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熔岩堡戰場內,靈力戰車橫衝直撞,已將對方陣形打散,而雪族的炮兵、弩兵、騎兵相互配合,反倒將三族聯軍三面包圍。
忽然,天空中飛來六隻飛行魔獸。雪無痕看了一眼,高喊道:“是地獄谷的朋友嗎?”
當先一名黑着鬥逢的老者大笑道:“雪國王還沒搞定這裡嗎?你家老祖宗人呢?”
雪無痕說:“老祖宗向北追石大河去了,還請六位護法先援手將那戰車搞定。”
老者把頭一揚:“這好辦!”
六人落下魔獸,同時撲向陣車。六股靈力攻擊之下,戰車上被打出六個大坑,把車內的“貓鼠兄弟”氣得哇哇大叫。
石古忙喊道:“石樹,快撤!”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六人一擊未果,也是大怒,將戰車圍起來一陣猛攻。饒是地級材料的戰車,也頂不住超神境高手的聯手攻擊。戰車慢慢被打扁,失去了作戰能力。石樹被困在其中。
六人雖費了點力氣,總算是完成了任務。狂笑一陣,登上飛行魔獸去追大河了。
石古剛要派飛行騎兵去阻攔,三族的飛行騎兵也衝了上來,將石族的飛行騎兵緊緊纏住。
這時,石茅駕着機器鳥趕來了,他一邊幫石族飛行騎兵對抗敵兵,一面對困在戰車中的石茅大喊:“別急,我這就下去救你!”可是三族的騎兵總數遠超石族,石茅的機器鳥雖強大,一時也佔不到上風。
這時,雪族衛隊中忽然衝出一股士兵,擡出幾門靈力炮,對準了熔岩堡大門。這是之前石族送給雪族的。沒想到雪族拿它來對付自己。
這幾門靈力大炮雖沒有石族的射程遠,但如果齊射,威力已足夠炸開熔岩堡大門。且雪族極爲狡猾,將這幾門炮架在無法動彈的戰車之後,石族靈力大炮投鼠忌器,不敢往這裡打。
雪族靈力炮一輪齊射後,熔岩堡大門搖搖欲墜。三族聯軍士氣大振,要知道石族目前只是憑藉遠程武器佔據上風,如果被敵人攻入城內,兵力落後,形勢則危矣。
石樹在破損失戰車中氣得嗷嗷直叫,忽然,他想到這戰車中有自毀裝置。大叫一聲“爺爺跟你們拼了!”
一聲巨響,靈力戰車和周圍的幾名靈力炮,連同附近的幾十名士兵被瞬間炸成碎片。石茅在機器鳥上失聲痛哭。
石古見此情形,雙拳緊握,對石族士兵們喊道:“你們看看,平時總有人笑話石樹身材矮小,不像石族人,今天石樹證明了,他纔是真正的石族勇士。爲石樹報仇,給我殺!”
這對“貓鼠兄弟”因身材原因以前常被族人笑話,其所從事的機器工匠也在石族地位低下。可是從大河來後,他們幫助大河發明了一樣又一樣先進武器,在三次熔岩堡保衛戰中功不可沒。可是今天,石樹爲防止敵人打破城門,竟然毅然選擇了與敵人同歸於盡。他在石族人心目中的形象瞬間變得高大。
在石族人復仇的怒火中,三族聯軍動搖了,他們平日裡固執卻和善的石族人拼死命來竟如同野獸一般。
冰湖戰場上
熔岩紅龍的身體似紅汽球一般漲得鼓鼓,可黑水仍沒放棄,正全力以赴地與體內的內丹抗爭。
此時,地獄谷的六位超神境高手已趕到戰場。
大河大驚失色,因爲這六人中,有五人正是當日追殺喬遠簫和自己之人。一位神級高手已讓他們難以對付,這六名超神境高手如何抵擋?
領頭的老者在斗篷下大笑,“雪兄,你怎麼被弄得如此狼狽?”
龍龜疲於招架,無心費話,忙喊道:“還不快殺了他們。”
老者笑道:“好吧,不過雪兄可要記得欠我個人情。”
這老者是地獄谷七大護法之首,是名法王。七大護法在追殺大河時折損了一人,當事的五人對大河恨之入骨,瞬間已有四人衝向大河。另有一人被炎煙兒攔下,斗篷老者卻動也不動,似是勝券在握一般。
大河雖有神級盔甲護體,但被四位超神境合擊,也漸漸不敵,不一會兒身上已有幾處受傷。
見此情形,一直在旁觀的鄂天隆忽然對女兒說:“你們快去找紅火一家求救,我去助大河一臂之力!”
玉錦和玉繡聽大河說過紅龍一家的位置,說了聲:“父親多加小心。”便急匆匆地去了。
鄂天隆望了兩位女兒的背影一眼,低聲說:“錦兒,繡兒,永別了。”
此時斗篷老者見溫老全力攻向龍龜,背後露出破綻,一聲陰笑,從背後猛然發起偷襲。溫老忽然背後有人襲來,急忙回身就是一掌。這名老者與溫老雖同是王級強者,但溫老已是法王頂峰,靈力上要高他一層,那名老者雖是偷襲卻也沒佔什麼便宜。
兩股靈力相碰,溫老身體晃了晃,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而那斗篷老者則一時靈力混亂無法運轉。
趁此機會,鄂天隆忽然急速衝過來,一把將那老者抱住。那老者感到一種讓他都感到恐懼的力量傳來,驚呼:“你要幹什麼?“
鄂天隆對溫老喊了聲:“師父快退。”他明知不是老者對手,是以抱了必死之心,要以靈力自爆與他同歸於盡。
那老者與溫老一拼後靈力混亂,匆忙之下竟無法掙脫。隨着一聲巨響,鄂天隆化爲烏有,而那老者的身體也被像一個破麻袋搬遠遠地拋了出去。
一代梟雄鄂天隆,爲報大河和溫老的恩情,從容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