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立即放下梳子,乖乖地跑了過去,摟住他的腰如小貓般地依偎在他的懷裡,“幸好我把粥溫着呢!不然現在下去鐵定得喝涼的!”
“呵呵!你這是早就有預謀!其實你本來就準備早上發生點什麼的是不是?”他曖昧地笑了,伸手掐了掐她的下巴。
“我……我沒有!”她紅着臉辯解。
“那爲什麼偷吻我,爲什麼偷摸我,爲什麼偷掐我?”他理直氣壯地控訴。
“呃……”她啞口無言。
“呵呵。不用不好意思。我很享受你這樣的騷擾,我不介意你天天早上都來騷擾我!我無比歡迎!”他洋洋自得地說。
“美得你!”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停住了腳步,指着椅子說,“乖乖坐好,等我去把粥和燕窩端上來!”
“我幫你!”他卻想尾隨她進廚房。
她伸手強橫地將他按坐在椅子上,順手往他手裡塞了一份報紙,“乖乖地坐着看報紙吧!”
“遵命!你真霸道!”他無可奈何而又委屈地點點頭,心裡卻甜滋滋的。
呵呵。被她這樣寵着愛着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這樣美好的生活,他過一輩子都不夠,所以他不僅要她的這一輩子,還要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
不一會,夏小昕便把營養豐富的早餐擺上了桌,然後監督着他吃完了她所指定的份量後這才滿心歡喜地將碗筷給收拾了。
他想要幫忙,卻被她推了出去。
她說:“你去忙你的正事去,這些不重要的事情只由我來做便行了!”
他無可奈何,只好在她臉上一吻後,然後站在她身後一邊看着她做事,一邊東拉西扯。
她轉頭,疑惑地問:“墨子簫,你今天沒什麼事可幹嗎?”
“是啊!事情昨天晚上都處理完了,其它的事情也急不來,得循序漸近,慢慢地來。”墨子簫點頭。
“是嗎?那今天你好好地就呆家裡休息吧!你自從從島上回來,可沒怎麼好好調理過身體,正好藉着這難得的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她看看他額頭上還未癒合的傷口心疼萬分,“這傷口還得過幾天才會好吧?後腦勺呢?昨天撞得那麼厲害,你摸摸看,會不會還疼?如果還疼,不如索性去醫院看看照個片子吧,可千萬別淤血在裡面了!”
“呵呵。淤血了的話,我成了傻子不更好,那可真的得什麼事都得聽你的了!你指東我便走東,你指西我便走西,正好美美地滿足了你的控制慾!”墨子簫笑嘻嘻地說。
“我可不要傻子做老公!”夏小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見他始終不去摸後腦勺,便洗了手走上前去輕輕地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果然摸到那硬塊還在,不由有些焦急,“這麼長時間還沒消腫呢!你要不真的去醫院看看吧?”
墨子簫笑着搖頭,“哪裡就這麼嬌氣了?從前練泰拳的時候,哪天不是這傷那疼的啊,比這厲害的傷多了去了,若天天去醫院,還不折騰死了?放心吧!我呆會擦打藥油就沒事了!”
“別待會了!就現在吧!”夏小昕不敢耽擱,自翻了醫藥箱出來,找到藥油,細細地幫他抹上了,然後再幫他按揉了一番。
覺得差不多後,這才收了手,問道:“感覺好一點了沒?”
墨子簫笑,“舒服得很。”
夏小昕便說:“那趕緊上樓去休息一會吧!”
墨子簫看了一下腕錶搖頭,“這纔起來,哪裡睡得着?不如咱們出去走走吧!”
“去哪呢?”
“你不是最喜歡看電影的,那就去看場電影好了!”墨子簫笑着提議。
“那也好。”
兩人便手牽着手一起到門口穿了鞋子,然後開門。
門剛一開,夏小昕便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只見綠茵茵的草地上突然成了花的海洋,五顏六色的花燦爛地綻放着搖曳着,當風吹過,帶來芳香陣陣。
當然重要的不是那些名貴的花,而是那與顏色各異的花拼湊出來的字體,它們美豔豔地寫着:夏小昕,我愛你!
而就在那一大片花的海洋的上空,有一隻在天空上高高飄揚的彩色熱氣球。
彩色熱氣球下飄着一根長長的紅飄帶,上面同樣寫着大字:夏小昕,嫁給我吧!我會疼你愛你一輩子的!
