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贏!”正在歡慶的魔獸學院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這一球雖然把對方全部打倒,但也只是扳平比分的一球。氣氛頓時再度緊張起來。
雖然對方也被罰下兩人,但大河也被罰下,魔獸學院再沒有底牌。以雙方的實力差距,恐怕點球比賽凶多吉少。
“不必再比了!”石大河忽然冷冷地說:“按照規則,點球之前是不準換人的吧?只要他們還能湊齊罰點球的人數,就算我們輸了!”
冥河學院的教練和替補被石大河的狂妄激怒了,拼命叫喊着場上隊員馬上站起來。
而魔獸學院的衆人也被驚呆了,心說:“這小子是怎麼想的,萬一對方真的站起來,難道我們就真的要認輸嗎?”
滿意的似乎只有站在人羣后的館長,“恩,這小子越來越像我了!”只有他清楚,黑水剛剛的那波靈魂攻擊根本不是這羣少年能抵擋的。
冥河學院的場上隊員在衆目睽睽下,拼盡全力地掙扎着爬起。其中實力最強的隊長已經單膝跪地,雙手用力地撐着地面,眼看就能站起。
“倒下,倒下,倒下”趴在地上的馬強忽然雙手合攏,禱告般地念叨着。魔獸學院的其他人其實現在心裡想的也是一樣。
大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別撐了,倒下吧!”
冥河學院的隊長應聲而倒,其他人也紛紛下餃子般撲騰騰倒下。
“我們認輸了!”冥河學院的教授無奈地說。“魔獸學院竟然有如此奇人,這小子一人就足以打敗我們整支球隊!”
他的話未說完,大河卻已像斷電一般突然倒地,弄得他哭笑不得。
雖然比分仍然是3:3,但冥河學院的已無人能繼續比賽,拱手將冠軍讓給魔獸學院。
此戰以後,石大河多了個響亮的綽號“龍語者大河”。
歡慶的人羣像潮水般涌入,紛紛擡起場上隊員拋向空中。手腕受傷的馬強一面抽着氣叫疼,一面哈哈大笑。喬遠簫在被拋在空中後四處尋找着冷清雅。而倒地的暈迷的石大河已被擡回到醫療賬篷內。
葉若琪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累累傷痕,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額頭問道:“疼嗎?”
大河此時已轉醒,忙抓住葉若琪的手追問:“我們贏了嗎?”
“廢話,難道你不記得了?聽聽周圍的聲音!”葉若琪嗔道。
“石大河!”一個火紅的身影撲了過來。
大河被火悠悠嚇了一跳,見她目光異樣,纔想起自己還抓着葉若琪的手,連忙放開。
“你們先聊吧,本導師去看看其他傷員。不要亂動!”葉若琪雖也是面上一紅,但很快恢復了導師的氣度,翩翩走出帳篷。
“這美女導師對你也蠻好的嘛!”火悠悠醋溜溜地說。
大河不知如何回答,胡亂地點了點頭。
“讓我看看,你傷得如何?”火悠悠說着碰了碰他裹着繃帶的肩膀。
大河疼得差點掉眼淚。“哪有你這麼看病人的?”
“我只是印證一下你死沒死。剛纔你那拼命的樣子活像找死呢!”火悠悠撅着嘴說。“既然沒死,明天的頒獎晚會上做我的舞伴吧?”
“什麼?你看我的樣子像明天就能爬起來嗎?”大河驚道。
“我不管,只要你沒死,爬也要爬去。因爲……過了明天我可能就見不到你了!”火悠悠說着,眼圈有點紅。
大河經不起她這一套,連忙就要答應,可轉念一想,問道:“頒獎舞也會交換舞伴吧?”
“沒有呢”火悠悠回答,然後忽然想起什麼,又捏住大河的臉問“你是不是又想找那個冷美人了?”
“沒有。”大河口是心非地說。
真的沒有嗎?大河一想到冷清雅現在可能正和喬遠簫一起慶祝,心裡就隱隱作痛。
“我一定去,爬着也要去。”大河嚴肅地點頭說。
火悠悠終於高興地走了。
馬強和一羣天龍會的兄弟卻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地把大河放上擔架“來,讓我們的英雄去接受歡呼吧!”馬強興奮地說。
“別胡鬧”大河的聲音很快被歡呼聲蓋過,這個時候,會長的命令也不管用了。
見到大河被擡出來,歡慶的人羣頓時圍了上來。不論男女老少一窩蜂般地向上涌,大河的擔架瞬間變成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小舟,在洶涌的人浪中上下顛簸。
“龍語者大河!龍語者大河!”雜亂的口號漸漸統一。歡慶的人羣在同一個節奏下蹦跳着,擁着大河繞場一週。
石大河在擔架上激動地看着狂熱的人羣,熱淚盈眶。
遠處,喬遠簫看着這一幕,微微一笑,說:“這小子爲什麼總能讓人大吃一驚呢?”
冷清雅沒有說話,只是暗暗想着:“天會龍、小黑龍、龍語者大河,真是龍一樣神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