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族”的大院座落於炎族邊境的一個山谷當中,這些年來,“炎族”一直隱居,除了炎族和一些利益相關的勢力,與外界接觸較少,因此能找到這裡的,必然不是關係太遠的人。
走到門口,看到來人,大河吃了一驚,竟是鄂家的兩姐妹。
“炎楓,你過來,我們找你有話說!”鄂玉錦不客氣地指着炎楓說道。她騎在一隻褐色大雕上,一身黑色騎士服,一頭齊耳短髮,顯得英姿颯爽。而身邊的鄂玉繡長髮飄飄,卻顯得溫菀得多。
大河“哼”了一聲與二女走到旁邊一處空地。
“炎楓,我們姐妹二人根本不喜歡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玉錦直截了當地說。
“哦?”大河不置可否。其實石大河也不想替炎楓當回新郎,只是直接拒絕又怕其他人懷疑,畢竟這門親事是炎楓之前極力爭取的。
“炎公子”玉繡見他沒有表態,也急忙羞怯地說“我們姐妹久居山林,不懂禮數,並不是要駁炎族的好意,只是我們鄉下丫頭,高攀不起炎族這樣的名門貴族!”
石大河心想“這長髮女孩倒是會說話。”,可仍是一言不發。
玉錦沒有耐性,急忙插言道:“就是,我們可高攀不起。再說,我們姐妹倆早就有心上人了!強扭的瓜不甜……”
“哼!”未等她說完,大河怒氣衝衝地哼了一聲。石大河被她的語氣有些激怒了,心頭又忽然想起自己暗戀冷清雅,她卻一心只在喬遠簫身上,想起被溫老頭逼婚,溫小綠卻不從。 “難道我就這麼不招女孩喜歡嗎?”大河有些自憐自艾。他似乎看到冷清雅和溫小綠站在面前,有些嘲諷地看着他。似乎在說“你配不上我們!”
“我壓根兒也沒看上你們,你們回去吧!”大河怒衝衝地說。
玉錦和玉繡互相望了一眼,似乎沒想到事情會這般順利。
這時,大河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原來是鄂家二位小姐到了?何不進去喝杯茶?你們的父親正在趕來,你們可以稍等片刻!”炎金華帶着幾名家丁,慢慢地走了過來。
玉錦正要推辭,玉繡見來人氣派非同一般,連忙禮貌地施了一禮“不知您是?”
“我就是炎金華”炎金華傲慢地說。
“鄂家侄女兒玉錦玉繡這廂有禮了!”二女忙上前見禮。
炎金華沒有說話,旁邊站出一名家丁大聲說“族長有請兩位小姐進去稍坐!”隨後擁上幾人,半請半推的將二女帶進門內。
炎金華看了炎楓一眼,說“我都聽見了,這事父親替你出氣,你不要多言!”
大河無奈跟着衆人回去了。
半日後,鄂天隆趕到,在與炎煙兒密談了一個時辰後,雙方宣佈十日之後,爲炎楓和鄂玉錦、鄂玉繡舉辦婚禮。炎族飛騎馬上奔赴北部大陸各個角落,顯然,炎煙兒準備把這次婚禮做爲慘敗後,重聚盟友人心的一次聚會。
晚宴上,鄂家姐妹並沒有出席,但炎金華對此並不在意。反而將鄂天隆奉爲上賓,讓他坐在炎煙兒身旁。鄂天隆身感受用,要知道畢竟他是與炎金華同輩,炎金華如此對待,已不是單單當他是親家。
雙方各懷鬼胎,鄂天隆想借助炎族和沙鷹國的力量吞併更多的傭兵團,狀大自己的勢力。而炎族在慘敗後正要藉助鐵血傭兵團的力量吸引石族的注意力,以爭取時間得到喘息。氣氛一時極爲融洽。
大河藉口不勝酒力,中間出來透氣。這種爾虞我詐的聚會不合他的胃口,炎煙兒則以爲他惦記兩個未婚妻,也未阻攔。
宴會廳離客房不遠,大河遛達了一會兒,聽到客房傳來砸破東西的聲音,幾個丫環急急忙忙地從客房出來,見到炎楓急忙施禮。
“怎麼了?”大河皺着眉頭問。
“兩位鄂家小姐……不,是兩位少奶奶不肯用餐,我們……”一個丫環忙說。
“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大河揮了揮手,丫環們得救似的退下了。
大河本也轉身要走,可是忽然心中冒出一個想法“你們不是氣我嗎?我偏要氣氣你們!”
他大搖大擺地推門走進客房,大聲說道:“兩位夫人,可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鄂家姐妹見他一步三搖地走了進來,似是得意,似是挑釁,心中更氣。玉錦指着他說“誰讓你進來的?”
“怎麼?見自己的夫人還要誰批准嗎?”大河壞笑着說。
“你好不要臉,誰是你夫人了?我可沒答應嫁給你!”玉錦氣得蹦了起來。
“沒關係,我可以再等十天,等你過了門,看你還有沒有這麼神氣!”大河又攛掇道。
玉繡卻還有些冷靜,禮貌地說:“炎公子,上午你說過的話怎麼不算數了?我們都以爲你是一言九鼎的人呢!”
沒想到大河卻嘻皮笑臉地說:“對老婆撒謊,算不得失信。”
玉錦氣得直跺腳,埋怨玉繡道“你跟這種人客氣什麼,他會那麼好心?”
玉錦一氣之下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撲上來抓住“炎楓”的手用力一扭“你放不放人?”
大河全身靈力被廢,哪經得住她這一扭。瞬間五官變形,疼得彎下身子。“快放手”。
“你瞧,爹老糊塗了嗎?讓我們嫁給這窩囊廢!”玉錦不但沒鬆手,反而氣道。
玉繡心中哀苦,忍不住嚶嚶地哭了起來。
石大河最見不得女人哭,也不顧手上疼痛,怒道:“你哭有什麼用?”
玉繡一愣,抽抽答答地看着他。大河用盡全力抽回被玉錦抓住的手臂,由於用力過猛,差點摔了個跟頭。他揉着手臂氣乎乎地說:“你們不用鬧了,我懶得理你們。一個月後,我保證休了你們!”說罷,轉身走了。
兩姐妹面面相覷,心說這人怎麼陰晴不定呢?還沒過門,就要休妻。不過他要真的懶得理她們,倒是件好事!
兩姐妹暗暗合計對策的時候,大河已向內宅走去,孤單的身影,消失在秋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