如此大的陣仗,如此浪漫的方式將夏小昕震得暈頭轉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覺得自己這是在做一場奢侈而浪漫的夢。
墨子簫也有些發呆,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不明白,在這個莊園裡,除了他,還有誰愛着夏小昕,又還有着誰可以如此大手筆地作出如此大的排場來。
jason不可能,他已經名草有主了。
難道是……
剛想到那個人,便看到身着一身筆挺黑色西服的墨顧軒滿面笑容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而他的身後則是有些激動的susan,還有笑微微總是顯得特別淡定的jason。
墨子簫心裡有些不舒服,因爲這樣的事情,他覺得應該他自己來做纔夠誠意夠浪漫,墨顧軒真的有些越殂代苞了。
而且他的用意太過明顯,不過是因爲他想通過夏小昕來表示他的誠意,從而讓他再也沒辦法脫離墨家了。
雖然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可是墨子簫還是很不喜歡,但事已至此,總不可能當衆抹了他的面子,更何況,瞧那傻丫頭如癡如醉的樣子,一定是真心地以爲這一切全都是他佈置的了,她陶醉在她自以爲是他的用心裡,他羞愧,卻不忍心破壞此時此刻她心裡的快樂與美好。
心裡暗暗地嘆了口氣,擡起頭綻開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夏小昕也看到了那帶着祝福笑容的墨顧軒等人,那被這巨大的驚喜震得差點變傻了的她,這才緩緩地回過些神來了。
紅着臉羞澀地笑了,伸出尖尖的指甲悄悄地颳着墨子簫的手心,低聲嬌嗔道:“你不是求過婚了,今天怎麼又搞了這麼一套?”
他心裡苦笑,表面上卻只能深情款款地說:“那一次不是正式的,沒有人見證,今天我們在乎的人才算來齊了,所以這一次纔算是正式的!來!隨我來!”
她滿心的幸福,任由他牽着她的手朝前方走去,只覺得這一輩子,他無論帶她去哪她都會跟着去的,哪怕是地獄呢,她也會眼都不帶眨一下地跟着他縱身跳下去。
因爲哪裡有他,哪裡便有愛,她願意爲愛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他帶她來到了裝飾得美侖美奐的花車前,從那捧巨型的玫瑰花裡準確無誤地拿到了那枚心形紅盒。
打了開來,他差點被那十克拉的血鑽給閃到了眼睛。
血鑽啊!因爲出產稀少而價值昂貴,就算有錢都買不到啊!
看來墨顧軒真的爲了讓他安心地在墨家呆下來是下了血本了。
也好!就讓他利用這次機會正式地向全世界宣佈夏小昕從此以後只屬於他墨子簫一個人了吧!
若有人膽敢覬覦她,他必將那人挫骨揚灰!
他舉着那枚舉世無比的精美鑽戒單膝跪了下來,對着已經滿眶熱淚,激動地捂住嘴生怕自己會幸福得大哭出聲的夏小昕深情款款地說:“小昕,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疼你愛你惜你!絕不肯讓你受半點委屈!如果你哪天覺得我做不好,我願意接受你的懲罰。搧耳光,踢屁股,踹心窩都行!只要你喜歡,你可以盡情地施暴。”
這樣的求婚顯得特別的真誠,也特別的詼諧,原本一直忍着不哭的夏小昕禁不住‘噗’地笑出了聲,可眼眶中的眼淚卻‘嘩嘩譁’連綿不斷地流了下來。
而在一旁觀看的susan與jason也禁不住笑着鼓起掌來,不斷地叫道:“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墨顧軒表面上也是笑容滿面,眼睛裡甚至滿滿的全是期待與祝福,可實際上,心裡卻在聽到墨子簫的那一番別出心裁的告白語言後很是不舒服。
他無法理解他們這種身份不相配的愛情,更無法理解墨子簫這種極其掉價的告白方式。
說什麼如果夏小昕哪天不高興了,就可以任意懲罰他,還搧耳光,踢屁股,踹心窩!!!!
這樣一個任打任罵被女人成天欺在頭上,還稱得上男人嗎?
欺負得慣了,再血性的漢子也會變慫的。
那樣的墨子簫,哪裡還有能力擔當墨家掌門人,完成他的切切期望?
墨子簫真的是瘋了!
這樣愛着一個女人的方式簡直是令人髮指!
他突然有些不確定了,更有些後悔了,不該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還特意地安排了這麼一個場面巨大的訂婚宴!
只是如今,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哎!但願事情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糟。
愛情都有保鮮期,希望他們愛情的保鮮期一過,墨子簫就可以不要像現在如此這般地對她癡迷到了一種讓人髮指的地步了吧!
只能如此希望了!
此時,夏小昕又感動又幸福,含着淚水重重地點頭,哽咽着說:“我答應!我答應!”說着便將手伸給了墨子簫。
墨子簫握住,輕輕地爲她戴上戒指,起來,將她擁入懷裡,“夏小昕,我愛你!”
“我也愛你!”
兩人在一片祝賀的掌聲中抱在了一起。
分開的時候,一擡頭,這才發現草地上已經搭了一個面積巨大的粉紅色帳篷,帳篷下也擺上了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面鋪着雪白的桌布,桌子上放着各類美食瓜果,當然最不能缺少的便是香檳酒與葡萄酒。
看着那舉着酒杯輕談淺笑的人們,夏小昕無比驚喜,“原來你竟然早有預謀,連賓客都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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