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知道自己在天神級高手面前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硬着頭皮走入後殿。
雪族老祖宗此時已化爲人形,看樣子雖未完全從受劫傷勢中痊癒,卻也是好了大半。他雙眼直盯着大河,彷彿要將他看穿。“小子,你好大膽!”
大河低頭說:“小子不敢,只是小子天生吃軟不吃硬,您要是硬來,我大不了拼了性命。”
老祖宗哈哈大笑:“你這天不怕地地不怕的性格,倒是合老夫的脾氣。”
大河嚴肅地問:“老祖宗也是爽快人,不妨有話直說。小子自知雖有些本事,也還不值國王如此看重,其中有什麼事,要小子做些什麼,還請老祖宗明示!”
老祖宗說:“好吧,本來我也不想繞彎子,你把這身本事如何得來,那神斧如何得來,神級藥劑如何得來,先告訴老夫。”
大河暗想,自己的情況,雪無痕必然已派人查得清楚,一般的瞎話根本騙不了他們。於是他半真半假地編了個故事。
大河說,當年熔岩堡大難,他準備捨身撞斷後山將火山口堵住,誰知意外在山中發現了法王之墓。那墓中有三個萬年前的法王遺骨遺物。大河一身本事和神斧均是從那裡得來。後來法王之墓毀於岩漿之中,大河幸運地逃生。
魂夢、褚先、秦昭在萬年前也算靈力大陸上知名的人物。雪族老祖宗也有近萬年之壽了,對這三人確有耳聞。而且大河所說和當日熔岩堡發生的事完全一致,雪族老祖宗對大河的話也沒有懷疑。又問起九轉復生液的情況。
大河怕給韻兒招惹上麻煩,只說是託朋友求醫師學院院長幫助煉製的。
這點老祖宗卻將信將疑。那醫師學院院長雖本事極大,但據說只是天級上品藥劑師,並沒有達到神級水平,這神藥是如何煉製而出的呢?
大河索性把實情相告,說:“這瓶九轉復生液其實嚴格說並不是神級,而是次神級。效力比真正的神級還要差上一點。但以院長的水平,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雪族老祖宗這才相信,因爲這些天他也覺得這藥劑的作用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大。
雪族老祖宗想了想說:“你說的,我全都相信。那我問你,你覺得蕊兒如何?”
大河馬上跪倒:“雪公主有傾城之貌,大河自知配她不上。再說她已心中有人,大河現在不願強人所難。”
雪祖老祖宗嘆息一聲說:“我何嘗想難爲蕊兒。只是無痕已經宣佈出去了。事關雪山國顏面,你今天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娶蕊兒,一心一意地對她好。要麼……”老祖宗眼中閃過一絲兇光。
大河沒想到說了半天,結局還是如此。說:“老祖宗,事已至此,大河只能如實相告。我早已對塵世中事死了心,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靈力世界,永遠不再回來了,請老祖宗成全!”
雪族老祖宗一愣,急問:“離開靈力世界?難道還有別的世界?”
大河只能又編瞎話,說:“老祖宗應該聽說過南部大陸有種空間通道之術。我師父石龍曾到南部大陸修習此術。我正是打算陪師父以此術探索世外之地,去異世空間中隱居了。”
雪族老祖宗哼了一聲說:“那種歪門斜道難登大雅,你竟爲此道放棄在世間揚名立萬的機會,老夫還真是看錯你了。”
大河忙說:“人各有志,請老祖宗成全!”
雪族老祖宗沉思了一會兒,拿出一物說:“好吧,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可曾認識此物?”
這件物體通體漆黑,似鐵似木,又似被人從中折斷。大河看了一坐兒,忽然覺得有些熟悉。又仔細看了看上面的符號,他才恍然大悟,原來竟他在法王之墓中發現的那個神秘的半截鐵塊極其相似。
大河的表情已經讓老祖宗看了出來。他急忙追問:“快說,你在哪裡見過?”
大河猶豫了一下,說道:“法王之墓。”
“那東西還在嗎?”老祖宗略顯失態。
“隨法王之墓一起熔於岩漿之中了,小子不知此物何用,就沒帶出來。”大河忙說。他知道此物肯定非同凡響,但敢如實說其下落。此次他從獸神靈苑中出來是準備和朋友告別,已把龍皮包中一些不必隨身攜帶之物連同巨龍之軀等一起留在獸神靈苑了。
老祖宗忽然手一揮,以靈力將大河困住。
大河一掙之下,發覺神級高手的束縛根本不是他能掙脫的。急問:“老祖宗你要幹什麼?”
雪族老祖宗說:“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確定你是不是撒謊。”說完,他取下大河的龍皮包,抹掉上面的靈魂印記,查看起來。
這包中除了大河的武器盔甲和一些藥劑丹丸外別無他物。可雪族老祖宗對大河的神級武器、天級藥劑卻像是絲毫不感興趣,仔細查找一番,失望地扔回他身上。
“果真是毀了?”雪族老祖宗仍不死心。
“不敢欺騙老祖宗,確實是毀了。不然我留它何用?早獻與老祖宗了。”大河說。
老祖宗的遺憾之情溢於言表。他捶胸頓足地懊惱了一番後,忽說:“小子,你已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算我放了你,你也逃不出他們的掌心,爲了你好,你還是乖乖地答應做我雪家的駙馬吧!”
沒等大河回答,他又說:“這幾日我跟蕊兒談了多次,我感覺她心裡並非沒你,只是礙於顏面,一時轉不過彎來。你若好好對她,她也必會回心轉意。而且現下靈力大陸也只有我才能保住你,你好好考慮清楚吧。”說完他轉身走了。
大河心下一片混亂,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大人物,聽上去連這天神級高手都有些忌憚。而那塊斷鐵到底又是何物?連天神級高手都求知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