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董大師唸唸有詞,慎浩可以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魂力在暴漲。
“你小子現在知道怕了吧!引得老夫動了真火,今天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你!”看着慎浩目瞪口呆,董大師心情大爲舒暢。
其實董大師對慎浩這個人不太瞭解。這個年輕人長得雖然濃眉大眼,可通常一臉呆樣,遇到稍微驚訝的事情就會張大嘴巴。
董大師感受到充沛的鬼力在身體裡激盪,他的自信心也提高到一個極點。只見他把匕首舞出一個刀花,繞過單人牀慢慢逼近慎浩。
慎浩還是傻乎乎的樣子,沒有多大變化。只不過他彎下腰,從門口的桌子底下抽出一根棍子。
董大師一愣,心說普通人家怎麼會有如此兇殘的兵器。原來這是一根修理輪胎用的撬棍,鋼製的棍身,一根大拇指粗細。這還不是重點,這根撬棍得有半人來高。與它一比,董大師的匕首,跟玩具一樣。
吃驚之下,董大師不由自主得後退一步。
“咱們的矛盾也不是不能解決,只要你肯道歉,老夫還是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下意識間董大師開啓了談判模式。
等待他的,當然不會有道歉。慎浩掄起鐵撬棍,劈頭蓋臉砸了下去。
“噹啷”一聲,董大師扔下匕首,雙手護住腦袋。
人不服老不行,要是年輕二十歲,董大師絕對跟這小子拼了。但經歷那段痛苦歲月後,董大師的狠辣勁都給消磨沒了。
第一棍子下去之後,董大師的胳膊就斷掉一根。他“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求饒都沒來得及喊,第二棍就下來了。
第二棍砸在他後背上,董大師疼得撲倒在牀上。
關鍵時刻,還是得要不怕死的來迎敵。趴在董大師背上的侏儒鬼,迅速脫離宿主身上,衝着慎浩面門跳了過來。
慎浩的反應比較慢,突如其來的攻擊,他一點閃避的動作都沒有。
得手了!侏儒鬼張口對準慎浩的臉,吐出一團鬼氣。
可惜這口鬼氣被人吹了回來,大頭鬼自己也在半空中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在空中使勁掙扎,兩隻小短腿不停踢騰。
“我當你有多牛逼呢,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鬼魂啊!”陳啓星從慎浩背後,露出整個腦袋。捉住大頭鬼的人,當然就是他了。
大頭鬼看清陳啓星的樣貌,嚇得肝膽俱裂。我的老天爺啊!這裡怎麼會有死煞?不是說好的,這裡只有一個不入流的鬼魂嗎?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大頭鬼連聲求饒。
看到對方的底牌也被制伏,慎浩就更無後顧之憂了。他掄起撬棍,又狠狠抽在董大師的背上。
這個老傢伙吃不住痛,腦袋一歪昏迷了過去。
“爺爺饒命啊,爺爺別殺我!”要是鬼魂可以尿尿的話,陳啓星現在的鞋子應該被大頭鬼給尿溼了。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陳啓星最是在行。尤其是剛纔自己被對方嚇得差點跳樓,不抽他一頓,那消自己心頭只恨。
幾個大耳光上去,大頭鬼被陳啓星打得忽明忽滅,差點就魂飛魄散了。
“別打了,我招供我招供!”大頭鬼爲了活命,開始口不擇言。
陳啓星哪會輕易饒過他,活人自己沒膽量殺,死人還顧忌什麼?
“還有一個鬼!”慎浩在一旁大喊。
“哪呢?”陳啓星一手掐住大頭鬼,往慎浩目光的方向看。
從董大師昏迷的身軀裡,又爬出一個鬼魂。他出了宿主的身體,頭也不回就往牀底下鑽。
呦呵,有兩下子啊!陳啓星不知道一個出馬仙,竟然可以讓多隻鬼附身。看到還有一隻鬼,陳啓星只覺得新鮮。
“給我滾出來!”陳啓星蹲下身,對着牀底下大喊。
那隻鬼魂用屁股對着他,手抱着頭一動也不敢動。
“再不出來,小爺抓到你,就剝了你的皮!”陳啓星威脅道。
此時的他絲毫不把其他鬼魂放在眼裡,更何況是附身在那個廢物老頭身上的鬼魂。陳啓星覺得自己捏死他們,就跟捏死只螞蟻一般簡單。
聽到陳啓星的威脅,牀底下的鬼魂不敢再裝死了。他顫顫巍巍爬了出來,隔着一張牀,在那瑟瑟發抖。
“過來過來!”陳啓星囂張得對他招了招手。
那個膽小如鼠的鬼魂更害怕了,他非但不走近,反而向牆角里縮。
“怕什麼?小爺我這幾天腸胃不好,已經不吃鬼魂了。你...我擦!怎麼是你這個王八蛋!”
看清那個鬼魂的樣貌,陳啓星惡向膽邊生,掄起大頭鬼就往對方的臉上砸。
“別殺我,我當時不是故意的!”那個鬼魂聲淚俱下,跪倒就給陳啓星磕頭。
“你這個老王八也有今天,爺爺我找你找了這麼久,沒想到在這撞上了!”陳啓星猖狂大笑,感嘆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
磕頭的這個傢伙,即便是化成灰,陳啓星也認得他。因爲他是陳啓星這輩子第一個大仇人,也是他名義上的師父,油漆工老李。
當初陳啓星被迫離開東北,受盡了侮辱,全拜這個老傢伙所賜。
“老李啊老李,想不到你也變成鬼魂。”陳啓星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老李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他剛纔不願意露面,就是怕陳啓星報復自己。
當年他看陳啓星不順眼,不顧師徒情分,向公司打小報告把陳啓星給攆走。想不到今日仇人相見,當然分外眼紅。
“我當時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在別人手底下打工,我也是沒辦法啊!”老李抱住陳啓星的大腿,聲淚俱下的討饒。
大頭鬼被陳啓星拿來當武器,蹂躪了一會,終於支撐不住魂飛魄散了。
老李看到這一幕,就更害怕了。
叫陳啓星爺爺不過癮,他連太爺爺、祖爺爺都叫出來了。
慎浩看了一會戲,然後找來一根繩子,把昏迷中的董大師結結實實捆上。接着又沒輕沒重的毆打了幾拳,他都沒想過,這麼打董大師這把老骨頭撐不撐得住。
“他是誰啊?”忙完這一切,慎浩悠閒得點上一支菸問。
“我當油漆工時候,打小報告,讓公司開除我的傢伙。”
“咦?你剛纔不是說,你是因爲水土不服主動離職的嗎?”
“嗯,我說過嗎?你聽錯了吧?”
“不可能,你才說過沒多久。”