想到自己還沒將自己已經與父母團圓的好消息向所有的人宣佈,便急忙又拿起電話分別跟jason,小高與吳媽,瑞克等人一一都說了。
他們都爲她開心得不行,都嚷着什麼時候大家一起聚會。
打完電話,都已經到了近十二點了。
她去洗了澡,在牀上坐下來的時候,看着手機便又禁不住撥打了那個久已不再撥打過的電話號碼。
電話通了,那邊傳來墨子簫迷迷糊糊的聲音,“喂?”
一聽到他那熟悉得讓她的心立即瘋跳了的聲音,夏小昕滿腹的話語便全堵在了咽喉之處,怎麼也無法發出聲來。
眼淚靜靜地流淌,於是她索性沉默,只是固執地仍然握着手機,細細地傾聽着電話那頭他有些沉重的呼吸。
他也沉默着,卻也不掛斷電話。
良久,他才沙啞地叫道:“大嬸?”
她一聽這聲搞笑的稱呼,不禁又開心又好笑,便禁不住撲哧笑了,“你真聰明!小子!說實話,你一定想我了吧!別想否認!你若沒想我,是絕對不會猜到是我跟你打的電話的!”
面對她的指控,墨子簫皺眉,卻無可反駁,禁不住有些氣悶,當即也不吭聲了。
夏小昕的心情卻舒爽得很,笑道:“你是個大男人,想就想了唄!光明正大地承認多好!何必遮遮掩掩的?”
墨子簫眉頭皺得越發地緊了,嘴巴也抿得緊緊的,生怕自己一出聲,便會將自己這些天來的重重心事泄露得光光的。
“你啊!還是像從前一樣死鴨子嘴硬!算了!我不逼你了!不過,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那就是我可能十天半個月後便可以飛去看你了!所以,你這段時間一定要更加乖乖地努力配合醫生的治療哦!我希望到時候再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健步如飛!好不好?”夏小昕心情愉快地說。
“你要來看我?”墨子簫的心瘋跳了起來。
“嘻嘻。是啊!說實話,我真的真的好想你了呢!”夏小昕禁不住起了戲謔之心,“如果你現在就在我面前,我一定會對你來個惡虎撲食,非得好好強吻你不可!”
墨子簫禁不住想起前幾次的強吻,不由無語至極,可臉卻悄悄地紅了,心更是說不出的嚮往與期待。
訕訕地很不自在,便乾咳兩聲,說道:“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掛了!”
“呃。沒什麼大事。不過我想你……”夏小昕一句話沒說完,那邊‘啪’地一聲已經掛斷了電話。
夏小昕愕然了好一陣,隨後氣哼哼地說:“好吧!墨子簫!現在就讓你得意一會!等我到那裡去的時候,看我不好好把你給吃了!我可不會再跟你講什麼客氣了!”
說着就惡狠狠地一把攥緊了五指,想像着將他壓在身下好好地欺凌的情景好不痛快。
一個人開心地臆想了一會後,這才關燈安安然然地睡了。
頭一挨枕頭,便夢到自己化身爲大灰狼,用力地撲向那隻好看又可愛的小白兔墨子簫……
她這邊做着美夢,而墨子簫卻陷入了深深的失眠之中。
這段時間以來,他強迫着自己不去想她更不去想她說的那些話,這才勉強讓自己煩躁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誰知才安定沒多久,她卻突然又在這深夜裡打了個電話過來,不過輕飄飄的幾句話再度讓他心煩意亂,再也沒有辦法安定下來了。
開燈,翻身下牀,他走出了臥室,來到那奢華的大廳的酒櫃前,頭一次伸手拿了一瓶酒開了,慢慢地喝了起來。
身後傳來腳步聲,他驚悸地回頭,本能地想將酒藏起來。
因爲他父親嚴令禁止他在年滿十八歲前喝酒。
來人是jason,他看到墨子簫並不驚奇,假裝沒看到他藏酒的動作,徑直地走到他身邊坐下,淡淡地笑着問:“睡不着?”
“嗯。”墨子簫低低應了,有些煩惱該怎麼讓自己在桌下握着酒瓶的手不被他發現。
jason伸手拿了一個玻璃杯放到他面前,“我也睡不着。也給我來一杯吧!”
墨子簫尷尬無比,很有些狼狽地問:“什麼?”
“別藏了!趕緊拿出來替咱們都倒上吧!算起來,咱們哥倆有好幾個月都沒在一起喝過酒了!”jason笑着朝桌子底下瞅了一眼。
墨子簫一驚,訕訕地將酒拿了上來,默默地往他酒杯裡倒酒。
jason舉起酒杯與墨子簫面前的酒杯輕碰了一下,淺抿了一口,這才說道:“子簫,我想你之所以睡不着,是因爲小昕也打電話給你了吧?她有沒有跟你說,她終於克服了重重困難回到她父母的身邊了?”
墨子簫一愣,“她什麼也沒跟我說。”
jason笑了,“那她跟你說了些什麼讓你睡不着?說想你?”
墨子簫臉一紅,訕訕地沒說話,只是舉起酒杯仰脖一口將杯裡的酒喝光了。
jason便又替他續上了,然後意味深長地說:“子簫,你已經騙自己騙得夠長時間了!是時候去尋找真正的真相了!”
“真相?什麼真相?難道現在我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嗎?”墨子簫萬般地抵抗。
jason嘆道:“很多事情不要再否認了!其實,很多紕漏,你只要花心思好好想想,自然便知道事情不對。比如說,爲什麼夏小昕要纏着你,比如說,我和你認識的好朋友jason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比如說,爲什麼你受傷這麼久,你父母從始至終都不露一次面,又比如說,你心裡的某些感覺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壓也壓不住的地步了?”
墨子簫默默不語,只是一對如匕首般的濃眉皺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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