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胖子正施展着冰凍術,洞外呂高義又對墨駿喊話。
“嗡……”能量波動,干擾了步話機的信號。步話機裡發出刺耳的嗡鳴。
膽小的瘦子嚇得一跳,魔杖脫手掉在墨駿頭上,一部分靈魂已回到了墨駿體內。瘦子對此渾然不覺,揀起魔杖拉着胖子向洞穴深處逃去。
片刻後,山洞深處閃出一片耀眼的白光,空間像水面一樣泛起漣漪,又似海浪般掃過空氣,撞擊洞壁,須臾消於無形。
當波浪經過墨駿的“屍體”時,昏死在地上的墨駿忽然間“啊!”的一聲大叫,坐了起來。擡頭看向四周,卻滿眼都是無盡的黑暗。
山洞內溫度很低,剛醒來的墨駿喘着粗氣,顫抖着回想:“這裡是哪兒?我爲什麼在這裡?”然而剛有這想法就頭痛欲裂,彷彿無數的碎片衝擊着他的大腦,他又暈了過去。昏迷中,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他彷彿在神秘空間中高速飛行,穿過一片極光,越過星辰大海,進入一團五彩斑斕的霧,色彩瞬間收縮,變成一個白色的房間。兩個聲音在交談,說着一種他聽不懂的語言。隨後,他被投入一個藍色的池子,他看向自己的身體,卻不知爲何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光團,似珍珠般緩緩地沉入池底。擡頭望去,一張巨大的胖臉出現在天空中,念念有辭地說着什麼,然後,他的身體周圍飄出許多的白絲,一縷一縷地浮向水面,在水面慢慢變成很多的畫面。這些畫面看上去十分熟悉,那好像,是他的記憶。那些熟悉的畫面正一幕幕的變幻,忽然,白絲中摻雜着的一縷黑絲浮向水面,轉眼間化成一條張牙舞爪的黑色長龍。天空中那張胖臉上被驚得一縮。緊接着,所有的畫面全部消失在黑暗中。
不知過了多久,墨駿再次被凍醒過來,這次雖然仍然四肢無力,但大腦卻不再那麼混亂。他強迫着自己組織着那些記憶碎片,回想着剛剛過去的一切。可他只記得自己揀到那個黑色皮包,然後被三個日本人追趕,可是怎麼到這個地方來的卻一點記不起來。那個奇怪的夢又是怎麼回事呢?
擡眼望去,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黑暗,伸腳觸碰,身邊是一個冰涼刺骨的水潭。他有些迷茫,但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放棄胡思亂想,果斷地脫下已經溼透的衣物,開始研究如何從這個困境中脫身。“首先得升堆火,不然肯定會凍死”墨駿心想,他翻遍全身,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東西,在上衣口袋裡翻出一個軍用打火機,還能用。把身上所有用不上的易燃物堆在一起,倒點上酒,點起一小堆火,他邊取暖邊烘烤着溼衣服。過了一會兒,寒意稍減,上下牙不再打架。他決定活動下身體。
墨駿藉着微弱的光線觀察了一下四周,身前是一個幾十米寬的水潭,身後是山洞的深處,像一隻黑乎乎大口,不見盡頭。身邊扔着一部步話機,開着機,卻沒有動靜。他決定先去洞裡看一看,碰碰運氣。
山洞並不寬大,只有兩米多高,兩米多寬,往洞裡一直走了幾十米,仍沒找到出口或盡頭。墨駿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像兩極相斥一樣,一往前走,就被緩緩地推了回來,越是用力,反作用力越大。試了幾次都無法前進,打火機的光線卻偏偏在此時逐漸暗了下來,爲了節約,墨駿關了火機,在洞壁上摸索着往回走。手套剛纔引火時已燒掉了,光着手摸在石壁上,墨駿忽然覺得有點地方凹凸不平,十分奇怪,像是些文字,仔細地摸卻又分辨不出,像是某種不認識的字體或圖案。怪不得這裡洞壁都如此平滑,看來是經人爲開鑿的。可誰又會在這個地方鑿這些古怪的圖案呢?況且這裡又冷又潮,空氣稀薄,根本不適合人居住。再說那上百米遠的洞口也不是一般人能爬上去的。
墨駿正往洞口走着,忽然步話機裡一個聲音高喊“喂,喂,有人嗎?請回話”。墨駿心中一喜,忙說“我在,我還在,快救我!”墨駿心想可能是呂高義和那幾個日本人下來了。不管他們是好心來救自己,還是爲了搶皮包,總算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墨駿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跑到水潭邊,水潭上方,發出一團紅光,是一顆信號彈打了下來。墨駿藉着紅光看去,吃了一驚,那洞口不知何時竟然又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一枚紅色的***在冰層後發出耀眼的紅光,在這黑暗籠罩的山洞中看上去格外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