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的眼中全是冰清雅的身影,卻沒注意何時,三個少年從她身邊走過。
一個少年忽然回頭對冷清雅調笑道:“美女,捉蟲有什麼意思?跟哥哥飲酒賞月去吧!”旁邊兩人也跟着壞笑起來。
大河一眼認出那少年竟是炎楓,立刻怒火中燒,藉着酒意,也不顧三人轉身正要離去,衝上前去,從背後就是一腳。
炎楓沒防備,一下被踢倒在地,摔了個“狗啃屎”。
冷清雅沒理會那三個少年,倒被突然衝出來打人的大河嚇了一跳。
與炎楓同行的兩個少年忙一左一右衝上來抓住大河,質問:“你爲何出手傷人?”
炎楓此時已爬了起來,看到是大河,大叫:“石大河,我跟你沒完,揍他!”
兩名少年把大河往前拽去,各自伸拳迎向大河的臉。大河使出“借力打力”,借勢向前一竄,避過拳頭的同時把二人拉倒在地,同時雙腳飛起,夾住炎楓的脖子將他扭翻在地。
三人在地上混戰成一團。
石大河本就強壯,最近經館長指點靈力又大進,藉着酒勁不覺疼痛,以一敵三竟也不落下風。
冷清雅有心上前勸住大河,卻見他面目猙獰,出手兇狠,一時不敢上前。
三人激鬥正酣,一個人高叫:“別打了。”
喬遠簫匆匆跑了過來,看到炎楓,皺了皺眉說:“炎楓,我教訓得你不夠嗎?還敢出來惹事?”
炎楓怒道:“我怕你不成,再說今天是這小子存心找碴,你少管閒事。”
大河卻沒理那套,趁二人說話功夫瞄着炎楓又是一拳,炎楓立刻變成熊貓眼,哇哇大叫着又撲向大河。三人重新混戰起來。
喬遠簫喊了幾聲不見效果,忙問冷清雅怎麼回事。
冷清雅輕聲對他說,“我在這裡抓螢火蟲,那三個人路過,炎楓出言不敬,然後石大河不知何時衝出來跟他打了起來。”
喬遠簫聽說炎楓對冷清雅出言不敬,也有些生氣,馬上對正與大河撕打的炎楓說:“炎楓,你敢對冷小姐出言不敬,我饒不了你。”說着也要出手。
冷清雅卻一把抓住他說:“算了,何必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大河眼睛餘光看到兩人拉拉扯扯,心中更氣,一肚子怒火無從發泄,把面前的炎楓當成了出氣桶,也不管其他二人如何打他,只抓着炎楓一頓胖揍。炎楓破口大罵,他越罵,大河打得卻越來勁。
炎楓漸漸經不住大河瘋狂的攻擊,又急又疼,竟暈了過去。大河打着打着,發現炎楓沒了動靜,覺得無趣,獰笑着轉向另外兩人。
兩人心中大懼,不約而同地向後退去,卻撞上了也是一臉怒意的喬遠簫。其中一人腦筋一轉,大聲說:“喬遠簫,不要以爲你家勢大就無人想動你,有種你等着。”說完也不管同伴灰溜溜地跑了。另一人見他溜走,吭哧了半天,冒出句:“對,你們等着。”也跟着溜了。
見他們溜走,也不管暈倒在地的炎楓,喬遠簫有些想笑,轉身問大河:“石大河,你與他們有什麼仇,出手這般狠?”
大河打得正爽卻沒了對手,心裡正沒好氣“與你無關”。
喬遠簫聞到他一身酒氣,倒也沒跟他生氣,說:“總之你今天是爲冷小姐出頭,我替她謝謝你了。”
大河聽他這麼一說,是自認與冷清雅比自己更親近了,心中怒氣又起,正準備藉着酒勁給他也來上一拳,忽聽冷清雅驚呼:“石大河,你流血了!”
大河一摸,口中鼻中不知何時流出好多血來。用手一抹,蠻不在乎。但覺得冷清雅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關切,心中卻也一軟。猶豫着放下了拳頭。說:“我沒事。”
喬遠簫沒有意識到大河神態中的變化,他本在球場上就與大河惺惺相惜,又想到石大河是冷清雅同學,就熱心地說:“石大河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說着伸出手去。
“不用你管”大河一把將他甩開,忽然大笑出來“衆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痛快,痛快。”邊笑邊晃晃悠悠地走了。
喬遠簫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對他背影做了個鬼臉,對冷清雅說:“真是個酒瘋子。”
冷清雅被他的表情逗得撲哧一笑。
“是啊,是個怪人!”冷清雅對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口中暗念着他走時高唱的兩句詞,心想:“這兩句詩,倒是很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